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忙忙時間來到年底,上海入冬后還沒有下雪,祖國的東北和西北已經(jīng)是冰雪世界了,上海只是下了幾場細雨,上海的冷是南方的濕冷,有一次碰到一個東北人來上海出差,他對錢龍說,你們上??烧胬浒?,可不是嘛,東北人的冷是那種干冷,也只是冷在皮膚表面上,而上海是那種冷到骨子里的濕冷。
剛?cè)攵瑫r候,錢龍在南京路上給錢慧買一件棉襖,錢慧跟媽媽學(xué)著織毛衣,從夏天一直織到入冬才織好送到錢龍手里。線衣是錢龍去錢慧家給他的,錢慧父親把這些看在眼里,恨不得要吃了錢龍,自己女兒學(xué)織毛衣居然不是為了自己,錢龍眼睛都不敢看錢慧爸爸,直接拿著毛衣和錢慧出門了。
這天錢龍和錢慧三點多去上班,錢慧看錢龍外面穿著軍大衣,里面再穿著一件外套還有自己織的線衣,同樣錢龍也看見錢慧穿著他給她買的棉衣。錢慧走到錢龍面前,幫他理了理穿在里面的線衣。
“衣服也不整理好,還要我給你理”錢慧說
“冷嗎?”錢龍感到錢慧的手碰他的時候冰冷的
“沒事,這兩天那個來了,身體不舒服”錢慧不好意思說
但是錢慧不知道的事,其他女孩是不會給自己男朋友說自己這么私密的事,錢慧對于錢龍是那種毫無保留的愛,現(xiàn)在也就除了自己沒有給錢龍,基本上什么都給錢龍。
“也不給我說一聲,我給你煮點紅糖水”
“不用,習(xí)慣了”錢慧不好意思說,哪能讓男人做這些事
錢龍脫下自己的軍大衣給錢慧穿上,軍大衣已經(jīng)被錢龍捂的很暖和了,錢慧穿在身上感到很暖和,她覺得這個男人自己沒有愛錯了
“上來吧,我們走”錢龍對錢慧說
錢慧上了摩托車抱著錢龍去上班,到了快十點多錢慧想把大衣還給錢龍,但是錢龍沒要。
“你拿走吧,現(xiàn)在太陽出來了,我不冷了,你不能沒有大衣的,你那輪機室和上面的溫差太大了,你一上一下容易感冒”
“不用,男人火氣大,你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穿上別感冒了”
錢慧把大衣脫下來給錢龍,錢龍看太陽反正也出來,應(yīng)該也不冷了,接過大衣穿上了,中午在公司吃完中午飯,錢慧就沒有找到錢龍,回換衣間休息,直到要上船,錢龍才出現(xiàn),看見他端著一個熱氣騰騰的搪瓷杯子來到她面前,把搪瓷杯遞給她手里。錢慧看見杯子里是紅糖水而且里面還有姜絲。
“男人,不能做這些的,會被人看不起的”錢慧看著錢龍說
錢慧也就只是嘴上說,心里早就感動的暖乎乎了,哪有男生為自己的女孩在自己特殊時期煮紅糖水,也許有,只是錢慧只看到錢龍為自己這樣做。
“沒事,中午吃過飯,去商店買好紅糖,我就去那個賣混沌家里,用他的爐子給你煮一些紅糖水,你趕快趁熱喝”
錢慧端起搪瓷杯子全都喝完了,紅糖水很熱,但是溫度已經(jīng)被錢龍弄到剛剛好,又不是很熱,喝完紅糖水,錢慧感到自己的身體也不再因為宮寒而疼,全身還有些許的冒汗。她感動的要哭了,每次都是自己媽媽給她煮紅糖姜茶,現(xiàn)在有了另一個人,這人還是自己深愛的人
“怎么了,是不是很感動”錢龍笑著說
“討厭,你怎么知道要煮這些的,是不是給其他女孩煮過”
“怎么會,我這輩子只會給你煮,你這輩子的紅糖水也只能我給你煮”
錢龍就要舉手發(fā)誓讓錢慧相信自己說的話,錢慧把他手打下來不讓他發(fā)誓
“臭男人,嘴還挺甜的,我是問你怎么會煮紅糖水的?”
