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辦方臨時通知眾人,辯論會往后推遲一天。
好了,江夜白他們又有多的一天時間可以出去浪了,李助理和高主任都是公職人員,事務(wù)比較多,翟爾雅也沒回來。
就老雷就比較閑了,江夜白和紀(jì)芙愣是拉著他一起去逛逛。
不知道是不是江夜白的錯覺,他總覺得紀(jì)芙的性子……
時而冷清高傲,時而又耍點小脾氣,若是放在以前,說紀(jì)芙會主動拉著別人一起去逛,江夜白是很難相信的,因為那時候的她在江夜白的印象中,更像是個高傲的公主、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人。
不過,他們活動的地方也有限,并沒有跑太遠,一直在華庭酒店附近的幾條街中。
華庭大酒店在朝陽區(qū)二環(huán)邊上,地理環(huán)境相當(dāng)優(yōu)越,周圍商鋪、寫字樓云集,尤其是毗鄰傳媒大學(xué)、中央戲曲學(xué)院等眾多高校,站在華庭的大門口,就能望見對面的燕京新金融中心。
一棟接近50層的摩天高樓。
對于這里,江夜白還是頗為熟悉的,他曾在這里居住過一段時間,星辰科技最開始選定的總部,離這里也不算太遠,后來因為一些事情,江夜白離開燕京,將總部遷到了魔都。
客觀來說,現(xiàn)在的這塊地區(qū)縱然寸土寸金,但依然有巨大的升值空間。
這段記憶對于江夜白來說,算是一段難得的幸福時光,他與蕭如煙的正式開始,好像……
江夜白突然看見街頭一家店鋪,眼睛瞬間閃亮起來。
“走,咱們?nèi)コ渣c東西!”
江夜白笑著招呼著后面的老雷和紀(jì)芙。
老雷依舊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看上去似乎沒什么精神,眼睛也是瞇起來的,你要是不仔細看還會以為他睡著了。
紀(jì)芙也是一臉好奇。
江夜白似乎對這里很熟悉,仿佛生活過一段時間一樣,很多地方他都知道,這一路上也給她和老雷講述了其中一些不為人知的故事,比如,傳媒大學(xué)曾經(jīng)想要搬遷校區(qū),原因竟然是風(fēng)水不好……
這些事,紀(jì)芙從沒聽過,她確實來過好幾次燕京,但說實話,每次都很匆忙,也沒來得及逛逛。
聽到江夜白說這些有趣的事情,紀(jì)芙還是蠻意外的。
紀(jì)芙順著江夜白的目光看去,只見不遠處有一家十分熱鬧的店鋪,即便是正午,那里排隊的人也不打算少,似乎有不少都是大學(xué)生。
“他們在干嘛?那么多人排著隊?!?p> 紀(jì)芙問他。
江夜白沒有解釋,而是向她和老雷揮了揮手,隨后轉(zhuǎn)身徑直向人群那邊走去,紀(jì)芙無奈,只能跟了上去。
老雷一邊走著一邊抱怨:
“江夜白這小子怎們跟個婆娘一樣,到處亂逛,也不考慮下我這老胳膊老腿的,走得快累死了……”
話還沒說完,被紀(jì)芙這妞狠狠白了一眼,似乎對他嘴里‘婆娘愛亂逛’這個說法很不感冒,老雷也自知失言,訕訕一笑,乖乖閉起嘴巴不再抱怨一句。
看著悠哉游哉的兩人,江夜白微笑道:
“你兩怎么這么慢啊?”
“看你后面!”
江夜白聽到紀(jì)芙的聲音,轉(zhuǎn)身一看,后面空蕩蕩地,沒有人繼續(xù)排在他的身后,只有紀(jì)芙和老雷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尷尬了。
他也不好解釋什么,而是別開話題:“這家的混沌特別好吃,燕京的老字號了,所以每次排隊的人很多,生意也很好?!?p> “喏!”
江夜白指著上面大大的門匾。
門匾是很古樸的花梨木制成的,三個鎏金的‘南風(fēng)來’正正方方的刻在門匾上,但是興許是時間過去很久了,原本可能金光閃閃的三個大字變得很暗淡,不見多少光彩。
但是,似乎并沒有阻止人們熱情排隊的勢頭,
紀(jì)芙湊著小腦袋往里面望去,里頭不大,但卻空著不少位置,許多排隊的人買完后都是打包帶走,并沒有留在店里吃。
“他們怎么都打包,不坐在里面吃呢?”
紀(jì)芙想不明白。
坐在里面吃難道它不香嗎?
