何琰筠和司馬謹(jǐn)言酣暢淋漓地打了一場,就到淋浴房沖洗。
“有什么事需要我?guī)兔Γ俊彼抉R謹(jǐn)言邊洗邊問。
“小事兒!網(wǎng)上有些關(guān)于我的不實言論,麻煩你出個律師函!”
“這種小事兒,你以前都不予理會的?!”一向心思縝密的司馬謹(jǐn)言狐疑道。
“嗯,太久不管了,有星星燎原之勢,警告一下,會有所收斂!”何琰筠語氣平淡,聽不出什么特別的情緒在里面。
“好,我寫好了以舅舅的名義發(fā)出去?!彼抉R謹(jǐn)言一口應(yīng)承下來。
何琰筠與司馬謹(jǐn)言分開,便給林允夏發(fā)了個信息:今天累了吧,早點休息。
林允夏沖洗完出來,看了看手機的信息,立馬回復(fù):我想見你!然后就開始吹頭發(fā)。
忽的,林允夏看著已經(jīng)發(fā)出去的信息,尖叫一聲。謝萍萍她們忙問怎么回事。
這句話有歧義啊!完了!林允夏你太沖動了!沖動果然是魔鬼!以后要三思而后發(fā)!
萬一他已經(jīng)看了,自己這時候撤回,豈不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林允夏心里一團(tuán)亂,她又不敢撤回,只能拿無辜的手機出氣,把它丟在一邊。想著該怎么解釋一下,就收到了何琰筠的信息:下來!
何琰筠等在女生公寓樓下,一身淡綠色運動服,背著網(wǎng)球拍,額角的頭發(fā)還濕漉漉的,滴著水。
他剛才在網(wǎng)球館附近收到林允夏的消息,立馬飛奔過來,跑出了有史以來他最快的速度,即便已經(jīng)停下有一分鐘了,他還覺得自己心跳得厲害。
林允夏穿好衣服下了樓梯,遠(yuǎn)遠(yuǎn)的,目光穿過一樓大廳,看到了何琰筠。
“嗨!”林允夏盡量讓自己忘掉自己的失誤,擠出了一起略顯尷尬的笑容。
何琰筠看到林允夏心情超級好,毫不吝嗇地展露笑顏,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你想我了?”
林允夏突然臉一紅,像是被說中了心事,說話變得結(jié)結(jié)巴巴:“我…我…我明明發(fā)的是想見你,誰想你了?!”
何琰筠低頭,鼻尖傳來若有似無特有的女人香味兒,讓他覺得神經(jīng)有些麻痹,反應(yīng)也變慢了。
清香淡雅的女人香是戀愛的香氣。
“在我看來,這兩句話是一個意思,想見我自然是因為想我!”何琰筠臉上的笑容讓林允夏看了很不舒服,如果他鄭重其事,嚴(yán)肅對待這件事,而不是一副無所謂,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也許她就仗著膽子表白了。
“我想見你,是因為有事要問你!”林允夏不喜歡心里憋著事情。
“什么事?”何琰筠抬手,很自然地把她額前的頭發(fā)撩到后面去,仿佛這件事他經(jīng)常做。
林允夏想阻止吧,可人家已經(jīng)把手收回去了,說無可說。
林允夏看了看周圍異樣的目光,開口道:“我們還是邊走邊說吧。”
何琰筠跟在林允夏身后,三步并作兩步,與她并肩走著。
林允夏也不知道該怎么問,想了許久才開口問:“你……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何琰筠唇角微微一勾,心里像一瓶搖晃過的可樂,翻騰著,臉面上卻是一片風(fēng)平浪靜:“你問這個做什么?”
“初中時你喜歡的那個女孩子……”
嗯?還沒調(diào)教,竟然開竅了?!何琰筠聽到這里,內(nèi)心一陣竊喜!
“我今天見到她了!她還是那么漂亮,知性,溫柔嫻靜……”林允夏越說,越是心里發(fā)酸,她很不想這么說,可這都是事實!
何琰筠聽林允夏這么說,有點詫異:“你這是在變相地夸你自己嗎?別人倒也罷了,我可是清楚得很,溫柔嫻靜于你來說,只是假象!”
“我在說,花蕾!”林允夏盯著何琰筠,喃喃道。她迫使自己腦子飛速旋轉(zhuǎn),但是只有暈眩,沒有清醒,明明感覺自己捕捉到一個重要訊息,卻怎么也抓不住!
何琰筠擰了擰眉,臉色瞬間變了。
四年不見,智商情商嚴(yán)重退化!她哪只眼睛看見了,怎么就斷定自己當(dāng)年喜歡的女孩子是花蕾!何琰筠眼神晦暗如深,不想搭理她!
遙想當(dāng)年,何琰筠因為顏值與學(xué)習(xí)成績齊飛,一躍成為全校女生心中的白月光;而花蕾也是顏值與學(xué)習(xí)成績齊飛,全校男生心中的月光女神!所以,幾乎所有人都默契地認(rèn)為他倆是天生一對兒!
何琰筠覺得自己肯定是被她換了腦子,不然怎么會在她欺騙他、杳無音信四年也不聯(lián)系他這種情況下,只是看到她站在自己面前,就輕易地原諒了她!
一段長時間的沉默,林允夏覺得自己可能問了不該問的,也許他不想跟外人聊自己的私人感情。
“明天還要軍訓(xùn),要不我們回去?”林允夏小聲提議,余光瞥了何琰筠一眼,有些小心翼翼地。
“嗯?!焙午薷谒砼裕贌o言語。
兩個人的身影被柔和的路燈拉長,涼爽的風(fēng)夾雜著桂花的香氣撲面吹來,周圍一片靜謐,兩人的心卻像開始發(fā)酵的葡萄,微微苦澀。
發(fā)酵葡萄的苦澀,是初戀的味道。
何琰筠一直送林允夏回了女生公寓,才離開。
自此之后的一周,兩人默契地,像是從來沒有重逢一樣,從各自的世界消失了。
何琰筠窩在宿舍的沙發(fā)上想:要不要發(fā)個信息問候一下?七天了,電話、信息都沒有!林允夏,你可真夠狠心的!想到這里,何琰筠又氣憤地把手機丟到一邊,閉目沉思。
“臥槽!看得我自閉癥都要犯了!你趕緊給她打個電話吧,好不好?別整天在這兒荼毒我們!”小斌看著何琰筠,氣的翻了個白眼,有些恨鐵不成鋼!
“我要等她先打!”何琰筠語氣有些煩躁,這似乎決定了她是不是心里有他。
“你這么傲嬌,早晚得分!哦,不!是根本追不上!”老劉幸災(zāi)樂禍道。
不過,他剛說完,一只他自己的臭鞋就穩(wěn)準(zhǔn)狠地招呼在他身上!緊接著傳來嗷嗚一聲痛呼。
“你不知道那是他的逆鱗啊,還敢去摸?!”愷愷嚇得縮了縮脖子。
“之前鬧事兒的,都消停了嗎?”何琰筠問道。
“你的律師函管用,絕大部分都消停了!”小斌答道。
“把那幾個不消停的資料給我!”不走尋常路,就得付出代價。
“誰跟你過不去,是不是都得被你整死?!”老劉瞪圓了眼睛問。
“冥頑不靈,小懲大誡而已?!焙午拚Z氣平淡,沒有一絲戾氣,似乎在說的不是整人的事兒!
醋意微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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