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多余的人都不在了,”東方雅歌看著拂月琢,面無表情,“阿拂,是不是該老實交代,是怎么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的?”
拂月琢:“……”
拂月琢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讓東方雅歌如鯁在喉,她想也不想,直接一腳踹出去,把拂月琢踹出了院子,甚至連院門都被砸穿。
其他人聽到動靜跑出來看發(fā)生了什么。
“你這是干什么!”被支開的童松年把拂月琢扶起來,質(zhì)問。
東方雅歌發(fā)出一聲意味不明的笑聲:“呵,我管我的人,你又算是什么東西!”
從地下伸出一根藤蔓,把童松年捆了起來,東方雅歌繼續(xù)單手拎起拂月琢將他再次丟了出去,人高馬大的男人就這么摔出了數(shù)丈遠。
“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時候,”東方雅歌漠然道,“連妖晶都丟了,拂月琢你可真是長本事了啊。反正左手都沒了,留一只右手也沒什么用,不如我順便給你剁了,嗯?”
東方雅歌把拂月琢丟到地上,直接踩上拂月琢的右手手腕。
“東方雅歌,你很吵。”曉寒輕從隔壁出來,“我們還要修煉,不要整些幺蛾子?!?p> “怎么,多修煉這么一會兒,你就能到圣階?”東方雅歌這會正在氣頭上,曉寒輕這是直接撞槍口上了。
“你先吵吵鬧鬧的還要倒打一耙不成?”曉寒輕冷笑。
東方雅歌也不是軟柿子,任由曉寒輕搓扁捏圓:“那還真是對不住了,我回去馬上布個隔音陣。”
曉寒輕被梗住了,氣得轉(zhuǎn)身回房,把門摔得那響聲不亞于剛才東方雅歌把拂月琢踹出去的動靜。
東方晨抽出劍架在童松年脖子上:“小歌問你什么,你就回什么。你若不配合,我就在他身上捅個窟窿。”
“你……”拂月琢想說你區(qū)區(qū)人類敢威脅自己,他一定他好看。
“你什么?”東方雅歌腳下腳下加重了力,“阿拂。你知道我其實很沒有耐心,我想知道的事晨會幫我的,別讓你的小情人受這種多余的苦楚?!?p> 童松年漲紅了臉:“你……你亂說什么!”
東方晨不客氣地在童松年左肩刺了一劍,以證明自己不是隨便說說的。
見東方晨是動真格的,拂月琢無奈妥協(xié):“我…說……”
東方雅歌和東方晨一人一個,將人拎回了東方雅歌的院子。
“說吧?!睎|方雅歌坐在石凳上,居高臨下看著拂月琢。
拂月琢就那么坐在地上,神情頹喪:“仙仙,你知道的,我們是外來者,遭到各種排斥。”
“所以,遇到那么一個兩個對你們還算和善的,就掏心掏肺掏妖晶了?”東方雅歌恨鐵不成鋼,“之前那么多年白活了?其他人呢?”
對于妖來說,妖晶雖不如妖丹重要,失了妖晶實力就會大打折扣。
“其他人沒事,也因為我失了妖晶,才能下來……”小心地看了眼童松年,拂月琢問,“仙仙,松年的傷……”
東方雅歌丟了瓶丹藥,拂月琢忙給童松年服了一顆。
看拂月琢對童松年那黏黏糊糊的樣子,東方雅歌覺得牙酸:“那奧拓皇女托我問一句,童松年對她有沒有意思?!?p> 拂月琢臉色一白,看著童松年。
童松年低聲說:“我只是一介平民,何德何能得到第一皇女的青睞。而且,我對男女之情也不甚感興趣。勞東方小姐轉(zhuǎn)告皇女,童松年不配?!?p> “男女之情你不感興趣,那么我們聊聊你感興趣的事,如何?”
童松年下意識問:“什么?”
“你爹的舊疾?”
童松年猛地抬頭,目光灼灼地看著東方雅歌:“你知道什么?”
東方雅歌欣賞童松年的變臉,慢條斯理地說:“比如,你爹當年突破需要火焰果,童家從玖藍國邊境的寧遠城朔語拍賣行搞到一顆;比如,那顆火焰果看似品階奇高,但因為有些問題,火靈根純度越高,傷害越大;再比如,那顆九階火焰果葉子上有個小缺缺?!?p> “你怎么會知道得這么詳細?!”童松年難以置信。
“因為,”東方雅歌盯著童松年,等著看他的反應(yīng),“那顆火焰果是我賣給朔語拍賣行的啊?!?p> 有一瞬間,童松年覺得自己耳朵一定是壞掉了,尤其是東方雅歌那等著看戲的表情,童松年腦中的那道弦繃斷了。
“不可能!”童松年大聲說,“火焰果我爹十年前就吃了,那時候你才多大!”
東方雅歌單手拄著額頭,說話的語氣十分隨意:“三歲哦。知道火焰果的葉子上為什么有個小缺缺嗎?阿越當時剛契約了一直變異火焰雄獅的小崽子,小缺缺是被嘴饞的小崽子咬的。”
“怎么會……”
拂月琢不贊成地皺眉:“仙仙,不要再鬧了。直接說你的目的。”
東方雅歌起身:“好吧,我也不繞彎子。童曜的舊疾我有辦法治,條件是你要發(fā)一個心魔誓言,如果將來你和阿拂走到一起,若你背叛,將陷入萬劫不復?!?p> “仙仙!”
“阿拂,”東方雅歌抬手,示意拂月琢不要再說,“你受了委屈不找家長告狀是你的問題,我卻不能對眼前潛在的危險視而不見。我啊,很護犢子的?!?p> 童松年也是個狠人,當即答應(yīng):“天道見證,我童松年在此立下心魔誓言:若將來與玉衡溯流·幽冥琰君·拂月琢相許,絕不背叛,否則天誅地滅!”
