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小謙的生活,無疑是……性福的。
說實話,丁簡有時候還挺羨慕他的??上?,他的功力難與人家相比,大大不如。別說左擁右抱、夜夜新郎之類的,就算是遇著中意的姑娘,都笨手笨腳的,怯怯難行。
索性,將糟心事都先拋至一邊,少東家有一句話說的還是沒錯的:泡妞就像爬山,重在過程。真若是一口氣登上山頂,也就索然無味了,然后,你還得費盡扒力的下來不是?
“瑪?shù)?,這廝當初進歷史系,真是屈才了。要是讀哲學,說不定也能成為一代淫者。”
吐槽過后,還是拔通了滬上一家垂釣俱樂部的電話。這家俱樂部,即便是在國際范滿滿的大瀘上,也是超一流的。面對的客戶,最低也得是精英人士,其白金會員名單中,更是不乏一些大佬級人物。關(guān)于垂釣,你能想到的所有高端服務(wù),都可以一一滿足。
只是丁簡的要求,還是讓俱樂部的24小時服務(wù)管家感到有些為難,更準確的說,是有些意外。俱樂部的大多數(shù)客戶,都是偏向海釣方面的服務(wù)。比如說游艇租賃、海上趴體之類。去釣鱸魚,還必須是野生的松江鱸魚……
“那個……先生,野生松江鱸魚是國家二級保護魚類。”
“我知道!放心,釣到就放生,我又不是想吃?!?p> “那也……”
“那什么呀!我剛剛注冊了你們俱樂部的白金會員,那么多的會費都繳了,這點小要求都辦不到,還說什么世界一流垂釣俱樂部呀?”
好一陣忽悠,終于讓其就范,管家答應(yīng)明早便給安排到位。丁簡這才掛斷了電話,他也是沒辦法,正如對方所言,雖然松江鱸魚是華夏四大淡水名魚之一,自古便倍受文人騷客們的推崇詠贊,堪稱名聞遐邇。但自上世紀八十年代以來,因為不斷造閘建壩,破壞了松江鱸魚的洄游路線,加之城市擴建、水源污染等原因,使得之前并不算少見的松江鱸魚,在滬上已經(jīng)瀕臨絕跡。
想要公然在開放水域釣松江鱸魚……別說丁簡這個外鄉(xiāng)客了,就算是滬上本幫人,估計也沒幾個有這膽子的。
偏偏APP的任務(wù)要求,必須是野生環(huán)境中的松江鱸魚,才算作數(shù)。這就逼得丁簡去大撒幣,光是俱樂部的會員年費,就一次性繳了五十萬。只有拿到人家的白金費會員資格,才可以提出些“任性”的要求不是?
天剛蒙蒙亮,一輛埃爾法商務(wù)七座,便停在了丁簡入住的酒店門外。按照昨晚約好的,這輛車在接到丁簡之后,將轉(zhuǎn)去SJ區(qū)的永豐街,那里有一座秀野橋,是歷史上最為有名的松江鱸匯集之地。
據(jù)很多老饕所講,秀野橋下四鰓鱸,方為天下第一美味。
這自然是有夸大之處,但也由此可見,秀野橋下的大小河道,是釣鱸魚的最好去處。當然,這種說法也只能追溯到上個世紀八十年代以前,也就是華夏還未開始改革開放的年代。
親自駕駛埃爾法商務(wù)車的,就是一位“24小時管家”,據(jù)其介紹,不僅是垂釣事宜,只要是白金會員,在滬上的一切事務(wù)都可以交由其代為辦理。
有點“騎士黑卡”的味道,丁簡表示大開眼界,原來有錢人在某種程度上,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就譬如在松江上釣鱸魚這事,明明是明令禁止的,但人家愣是掏出來一張相關(guān)部門簽署的垂釣許可證明。
當嶄新的皮筏艇從早已經(jīng)等在秀野橋的牽引車上被放下來,并拖進橋下河道的時候,丁簡還有些犯傻。來滬上前,他想過很多釣四鰓鱸魚會遇到的困難,卻怎么也沒想到……會這么的簡單。之前去泰城時釣赤鱗時,拐彎抹角的找了閻二哥,現(xiàn)在想起來……也還好。那種在深山澗溪中垂釣的感覺,挺不錯的。否則,就不會有那曲紅遍全網(wǎng)的……“天凈沙”了不是?
更重要的……也不會有與金美女的偶遇。
特別是后者,丁簡一直覺得很慶幸。如金郁竹這樣的姑娘,絕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不僅是顏值,還有其身上讓人不禁迷戀的水鄉(xiāng)輕柔。
會唱歌的女主播,會醉了你的耳朵,但聽得多了,你就會逐漸發(fā)現(xiàn)她的世俗一面;而會畫畫的女大學生,吸引你的,則是淡墨馨香,離她越近,就會越求之若渴。
可惜這會兒,丁簡的腦子里,是一點都沒有想金郁竹。昨晚的那個電話,讓他有些……傷,而且是內(nèi)傷。痛定思痛,老司機也認為自己的表現(xiàn),有點過于舔了。
孫小謙說遇到真愛,他也會舔。但丁簡覺得,既然是真愛,那何來舔與不舔之說?只是這“真愛”二字,估計比哥德巴赫猜想的1+1也簡單不哪去,以他這樣的鋼鐵直男,想要將其辨析清楚,那還不如……靜待時間的沖涮洗滌。
鱸魚,在華夏主要有四種,分別是海鱸魚、大口黑鱸、河鱸魚和松江鱸魚。事實上,每種鱸魚,其實都是海水、淡水兩棲魚類,喜歡在河流入??诘南?、淡水交匯之地覓食、產(chǎn)卵。而釣鱸魚,多是采用路亞飛釣的方式,由底層向水面淺層抽線搜索。
皮筏艇下水之后,很快的便駛離了秀野橋下。說是“秀野橋下四鰓鱸”,可這年頭,若是有人敢明目張膽的在橋下垂釣,那估計很快,便會有專政鐵拳連人帶艇的砸進水里。
操艇者也是垂釣俱樂部的員工,他將與專職管家一起,陪伴丁簡一整天。而他選擇的,是一座小橋的橋下。
這座橋,也不知道荒廢多少了,及目之處,少有行人。河岸之上,俱是高墻林立。聽其介紹,這里是一片工業(yè)區(qū),岸邊多廠房之類的,所以,很是適宜垂釣,特別是……他們這種的垂釣。
丁簡笑了,不愧是大滬上的超級垂釣俱樂部,看人家這安排,以及執(zhí)行能力,令人大為贊嘆。單是那張垂釣許可證,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想的不是?盡管那許可證,也有著各種各樣的限制,但是都沒關(guān)系,丁簡只是要釣上來十條松江鱸魚,然后……他寧可再在這條小河道中,放生十萬尾魚苗,以做補償。
“不是我不想做好人,都是系統(tǒng)逼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