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懶得搭理她,到現(xiàn)在我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我跟她往后注定沒有交集,無論她是靠身體賺錢,還是真的富二代,都與我無關(guān)。
“我碗里怎么沒有蘿卜丁?我要吃蘿卜丁?!迸稽c形象都不顧,到我碗里夾蘿卜丁。
就在這個時候,門響了兩聲,推開了。
陳婉站在門口,她手里還提著一個小塑料袋。
她臉上原本是擔憂的神色,但門推開的那一刻,看到屋里的景象之后,陳婉的臉馬上就變了。
詫異,懷疑,失落。
陳婉沒說話,我也沒說話。
“這蘿卜丁真好吃?!睆木瓢蓭Щ貋淼呐衷谖彝肜飱A了幾顆蘿卜丁,一點不受影響。
“她是誰?”陳婉終于開口了,看一下我旁邊的女生。
陳婉聲音有些顫抖,眼里有水在打轉(zhuǎn)。
“你過來干什么?”我實在有點搞不懂,陳婉懷了別人的孩子,為什么看到我和別的女生在一起還會這樣。
她這個樣子反而讓我升起一股反感,我覺得她在裝可憐,說話的語氣不由的重了點。
“你太過分了,怎么能夠這樣,我們兩個才剛分手,你就將別的女生帶到屋里來,昨天晚上你們兩個是不是還待在一起了?”陳婉問我,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的眼淚一直在眼眶里面打轉(zhuǎn),馬上就要落下來,聲音也有些哽咽。
“你就別裝了,你好意思說我嗎?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還懷了別人的孩子,我把她帶回來,好歹是在跟你分手之后,我和你兩個現(xiàn)在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了,你管不著我,我想帶誰回來就帶誰回來?!蔽一鹨泊罅恕?p> 陳婉居然還好意思怪我,她憑什么?
“好,你說的沒有錯,我管不了你,你愛帶誰回來就帶誰回來,想跟誰好就跟誰好?!标愅駥⑹掷锏臇|西丟下,轉(zhuǎn)過身走了。
陳婉跑得很快,我真擔心她一不小心會摔倒傷著自己,但我沒有沖出去。
一直等到陳婉走路的聲音消失之后,我這才出門,朝電梯口瞧了一眼。
“你這個人簡直就犯賤。”屋里的女生罵了我一句。
我沒有搭理她,回過身撿起地上陳婉丟下的東西,是藥店的塑料袋,里面有些藥水。
我打開藥水,小心的涂抹著傷口,受傷的是右手,左手有點不太好使力。
“我來幫你吧?!蔽堇锏呐舆^我手里的藥水和棉簽,替我擦拭傷口。
嘶……
我突然吸了一口涼氣,疼的厲害。
“一個大男人這么怕疼,有沒有一點出息?!迸炖镫m然這么說,但手上輕了一點。
“你不怕疼?”我反問。
“我當然不怕。”女生自信。
“呵呵?!蔽倚α藘陕?。
“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你估計已經(jīng)疼過了,當然就不怕了?!?p> “你這話里是不是又有什么深意?”
女生沒有聽懂我話里的意思,我也沒有跟她解釋,涂好了藥之后我打開電腦搜索了一下工作信息。
網(wǎng)上的工作有許多,分布各行各業(yè),但大體可以分為兩類。
一類需要工作經(jīng)驗,工資高,企業(yè)也更規(guī)范,更有規(guī)模。
另外一類不需要工作經(jīng)驗,甚至連學歷都不怎么看重,但這類工作工資一般都不怎么高,而且比較辛苦。
找了一兩個小時,抱著僥幸的心思,胡亂的投了幾個單位,我關(guān)掉電腦。
投的這幾個單位我都不怎么看好,多半沒戲,即便有戲,想要拿到工資也是一個月之后的事情,但是一個星期之后我就得回家,手上至少得要3萬塊錢。
怎么辦?
我抽出一根煙想要點上,但是看了看屋里的女生,放在嘴上的煙拿了下來,出門到樓下才點著。
抽了兩口。
“你怎么抽煙?”陳婉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出來。
嚇我一跳。
“你怎么還沒有走?”我看到陳婉臉上的淚痕,很奇怪,她居然沒有走,似乎一直在樓下。
“抽煙對身體不好,你以前從來都不抽煙的。”陳婉看著我。
“人都是會變的?!蔽覜]有管她,繼續(xù)抽著我的煙。
“這錢你拿著,房租馬上要到期了,你手上應該沒什么錢,我過來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將房租交給你。”陳婉手里拿出一沓錢遞給我。
她過來找我原來是這個意思。
都分手了,她還惦記著我沒錢交房租,我自己都忘記房租了。
“不用了?!蔽揖芙^了,男人的自尊讓我不可能接受陳婉遞過來的錢,“你已經(jīng)搬出去了,房租跟你沒有關(guān)系?!?p> “這是我的一片心意,你現(xiàn)在又沒有工作,生意也遇到了困難,手上肯定沒有那么多資金,拿著吧。”陳婉勸我,“我手上比你寬裕些?!?p> “呵呵?!蔽野l(fā)覺自己最近非常喜歡用這兩個字,瞥了一眼陳婉,“你最近當然寬裕了,傍上了大款?!?p> 將剩下的半截煙丟在地上,用腳壓滅,我沒管陳婉的神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