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天,辭心寄成了大街小巷人人都會哼唱的調(diào)調(diào)。
南祁這個名字洶涌了一陣就被辭心寄給壓了下去。
國都之內(nèi)
“公主,你這是要去哪?。俊鼻搴梢宦沸∨芨埔?。
“公主,您慢點??!”
云伊恍若未聞依舊大步邁著往大殿走過去。
“君主,公主前來求見!”
“云兒,快讓她進來?!眹瓦@么一個公主捧在手心里都怕碰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是名副其實的寶貝。
“怎么了,云兒?”國君一幅威嚴之像看見云伊時多了疼惜的柔光。
“父皇,云兒聽聞金城出現(xiàn)了一位神醫(yī)名叫南祁,云兒想去見見?!痹埔料騺碇怀绨葆t(yī)修,不知養(yǎng)了多少醫(yī)修但都沒有讓云伊滿意的,如今聽說出現(xiàn)一位神醫(yī)自然迫不及待的要去看看。
“哎,去可以但是你讓離天陪你去?!?p> “父皇,離天還有兵要帶,我讓清荷陪我去就行?!痹埔列σ饕鞯目粗搴?。
清荷是沅丞帶來的人,國君自然信的過便答應(yīng)了。
筠禾現(xiàn)如今起了早也不用大白準備早飯了,醫(yī)館里婆婆每天都會給筠禾預(yù)備一份,才三四天的時間婆婆就摸清了筠禾的喜好。
筠禾今日到的時候,婆婆正在廚房里忙活著,婆婆的腰有些佝僂斑白的兩鬢,帶著些褶子的面容卻露出慈祥的微笑,清晨的陽光打在婆婆身上,這一幕變得如此的熟悉,筠禾的小時候就是婆婆這么照顧著自己。
想到婆婆,筠禾眼眶微微泛紅。
“公子來了!怎么在這站著,快進屋一會飯就好了?!逼牌乓惶ь^看見筠禾站在那忙擦干凈手請筠禾進屋坐著。
“婆婆,我?guī)湍惆??!斌藓陶f著就挽了袖子。
“使不得使不得,公子怎么能進廚房呢,您稍等會,馬上就好了啊!”婆婆著急的擺手又在衣裙上反復(fù)擦了兩次手才去推著筠禾往門外走。
筠禾抵不過婆婆的推脫只好回了屋子,昕夢正坐在床榻上擺弄著撥浪鼓看見筠禾過來小跑著過來撲進筠禾的懷里。
“大哥哥”昕夢小小的身子,頭發(fā)被婆婆給梳成了兩個小丸子,水汪汪的大眼睛笑起來彎彎的,遞著撥浪鼓給筠禾。
筠禾每次聽見昕夢叫自己大哥哥都會恍惚的從昕夢的身上看見自己的影子。
“哥哥不玩,昕夢玩?!标繅羯砩鲜切∨⑻鹛鸬奈兜溃岓藓痰男那槎己昧诵?。
“公子公子!”
“公子,您快出去看看吧!”伙計著急忙慌的跑了進來,手一個勁的指著門口,聲音都在發(fā)抖。
又有人來鬧事?筠禾眸子一沉。
門外大白聽著來人的名號也不退讓,長臂一擋就把云伊給擋在了門外。
“大白!”筠禾瞟了一眼門外的人心里就有了思量。
大白見筠禾走了出來,收了手退到了筠禾的身邊,但那架勢還擺在那,清荷見她這副樣子倒很是喜歡。
“南祁不知公主殿下前來,怠慢了?!斌藓谈┥碜隽藗€禮,大白也只得收了架勢跟著筠禾作禮。
云伊月牙般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筠禾,這坊間傳聞果然是真的,這南祁公子真是俊俏非凡!明明是作禮的樣子但身上的那股子高傲怎么也讓云伊忽視不掉。
“我平素聽聞南祁公子醫(yī)術(shù)非凡,特來拜訪,公子不會計較吧?”云伊早就換下了典雅的長裙,如今只穿了件水藍色的普通衣裙。
“公主能來是我們春滿堂的榮幸,公主請進?!斌藓踢@禮數(shù)禮節(jié)樣樣周到。
云伊一進醫(yī)館就被厚厚的一摞醫(yī)書給迷了眼,這可都是四界精品?。?p> “這醫(yī)書,這,你是從哪弄來的?”云伊盯著醫(yī)書目不轉(zhuǎn)睛。
“有緣而得,公主若是喜歡便送給您了?!?p> “真的嗎?”云伊一聽這話樂的嘴都合不攏了,一臉尊敬的看著筠禾。
“公主若是喜歡什么盡管拿便是了?!斌藓踢@醫(yī)館的東西拿就拿了反正沅丞會再送來更好的,筠禾也不愁沒得用。
“這是芍藥,這是三七,這是......”云伊看著架子上的各種草藥嘆為觀止。
清荷無奈的看著自家公主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云伊在那看的熱火朝天,門口這時進來了一位壯年,面色鐵青就連呼吸都十分沉重。
“大白,帶他進來。”
大白攙著壯年的手臂觸及之處都是灼熱之感。
一根銀線搭在了壯年的手腕上,看壯年的黃黑的皮膚就知道他應(yīng)該是個普通的百姓。
壯年的脈搏根本沒有了跳動,人卻還是清醒的。
“大夫,救救我,我好疼!”