陣起,誓成。
留給童松年一瓶丹藥和一瓶靈液,交代好用量又指明照北唐越能得到當年真相后,東方雅歌就不客氣地趕人了。
等童松年和拂月琢出了東方雅歌的院子,東方晨做到東方雅歌身邊,拉著她的手:“同修?”
“猜到了?”
東方晨輕笑:“和你的名號相似成那樣,也只能是同修了吧?!?p> 如果是以前,東方晨必定會大吃干醋,順便找機會暗搓搓地給拂月琢使個小絆子??墒巧洗螙|方雅歌已經(jīng)答應(yīng)和他試試了,東方雅歌直接言明了,在試試期間,她不會在再故意排斥東方晨,也要東方晨保證不會隨意針對她周圍的人。
“我是天璇,他是玉衡?!?p> 東方晨反應(yīng)很快:“所以你才會以家長的姿態(tài)護短?可天璇不是北斗第二星嗎,就算是家長護短,也輪不到你?!?p> “天樞…有些特殊,等他出來你就明白了,我現(xiàn)在不是很好解釋?!?p> 雙方說開了的結(jié)果就是,東方雅歌不會像之前那樣盡說些似是而非的話,能說的就一定會和東方晨說清楚,不能說的也絕不糊弄。
“好?!?p> ——————————————————————————————————
軒轅正這兩天很幻滅。
東方雅歌昨天剛進錦華城就被東大陸第一大國奧拓皇國的唯一皇子求著賴著拜師,雖然最后這徒弟是收了,可一開始明顯是不太樂意的。
沒多久,大陸第一大家族凜家少主、大陸最大拍賣行的實際掌權(quán)人凜沐年親自拜訪,還指名要見東方雅歌,就是為了送消息。
晚上,奧拓皇國第一皇女滿寂曉又前來拜訪。
軒轅正覺得昨天已經(jīng)很刺激了,沒想到第二天,就在萬國大賽開賽的前一天,還有更刺激的!
一大早,有定國的苦修就攜重禮前來,來的還是久負盛名的闡妄。
闡妄是誰啊,那可是五十年前達到尊階,現(xiàn)在大陸上公認的唯一有希望打破翟夏200歲突破至羽階的人!大陸上現(xiàn)有的尊階高手少說也有幾百,但毫無疑問,闡妄是最年輕的。
現(xiàn)在,那個闡妄就坐在自己面前,跟自己說東方雅歌救了他。
軒轅正簡直不知道該感嘆東方雅歌運氣好還是闡妄命不該絕。
“大師來的不是時候,”東方晨聽說趕來前廳,“小歌昨晚休息得晚了些,現(xiàn)在還未起床。有勞大師跑這一趟?!?p> 實際上,是東方雅歌昨天大動肝火,導致身體不適,這才沒有出來。
“我觀東方小友似乎天生體弱,這是我有定國特有的菩提子,有助于東方小友煅體,有勞這位小友轉(zhuǎn)交?!?p> 東方晨鄭重地結(jié)果檀木盒子,誠心地鞠了一躬:“東方晨帶小歌感謝大師饋贈?!?p> “既然東方小友不便見客,愚下便不打擾了,告辭。”
軒轅正起身相送:“大師慢走?!?p> 就在軒轅正以為可以安生一下時,又一顆重磅炸彈來了!
大陸第一高手、玖藍國國寶翟夏親自造訪!
上午軒轅正還惦記過這人,下午他就見著本人了,軒轅正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心想事成的本事。
“您不會也是來找東方雅歌的吧?”軒轅正小心翼翼地問。
這話說得其實很失禮,不過翟夏是個和善的老者,只當軒轅正是激動的,就說起了自己的目的:“老夫是來找玉別離玉小友的,多年前,老夫偶然路過寧遠城,與玉小友有過一面之緣,聽說他的來了?!?p> 軒轅正不知為何松了口氣:“在的在的,晚輩馬上著人去請?!?p> 吩咐完侍者,軒轅正解釋:“玉二公子是我御凌國流云學院院長親弟,這次是負責護送參賽學生的?!?p> “老夫當年聽聞玉小友連進三階,后經(jīng)唐小友點播才知曉玉小友那種凝滯體。如今十年過去,老夫也想看看當年玉小友現(xiàn)在如何了?!?p> “老爺子,我好著哪!”玉別離走來,那語氣一聽就熟稔。
翟夏一眼就看出玉別離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卡在圣階巔峰了?”
玉別離不在意道:“就算不是凝滯體,卡在圣階巔峰不是挺正常的?多少天之驕子卡在圣階巔峰再不得寸進,難不成都是凝滯體了?唐越跟我說了,讓我放寬心正常修煉就行。”
“玉小友一如當年那般灑脫?!钡韵乃坪鹾苁切牢俊?p> 翟夏和玉別離聊了很久,中間軒轅正也會打傷一兩句,玉別離甚至連東方雅歌都提出來了,軒轅正竟然沒有半點意外。
由于這兩天大人物接連拜訪御凌國駐地,惹得周圍的其他國家代表團議論紛紛,不知道御凌國這是怎么了,紛紛明里暗里打探起來。
軒轅正何嘗不知道那些人什么心思,可對方就是沖著東方雅歌來的,即使翟夏不是專門為了東方雅歌而來,也不能說和她全無關(guān)系。也不知道東方雅歌在被東方家收養(yǎng)前做了什么,是怎么和這些大人物搭上關(guān)系的。
不過東方晨有句話說的很對,受益的是御凌國,而東方雅歌對御凌國無害,這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