“我問其他女孩的”錢龍老實回答
“你要死了,你一個男人怎么好意思去問其他女孩這些事呢”
“看你難受心疼”
錢慧真的很感動,她踮起腳,在錢龍嘴上親一口
“甜嗎?”錢慧笑著問
“甜”
錢龍要上前抱著錢慧,錢慧直接躲開了
“上班了”
錢慧把錢龍甩在后面上船了,錢龍還在舔著自己的嘴唇回味剛才的香吻,錢龍笑了。
下午下班后,他們還是和以前一樣去閔行那邊玩到太陽落進黃浦江在回家。
回到家,家里已經(jīng)做好飯菜,錢龍直接洗手吃飯,今天家里就只有錢龍的爸媽和他自己在家,爺爺奶奶被接到BJ去開會了,每年年底爺爺都要去BJ住上一段時間,奶奶則必須跟著爺爺去的,因為自從和爺爺結(jié)婚后,爺爺去哪都帶著奶奶,除了在抗戰(zhàn)時候沒辦法,他們才短暫分離幾年,其他時候爺爺去哪都會帶著奶奶。
無論去哪都帶著,有一次爺爺因為心臟病住進醫(yī)院,家里讓奶奶在家就行,但是怎么勸奶奶就是不同意,她一直在醫(yī)院陪護爺爺半個月,整個人都瘦一圈,可把爺爺心疼壞了。本來醫(yī)生讓爺爺住一個月,爺爺硬是要出院回家。
這是爺爺和奶奶的感情,他們那時候的愛情很奇怪,聽奶奶說她到出嫁也不知道爺爺長什么樣,只知道是在輪渡公司上班,其它她什么都不知道,看到爺爺后,看長相爺爺除了是個大高個,其他的真的不算多好看,但是相處下來,她看到爺爺?shù)牧硪幻?,就是爺爺這人很疼她,很喜歡她。慢慢的他們才互相愛著對方,愛情的馬拉松就一直跑到現(xiàn)在不曾停止。
小時候爺爺每次開完會回來,都會從BJ帶東西回來,這也是錢龍小時候的美好回憶,因為他可以拿著爺爺從BJ帶的零食到自己小伙伴面前炫耀,但是每次回來都會被爺爺教訓(xùn)一邊,他會對錢龍說,你可以帶東西給同學(xué)吃,但是不能說是爺爺從BJ帶的。
第二天早上,錢龍比平時起床時間早了許多,到廚房先燙飯,然后一邊吃一邊給錢慧煮紅糖水,這時媽媽從臥室出來去廁所,正好看見錢龍在廚房過來看錢龍在煮什么,錢龍擋著不讓媽媽看。媽媽閃過錢龍打開鍋蓋看見是紅糖水
“是哪家小姑娘???”媽媽故意問錢龍,她知道除了錢慧沒有誰讓自己的兒子上心了。
錢龍被媽媽問的臉像鐵燒的,都出汗了。
“我兒子出息了,懂事了,是給錢慧的吧,知道疼女人了,這點比你爸強,媽媽給煮吧,你去吃燙飯吧”
吳倩推錢龍到桌子上吃燙飯,自己在廚房煮紅糖水,她在紅糖水里打了一個雞蛋,又從櫥柜里拿了酒釀倒了一些。
“媽媽。你不要瞎弄,你都放了一些什么?”
“媽媽也是女人,還不知道怎么煮紅糖水,就放一些酒釀和雞蛋,酒釀是活血用的,雞蛋當(dāng)然是給錢慧加點營養(yǎng)。如果有紅棗就更好了,傻兒子,跟媽媽要害錢慧似的”媽媽對錢龍說
錢龍聽完媽媽說的話沒有說話,不一會兒煮好了,媽媽把紅糖水倒在保溫杯里,讓錢龍帶走,她自己回到臥室,把剛才的事對錢建國講
“臭小子,就對這些感興趣,沒出息”錢建國說
“你有兒子一半細心就好了,睡覺”
“等過完年,我去小慧家跟她家談一下吧,把錢龍他們的時間定一下”錢建國對吳倩說
“嗯,我看行,早點結(jié)婚也讓他們這兩個孩子收收心,我們不也好早點抱孫子嗎”
出了門的錢龍不知道他出門后,他的婚事已經(jīng)被家人提到日程上了,來到錢慧家樓下,錢慧和往常一樣等錢龍了,錢龍上前把保溫杯給錢慧
“這是什么?”錢慧問錢龍
“紅糖水”錢龍又從懷里拿了一個筷子遞給錢慧
錢慧打開保溫杯,酒釀的酒香就從保溫杯內(nèi)散發(fā)出來了
“你還放了酒釀,還有雞蛋”
“嗯,我煮紅糖水時候被我媽看見了,本來我煮紅糖水只放了姜絲,她又給你放了這些”
“羞死了,這事怎么能讓阿姨做呢”錢慧真的羞死了
“沒事的,先蓋上吧,有點燙,等到了班上再吃吧”
錢龍把保溫杯又蓋好,把自己的軍大衣讓錢慧穿上。錢慧上了錢龍的摩托車,整個人都靠在這個男人的后背,她感到靠在這個男人的后背是那么的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