壯年猛的抓傷筠禾的手腕,壯年的指甲里一根長長的發(fā)絲穿透指甲下的紅肉直進入肉皮里。
“公主,這等會會不太干凈,公主要不里屋歇著?”筠禾淡淡的問道。
“沒事,我正好學習一下?!痹埔梁闷娴臏惲诉^來,很快云伊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抬起壯年的手仔細的看了過去。
“他,這是招了什么邪祟吧!”云伊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筠禾聞言輕笑了一聲,這公主看來不是隨便玩玩的,還會點真東西。
“是,公主所言不錯?!?p> “我說對了?”云伊自己都有點驚訝,本來開心的小臉又蔫了了下來。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治?!痹埔链箚手X袋,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公主煩請退后些。”大白出聲提醒著。
筠禾手中翻起訣印,流光鉆進了壯漢體內(nèi),訣印在壯漢身前運轉(zhuǎn),直到壯漢吐出一口綠色的濁液筠禾才收了手。
地上的濁液散發(fā)出刺鼻的氣味,濁液上滿是細碎的頭發(fā)絲。
壯漢的手指間退下了無數(shù)根細細長長的黑發(fā),壯漢的指甲上只留下了細密的小眼在往外滲著血。
云伊看著這一切倒是淡定,還滿是好奇的湊過來仔細看著筠禾的動作。
“你這是修的什么術(shù)法,我還從未見過這樣的治病的方法!”云伊被筠禾行云流水的治療方法給驚住了。
“不是醫(yī)修,我只是在用醫(yī)靈的方法。”
“醫(yī)靈,我怎么沒聽說過?!痹埔连F(xiàn)在就像個新生兒對筠禾無數(shù)個好奇和疑問。
“只是自己胡亂修出來的罷了。”
胡亂修出來的,云伊一聽這話眸子瞬間擴大了幾分。
大白招呼著伙計利落的準備后續(xù)的事情,只見一個伙計麻利的收拾了地上的濁液,戴在手上的護具更是讓云伊一陣驚喜,伙計收拾好后拿著一個瓷瓶均勻的灑在了地上,空氣中所有的惡臭都被這瓷瓶里清新的藥草味給掩蓋了。
大白在柜子里拿了一個透明的小瓶,里面是綠色的膏狀涂抹在了壯年的手指處。
壯年微微轉(zhuǎn)醒一邊道謝一邊翻著身上值錢的東西,最后只有一塊小小的靈石。
“大夫,我這只有這么多了,我可不可以寫字條先欠著?”
“不用了,一個靈石夠了?!贝蟀捉恿诉^來說道。
“謝謝南祁大夫,您真是個好人!”
好人!筠禾自從開了這醫(yī)館不少人這么說只是筠禾并不太認同。
“南祁,這到底是什么邪祟???”
筠禾看著她求知若渴的樣子也只能給她解釋“這是最常見的一種邪祟,大都是女子的尸骨所致,遇到一兩個有靈的尸骨便成了這幅樣子,如果你要是......”筠禾話還未說完,云伊已經(jīng)一個大禮震懾住了筠禾。
“南祁公子,你可以收我為徒嗎?”云伊行的是標準的拜師禮。
收徒?還收個公主,這不沒事給自己找事嘛。
“公主千金之軀南祁怎敢?!?p> “你只管把我當做平常人,我不計較這些只要你能教我醫(yī)術(shù)。”云伊一臉期待的看著筠禾。
“公主為何一定要學這醫(yī)術(shù)呢,醫(yī)修自古以來沒有幾個能做到大成的。”筠禾實在納悶一個公主非要學這些到底是為了什么。
筠禾所言不假,四界之中大大小小的修者不少可是醫(yī)修能修成境界的也就寥寥數(sh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