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如玉拉著秦葉蘭的手,看了一圈這里的環(huán)境,笑著說道:“葉蘭姑娘,你覺得這里怎么樣?!?p> 秦葉蘭靦腆的笑了一下說道:“我看這里山清水秀的,真是個不錯的居住之地,而且遠離鬧市,甚是清靜?!?p> “看來姑娘和我一樣,也很喜歡這里,那以后我們就一起在這里生活了?!?p> “能和恩人待在一起是葉蘭的福氣,今日承蒙姑娘相救,還沒有好好謝過你們呢。現(xiàn)在既然我們以后都在一起了,我一定會報答你們的,秀蘭現(xiàn)在一無所有,只有兩雙手,所以愿意時刻伺候姑娘左右,如果不娘不嫌葉蘭笨拙,葉蘭愿意一輩子伺候姑娘?!?p> 朱如玉用手拍了拍秦葉蘭的肩膀,笑著說道:“你說的太嚴重了,什么恩人不恩人的,報恩不報恩的,我們能遇到這都是緣分,對了,你今年多大了?”
朱如玉把話題一轉(zhuǎn),秦葉蘭趕忙回答道:
“我,我十七了?!?p> 朱如玉一聽,笑了笑:“你才十七歲呀,我大你好幾歲呢,以后你就叫我姐姐吧!”
秦葉蘭看著她弱弱的說道:“這怎么可以呢,我還是叫你夫人吧。”
朱如玉故意裝著生氣的樣子說道:“怎么?你不愿意認我當姐姐?”
秦葉蘭趕忙解釋道:“不是的,只是您的身份尊貴,葉蘭覺得自己不配當您的姐妹?!?p> 朱如玉又拉過她的另一只手說道:“你說的這是什么話,什么身份不身份的,我也是窮苦人家出身,而且現(xiàn)在我們都一起淪落到了這山里面,還有什么貴賤之分的呢?好了,趕緊叫聲姐姐,不然就是看不起我了?!?p> 秦葉蘭看著朱如玉,笑著叫了一聲:“姐姐?!?p> 朱如玉高興的答應(yīng)了一聲,然后從頭上取下一個金釵來,然后插到了秦葉蘭的頭上:“既然你都叫我姐姐了,這就算姐姐送你的見面禮。”
秦葉蘭一邊準備抬手取下金釵,一邊說道:“這么貴重的禮物,我怎么敢收?!?p> 朱如玉抬起自己的一只手按住了她那只手:“好了,就帶著吧,我沒有兄弟姐妹,今日終于有了個妹妹,就這一個金釵算什么貴重的東西?!?p> 秦葉蘭一聽也沒有多說什么,便放下了手,對著朱如玉笑了笑說道:“那就謝謝姐姐了,我現(xiàn)在也是孤身一人,以后就與姐姐相依為命了?!?p> 說完秦葉蘭忽然想起了什么趕忙說道:“我都忘了,姐姐可不是孤身一人,姐姐還有個如意郎君呢?!?p> “這有什么關(guān)系,放心,姐姐一定也會替你找一個如意郎君的。”
秦葉蘭低下了頭,含羞說道:“姐姐快不要胡說?!?p> 朱如玉一看她的樣子哈哈笑著:“哈哈,這有什么好害羞的,難道你不想要。”
秦葉蘭忽然轉(zhuǎn)過身子小聲的說道:“姐姐再說,我就不理你了?!?p> 二人正說著,馬寒宇走了過來,笑著問道:“看你們聊的很投機,在聊什么呢?”
朱如玉剛想說話,秦葉蘭趕忙轉(zhuǎn)過身來說道:“沒,沒聊什么。”
朱如玉一聽,笑了一下說道:“我們女人之間的對話,怎么能對你說呢?!?p> 馬寒宇一聽也笑了一下:“好吧,不說就不說,我還不想聽呢。走吧,我們再去到屋里看看我們的臥房是什么樣子的?!?p> 這時一個中年婦女走了過來,笑著對馬寒宇說道:“大當家的,房間我已經(jīng)為你們準備好了,請跟我來?!?p> 朱如玉笑著問道:“請問大姐尊姓大名?!?p> 婦女笑著說道:“不敢當,我叫黎慶芳。這位就是夫人吧,真是美若天仙。”
“哪有,黎大姐才是風姿綽約呢?!?p> “唉,老了。這位姑娘是?”
黎慶芳看著秦葉蘭問道,朱如玉說道:“她叫秦葉蘭,是我的妹妹。”
“奧,真好,真是一對姐妹花呀。走吧。”
他們?nèi)藛为氉≡谝凰孔永?,這房子里面有三間臥房,朱如玉和馬寒宇住在主臥,秦葉蘭住在他們隔壁的臥房。
自此朱如玉和秦葉蘭幾乎一天到晚都在一起,有時候馬寒宇和那些弟兄們喝醉了,她晚上就和秦葉蘭睡在一個房間,真如一對親姐妹。
秦葉蘭本來和父親母親三人生活在一起,日子雖然清貧,但是溫飽是沒問題的,所以生活的也還算溫馨。
前幾年她娘忽然得了重病,家里本來就窮,最后因為要給母親治病,所以借了很多錢,親戚朋友都借遍了還是不見好,最后又借了高利貸。
錢花了不少,可是母親的病,絲毫不見好,最后還是走了。
母親死后,放高利貸的人尋到門上,讓她父親還錢。
俗語云:印子錢,一還三;利滾利,年年翻;一年借,十年還;幾輩子,還不完!這利滾利的高利貸如何能還的起。
所以那些人就要拉秦葉蘭去抵債,一般用來抵債的姑娘,多半都是被賣到青樓去的。沒有父母愿意讓自己的孩子去那種地方。
她父親求他們寬限幾天,說去親戚那借錢給他們,當天他們父女二人就出發(fā)離開了家。
所以他們才會來到這里,誰知就遇上了土匪。
之前說了,她娘生病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把親朋好友借遍了,他父親當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一方面還不上錢,二又不想看著女兒被帶走,只是拉著女兒先逃離再說。
至于到哪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他也沒什么好辦法,真想有個什么天災(zāi)讓他們一死就不用想該怎么辦了。
剛好碰到了土匪,反正他是抱著必死的心態(tài)的……
他們上山之后,大擺筵宴整整歡慶了三天。
這三天,每個人都是敞開胸懷和肚子,暢快的說著,吃著,喝著……
除了寨子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女人,基本上所有的男人每天都喝的東倒西歪。
第四天的時候,申大壯對馬寒宇說道:“大當家的,你看我們今天是不是要開始干活了,不然天天大吃大喝,什么也不干,沒幾天就得喝西北風了。”
馬寒宇說道:“干活?怎么干活?”
“當然是下山搶劫了。”
“可是,這搶劫不太好吧?!?p> 申大壯樂了:“土匪不搶劫能干嘛,反正我們就只會這個?!?p> 馬寒宇想了想說道:“這樣吧,今天先讓我想想,明天我在告訴你我們要干什么,怎么樣?”
“好,反正也不急這一天?!?p> 申大壯剛想走,馬寒宇喊住了他:“你回來,我話還沒有說完?!?p> “你說?!?p> “雖然今天我們不下山,但是也不能什么也不干,你讓所有人都去操練場?!?p> “操練場?”申大壯沒有聽明白。
“就是中間的那一大塊空地,以后我們每天早上都要去那里訓(xùn)練?!?p> “訓(xùn)練?”
“對,不管你是要搶劫,還是要干其它的,我們得先把自己的能力提升上去,這樣無論做什么都不怕了?!?p> “對,還是你想的周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