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秋推開這人扒拉自己的手,卻突然被一只秀手揪住了耳朵。
他慢慢抬頭,迎上了熟悉的笑容。
“媽~”
“唉唉唉,輕點(diǎn)!”
宋母冷笑了一聲,松開手,噠噠地走了。
宋父走在她后面,招呼著兒子趕緊跟上:沒看見你媽生氣了嗎!
宋知秋給禾松留下一個(gè)倉皇的背影,摸摸離去。
風(fēng)吹起,夜已深。
禾松打了個(gè)噴嚏,旁邊有人遞來一張紙,禾松順手接過來,禮貌道謝。
卻突然僵硬。
剛才遞紙的人,把手放在了他的后頸處。
冰涼。
小巧。
禾順的手!
天吶,要死人啦。
拿著紙的禾松一個(gè)竄天跳起來,就被禾順給按了下去。
禾順站在他身后,幽幽地說:“聊聊?”
禾松眼含熱淚:“好?!?p> 當(dāng)然,最后禾松淚流滿面地從角落里出來。
誰也不知道他倆聊了什么,居然如此地叫人聲淚俱下。
禾順聊完,就是回家,這倆被學(xué)校安排的是停課兩天,在家反思。
雖然在辦公室說的時(shí)候,他倆的臉上看不出開心或者難過。
但是,一出校門,上了車。
禾松那嘿嘿嘿的笑聲就沒停過。
他往前扒拉副駕駛的禾順,一甩頭,格外驚喜地說:“哎,你知道,我這么多年,從來沒聽過課。臥槽,真絕了,我可羨慕那些聽課的了。終于輪到我了,啊開心?!?p> 他越說越開心,眉飛色舞,興高采烈,簡直要從天窗上跳出去,飛上天了。
直到他聽見駕駛位上一聲冷笑。
十分熟悉。
禾松莫名地感覺天靈蓋一涼,他卡卡地轉(zhuǎn)頭,一看,哎呀我去,老朱!
朱維明!
年級主任咋在這兒?!
禾松一下子跌回座位,腦袋磕到枕靠上。
感覺到了冰涼。
禾順慢悠悠補(bǔ)充道:“游伶今晚開會,所以小明送我們回來,辛苦了?!?p> 朱維明立刻笑著說:“不辛苦不辛苦,給您開車,那簡直是大好事,嗯我可開心啦?!?p> 豎著耳朵,偷偷聽著的禾松忍不住想偷笑,但他又怕被老朱知道,是以想笑不敢笑,面上表情糾結(jié)豐富,五彩紛呈。
朱維明是擅長說話的人,這一開口,就不是很能剎得住車。
從他之前在一次開大會上說了一個(gè)小時(shí)開場白就知道,這個(gè)主任很能說。
關(guān)鍵是,他還不需要?jiǎng)e人接話打配合,他自己一個(gè)人,單押,單口,絕了!
一路上,禾順就是簡單地嗯一聲,或者微笑點(diǎn)頭。
禾松就是在后排憋笑,或者吃瓜,其實(shí)是自學(xué)表情管理,實(shí)踐課學(xué)了一路。
就一個(gè)詞形容:精彩!
送到之后,朱維明也毫不留戀,瀟灑離開。
禾順淡定地上樓。
禾松走著走著,突然有一種莫名地感覺,他卡在禾順關(guān)門前,對她說:“那既然你都出來了,我是不是該搬你那兒???畢竟咱倆是親戚?!?p> 禾順:“游伶也是?!?p> 禾松一拍腦門,哦對哦。
他接著扒著門,吞吞吐吐,瞟來瞟去。
禾順挑眉:“有事?”
禾松嘿嘿一笑,露出一排整齊的發(fā)著光的大白牙,說:“我沒帶鑰匙。”
禾順又挑眉:“指紋密碼鎖,還要鑰匙?”
禾松見演不下去,終于一咬牙說:“我夜觀天象,最近清山市不太平,要有大事發(fā)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