要是是她,紀(jì)芙絕對不會打包,一邊坐在里面吃一邊喝著豆?jié){,肯定舒服多了。
江夜白很耐心地解釋道:“這會大多數(shù)的客人都是學(xué)生,他們很多應(yīng)該都是下午有課的,比較忙,肯定不會花多的時間坐在這里悠閑地吃混沌?!?p> “要是到了上下班高峰期,里面的位置都是滿滿的?!?p> “那咱們在里面吃咯?”
江夜白莞爾,說:“你和雷主任先找個位置坐吧,我先在這排隊,給你們一人點三兩的混沌?”
“行?。 ?p> “我也沒有問題。”
“哦對了!”江夜白似乎想到什么,又叫住了他們“你們吃辣椒嗎?蔥和香菜呢,要多少?”
“你這不是在說廢話嗎?咱們江城的人,還有不吃辣椒和香菜的?蔥,不放蔥混沌還有味道嘛?”
“不是我說你,江同學(xué),咱們都是老江城人了,這些問題還要問,以后可別說你是咱們一中出來的人啊!”
老雷笑瞇瞇地,一副老不正經(jīng)的樣子,說起話來還有點陰陽怪氣的。
最主要是,紀(jì)芙還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很是贊同老雷的說法,讓烈陽之下暴曬的江夜白都郁悶死了。
什么叫‘江城人沒有不吃辣椒和香菜’?
江夜白真想站出來大喊一句:
我這個江城人就不喜歡吃香菜啊!
……
“哎,你們還別說,混沌里面下香菜確實很不錯嘛!我以前居然不知道,真是一種錯過?!苯拱追路鸢l(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邊喝著豆汁,一邊感嘆道。
紀(jì)芙和老雷皆是一臉鄙夷地看著他。
“豆汁呢?你兩要不要來一點?”
“不喝謝謝?!?p> “你小子也別看我,我也不喝,那玩意我喝過一次,一股餿味,跟泔水一樣,我是受不了的,真不知道你怎么喝得下去?!?p> 江夜白撇了撇嘴,沒有繼續(xù)搭理他們。
豆汁這種東西,只有在燕京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的人才會習(xí)慣它的味道,如果外地的人,又從來沒喝過,確實不大能接受。
就像納豆,氣味和味道也很勸退人,但習(xí)慣之后,反而會覺得納豆也別有一番風(fēng)味。
誰知還不到半個小時,桌上三大碗混沌加上江夜白的一袋豆汁,居然被風(fēng)卷殘云般被吃得個干凈!
連湯都不?!?p> 不得不說,這頓混沌眾人還是吃得津津有味、暢快至極的。
紀(jì)芙也罕見地對其大為贊嘆,頗有點戀戀不舍的意味,說它也許是自己吃過最好吃的混沌了,那會江夜白其實很想說:
自信一點,把‘也許’去掉,那就是最好吃的混沌。
結(jié)賬的事情,自然是交給老雷了,但是老雷告訴他們兩,這不是公費報銷,回去要找他兩收費的,愣是把江夜白笑得不行,嘲笑老雷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讀書人的事,怎么能叫‘一毛不拔’呢?”
老雷漲紅著臉爭辯道。
紀(jì)芙躲在一旁偷笑,看著這一老一少為這幾碗混沌的錢爭個沒完,也不插嘴,就靜靜看他兩的表演,也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
就當(dāng)眾人結(jié)完賬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江夜白突然停住了腳步。
“老板,三兩混沌、一袋豆汁,打包!”
一個高瘦、戴著眼鏡的青年站在那里,他手上提這個公文包,西裝革領(lǐng),但上去很斯文儒雅,不過稍稍凌亂的頭發(fā)以及略帶倦色的神情還是藏不住地顯露出來。
江夜白先是愕然,隨即臉上又出現(xiàn)淡淡的笑容。
紀(jì)芙突然從旁邊一躥出來,把江夜白嚇了一跳,他責(zé)怪道:“你干嘛神出鬼沒的,不嚇人么?”
“你在看什么?”
“看人訥!”
江夜白隨后又對她說:“你和老雷先回去,我等會再回酒店,你幫我跟他解釋一下。”
紀(jì)芙眉頭一挑,問他:“憑什么?”
“明天晚上帶你去吃好吃的!”
“你以為我是那么好收買的么?我告訴你,我……”
“我請客!”
“不行,我……”
“后天也帶你去!”
“OK,一言為定哦!”
紀(jì)芙笑得像個小狐貍一樣,馬尾輕輕一甩,頭也不回地向前面有氣無力地躲在樹下遮蔭的老雷走去。
一蹦一跳,像只覓食而歸的兔子。
江夜白無奈地笑笑。
感受到南面吹來的熱風(fēng),讓他平靜地心變得躁動起來,江夜白看著站在門口等待的青年,神秘地笑了笑,自言自語道:
“人在北方,也能吹到南面來得風(fēng),何處不相逢啊……”
云的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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