鉉靳側(cè)開身子翻手一轉(zhuǎn)把文姬的魂靈給收了。
哎呦!胸口疼,真疼。
鉉靳的身影走遠(yuǎn)了,筠禾也不忍著,趕緊伸手把在自己的靈脈上,不是什么大問題,筠禾這才松了口氣,齜牙咧嘴的揉了揉胸口。
回去的路上,本可施個瞬移,奈何人尊上偏要御劍回去,這倒合了筠禾的意,要是現(xiàn)在施個瞬移,以筠禾所剩的靈力還真不知道會移到哪去。
曄貞的折扇變大了好幾倍,筠禾順勢賴在他的折扇上。
“曄兄,小弟還有一件事想問問?!斌藓坦吠鹊呐驳綍县懙奈恢?。
“筠兄,說就是了,不必靠這么近?!睍县懲罂s了縮。
筠禾看了看兩個人中間的“鴻溝”扯了扯嘴角。
呦呵,這是個什么情況!
但是筠禾還是往后退了一點“我就想問問,曄兄你修的是哪界術(shù)法?為何那幻境對你沒用?”
“這個跟術(shù)法無關(guān),幻境憑借的就是人心底的執(zhí)念,而我嘛,活的自在沒什么執(zhí)念,幻境自然對我沒用?!?p> “竟是如此,不愧是曄兄,受教了受教了!”
曄貞說完就施了術(shù)法,折扇開始加速,和鉉靳的劍并駕齊驅(qū),那樣子就像筠禾會吃了他一樣。
也是!一個整日貪圖美色留戀煙花巷陌的人能有什么執(zhí)念。
筠禾沒再看他,坐在扇邊上,吹著風(fēng)欣賞著風(fēng)景,等著靈力一點點恢復(fù),靈力倒好說就是這個內(nèi)傷得用些時日了。
一共來了三個人,人家都好好的,就筠禾自己受了傷。
行吧,誰讓拿人錢了,就當(dāng)是替人消災(zāi)了吧!
鉉靳要是知道筠禾心里這么想,恐怕得氣的吐血。
很快,三個人就回到了溪脈峰。
峰口處矗立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是溟邗!
溟邗也不知道在這等了多久了,三個人出去已經(jīng)將近兩日了,不會溟邗就這么一直等著自己吧!折扇還沒落地,筠禾就先下去了。
“筠禾!”溟邗的聲音有些沙啞,想是在峰口吹到了冷風(fēng)。
“小邗?你是傻的嘛,怎么在這站著,趕緊跟我回屋?!斌藓桃话牙^溟邗,手指觸及到的肌膚冰冰涼涼的。
“你……”進了屋,溟邗坐在屋子里也不老實,眼睛一直跟著筠禾來回游走。
“我啊,好的很,放心!”筠禾端過來一盆碳火。
“來,施個火訣,我看看你練的怎么樣?!?p> 溟邗手指上略微一動,碳火就被點燃了。
“厲害呀,小邗!”
溟邗被筠禾夸了,心里雀躍臉上也綻放了抹微笑。
“小邗,我有些累了,睡會兒,等會吃飯了叫我。”筠禾感受到了熱氣,身體更沉了,躺在榻上幾乎是嘟囔著說完這句話的。
溟邗就坐在床榻上,筠禾在里面躺著,碳火的紅光隱隱約約的照在筠禾的臉上,讓她看起來紅撲撲的竟有些可愛。
溟邗搓了搓手等手熱了,才去拉扯被子給她蓋上。筠禾半睡不睡迷迷糊糊的時候,胸口疼了起來,不多時身上就都是冷汗,直到感覺到絲絲元氣游走在身體里,胸口的疼痛才得以緩解,人也沉沉的睡熟了。
溟邗收了手,又小心翼翼的替筠禾擦去細(xì)汗。聽著筠禾淺淺的呼吸溟邗嘴角上揚,暗搓搓的盯著筠禾目光灼熱。
等筠禾醒來的時候正好趕上吃飯。
筠禾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整個人跟著香味飄進了大廳。
鉉靳坐在主位上,已經(jīng)換洗過的樣子,嶄新的玄袍上繡著金絲紋,墨發(fā)如今鋪散而下,只用了根木槿紋樣的玉釵束住,光潔白皙的臉龐棱角分明。邊上都是侍女圍著給鉉靳又是夾菜又是倒酒的,曄貞就更不用說了,身邊圍了兩個男宦,伺候的那叫個精細(xì)。
看看,這尊上的待遇就是不一樣,筠禾每天能吃上飯都不錯了,更別奢望有人伺候。
筠禾也不理會他們,拉著溟邗就坐下吃飯。
“貞哥哥,來,吃這個菜?!币粋€男宦一身白色衣袍長發(fā)只綰起了一半,胳膊露出一截瑩潤如玉,筠禾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臂,真是都不好意思了,一個女人還不如一個男人皮膚好,哎,可悲。
曄貞倒是不客氣,手搭在男宦的腿上來回的撫摸著,那菜就差嘴對嘴喂進去了。
溟邗哪見過這世面,往筠禾身邊靠了靠。
