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一看,就沒什么出息,渾身上下衣服加起來不到100塊錢,都是些地攤貨,你怎么跟這樣的人認識?我要是早知道你在外面跟這樣的人結(jié)識,說什么也不會讓你一個人在外面,肯定讓你回家?!?p> 我剛離開病房,就聽到白禾的媽媽毫不客氣的話。
“你再這樣說,就不用在這看我了,我結(jié)識什么樣的人那是我的事情,跟你沒有關系,吳平很好,我所有認識的朋友之中,他雖然不算最好的,但也能夠排進前列?!?p> 這是白禾的話。
因為我,白禾跟她媽說話的聲音有點大,話中也帶著怒氣。
按理來說,白禾維護我,跟她媽吵起來,我應該高興,但聽到她那句‘他雖然不是最好的,但也能夠排到前列’,我心里那股高興的勁沒有了。
在白禾的心里,我不是最好的,那最好的那個人是誰?
“我想什么呢,這不是很正常嗎?白禾那么優(yōu)秀,她認識的人也應該非常優(yōu)秀,比我好是應該的?!蔽倚睦镞@樣跟自己說。
我不應該有任何不切實際的想法,哪怕白禾為了給我出裝修圖紙出了車禍,到醫(yī)院也不忘帶上圖紙,那也是因為看在朋友,看在吃我,住我的份上所以才這么做。
無關其它。
到門口我買了兩份早餐,又買了洗漱的用品,正準備回白禾病房的時候,她媽媽擋在了我的面前。
“說吧,要多少錢才肯離開我女兒?”白禾的媽媽高高在上,就像打發(fā)叫花子一樣。
這樣的場景,居然讓我給遇到了。
“這不是錢的事情,我跟白禾是朋友,她受了傷,我理所應當要照顧,更何況她是因為我才進了醫(yī)院?!蔽艺f。
“你可能還不太清楚我家白禾跟你的差距,她從小就在國外留學,拿的是國際名校畢業(yè)證,人長得漂亮,家境也好,我家里的資產(chǎn)不是你一個窮小子能夠想象的,你想要打她的主意,趁早死了這個心。”白禾的媽媽不斷打擊我。
聽到她說這些句話,我卻一點都沒有動怒,反而覺得好笑。
以前一直覺得有錢人至少應該善于偽裝,將想要說的話藏在心里,即便要表露出來也不會那么明顯,但在白禾的媽媽這里我發(fā)現(xiàn)并不是那么回事。
她這樣穿著奢華富氣的人,說話跟普通大媽沒有多大區(qū)別。
雖然她皮膚保養(yǎng)的很好,遠遠比她這個年紀的大媽看起來要年輕,但說出的話,做的事卻沒有多大區(qū)別。
“你不覺得你作為一個媽媽,失職了嗎?”我懟了回去,“你一進來關注的不是白禾的傷勢,而是她結(jié)識了我這個朋友,你看到她腿上的傷口沒有?有詢問過她疼不疼?有關心過她腿上的傷以后會不會留疤?”
我一句一句的質(zhì)問白禾的媽媽。
我現(xiàn)在有點明白為什么白禾不愿意在家族企業(yè)里面待著,而是要出來,甚至愿意跟我住在一間小小的出租房里。
跟她媽媽肯定有很大的關系。
“你一個窮小子知道些什么?你接觸白禾不就是為了錢嗎?這樣,我給你開一張50萬的支票,你馬上走。”白禾的媽媽從隨身的包里拿出支票和筆,簽了幾個字。
我看了一眼,她的支票沒有作假,數(shù)額也都是真實的。
真闊氣,50萬隨手就簽了!
我并沒有接。
“嫌少?那就再給你50萬,100萬對于你這樣的人而言,可以讓你少奮斗幾十年?!卑缀痰膵寢屗坪跸胍眠@種方式侮辱我。
“別費心機了,對我而言朋友比錢重要,你就是給我1000萬我也不會離開白禾,不是我企圖什么,是因為她是我朋友,而朋友,用金錢無法衡量,除非她讓我離開,否則你算個什么東西?”我丟下一句話,沒在理會白禾的媽媽。
我上樓,到了白禾的病房。
白禾雖然是富家女,但普通的早點她也能夠吃得下,跟其他富二代很不一樣。
“我媽剛才是不是下去找你了,她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她就是那樣一個人?!卑缀贪参课摇?p> “她要給我100萬的支票,讓我離開你,我說除非你讓我離開,不然就是給我1000萬也不可能。”我給白禾剝著雞蛋,又將豆?jié){遞到她手上,“有點燙,你慢點喝?!?p> “她習慣用錢解決問題?!卑缀痰恼f了一句。
從白禾的話里,我聽出了白禾對她媽媽的這種方式也很看不慣。
陪白禾聊了會天,我離開醫(yī)院。
我還要處理自己手上的事情,現(xiàn)在裝修圖紙也有了,剩下的就是給裝修師傅打電話,讓他過來按照圖紙施工。
聯(lián)系方式我一直存著,打一個電話過去,讓對方盡快過來幫我裝修,我這才又忙其它的事情去。
之前我留了不少人情,之前這個師傅給我裝修的時候,我又是買水,又是買煙,每天都不間斷,這會兒再打電話過去對方也非??蜌?,答應馬上抽人手過來,明天一早就開始工作。
手上的其它瑣事很多,都要我一個人去忙,又是打電話,又是到店子里面去商談,或者訂購某樣物品,但中午的時候我還是到醫(yī)院,給白禾送飯。
“你怎么下來了?”剛到病房,我就瞧見白禾跛著一條腿,慢慢的往外挪。
“我要上廁所?!卑缀逃悬c難為情的看了我一眼,“護士都不在,好像吃飯去了?!?p> “我扶你過去。”我放下手里的飯菜,過去扶著白禾。
廁所就在外邊,到了門口,白禾停下來:“我一個人進去吧?!?p> “我扶著你,萬一你摔著了,得不償失?!蔽仪昧艘幌聨T,沖里面喊了兩聲,并沒有人,直接負責白禾進了女廁所。
我并沒有不該有的想法,這會兒想的只是不能夠讓白禾腿上的傷再受到二次傷害。
這是我第一次進女廁,從小到大我一直本本分分,從來都沒有進過女廁所。
白禾關上門,我在門外守著。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聲音,不過是斷斷續(xù)續(xù),等門再打開的時候,白禾臉很紅。
她居然也會臉紅!
“在家的時候,你跟我兩個人,也沒見你這么害羞,怎么到了這里反倒這么害羞了?”我覺得白禾這個樣子挺有趣。
“要你管!”白禾見我取笑她,橫了我一眼,“還不過來扶著我,得了便宜還賣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