“小邗,看見沒,就這樣的,咱以后可別跟他學(xué),咱娶個仙娥好好過日子就行了?!?p> 溟邗喝進去的茶水差點沒噴出來。
曄貞根本沒聽見,在兩個男宦的伺候下好不快活。
這玄界的菜跟修界就是不一樣,葷素搭配色彩鮮艷味道更是一絕,筠禾一邊給溟邗夾菜一邊往自己碗里添,飯都比平常多吃了兩碗。
吃飽喝足該是正事了,鉉靳一眼就看穿的他的心思,一個揮手,一列侍從就端著五百靈石過來了。
果然摸錢的感覺就是舒爽。
筠禾手心一動,一個口袋就出現(xiàn)在手上,筠禾一股腦的都裝了進去。然后給了溟邗,溟邗隨手一化收了起來。
“各位,我們的交易就到此結(jié)束了,來日方長,后會有期?!?p> 筠禾這是明顯的拿到錢就要走的架勢。
筠禾還沒走出去,又折了回來,因為靈界的使者到了,怎么也要進來道個禮。
就說靈界消息通達著呢,這不筠禾剛處理完使者就到了。
最前面的那位,一身錦衣玉華,墨發(fā)綰起,盛似謫仙,筠禾終于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溫潤如玉。
陌上人如玉,君子世無雙,應(yīng)該是對他最好的形容。
來人頷首作禮“玄尊,曄貞仙上?!?p> 筠禾感覺腦子里有什么炸掉了,他竟然是玄尊。
雖然玄、神兩位同位列尊上,但是明顯的玄尊更受寵些,筠禾怎么也沒想到這么個臭脾氣竟然會受寵,真是老天無眼啊!
玄尊的事,筠禾待在酒肆那兩天聽那說書講的就聽的差不多了,筠禾當(dāng)時還對這玄尊的行事贊不絕口。
這說書先生一共講了兩件事。
第一件,玄尊長相清冷俊逸,在四界得了個“玉面郎君”的稱號。鬽界有個武師級別的鬽修醉酒后嘲笑鉉靳是個長的好看只會繡花的白臉書生,在鬽界大肆的宣講他要與鉉靳一戰(zhàn)讓玄界看看他們的玄尊有多么的無能。
第二天鬽界就收到了玄尊的戰(zhàn)書,戰(zhàn)書一下不涉及兩界糾紛,但必一方認(rèn)輸或戰(zhàn)敗才會罷休。投上門的戰(zhàn)書,鬽界有幾位武師一口氣就接下了。玄尊第二天孤身前來,一挑數(shù)人,本來戰(zhàn)敗就會結(jié)束的流程,偏偏他們不知好歹加了賭注,若玄尊輸了就要磕頭認(rèn)輸,玄尊提的要求更簡單,如果輸了直接自毀魂靈。
結(jié)果,鬽界一下?lián)p失了數(shù)位武師,鉉靳也因此一戰(zhàn)成名,“玉面郎君”的稱號也變成了“玉面修羅”。鬽界丟了臉面但又不能說什么畢竟這事是由鬽界挑起的況且有戰(zhàn)術(shù)為憑證。鬽界本就要翻身的氣焰更盛了些。
第二件事,都說戰(zhàn)神鉉靳是個冷酷無情又高傲自大的“玉面修羅”但在一次清剿的行動中,帶回了一個女孩,女孩名叫洛淮,因為貌美被抓了過去,但因為是個孤兒,就被鉉靳帶回了玄界,鉉靳親自教導(dǎo)不假他手,平常呵護備至,如今洛淮已然成為了無數(shù)修士愛慕的對象,成了玄界唯一一位女仙上。
筠禾回想起這些,實在難以把那個呵護備至柔情似水安在面前這個冷冰冰的人身上。
曄貞猛的站了起來,指著筠禾半天沒說出來一個字。鉉靳還是那個死魚臉不紅不白的,估計早都料到了筠禾的身份。
“筠禾君上這些日子叨擾各位了。”沅丞的嗓音清明溫潤,像是山間的清泉冰冰涼涼的透人心扉。
“不曾,倒是此番多虧了筠禾君上相助?!?p> “你就是靈界的新任君上?那個控靈的?”曄貞湊過來在筠禾耳旁問道。
“怎么?我不像?”筠禾挑了挑眉。
“你是!”曄貞的眼睛從上到下看了一遍,最后就要落在筠禾的胸口處,結(jié)果被溟邗給擋住了。
曄貞一下子反應(yīng)了過來,怪不得鉉靳一定留下她,怪不得那個琪文那么容易就被筠禾給收拾了。
“君上,靈尊等候已久,且隨我回去吧?!便湄┑哪抗廪D(zhuǎn)向了筠禾。
筠禾的眉目竟染了絲嬌羞,忙點頭答道“好”。
筠禾頭也沒回就跟著沅丞走了。
溟邗跟在筠禾身旁,也順著筠禾的目光打量這個沅丞君上,不得不說確實氣質(zhì)出塵,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臉色變了變有些沮喪。
陌上南一
鉉靳追妻路漫漫??!活該,誰讓你這么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