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順尷尬一笑:“你說的,似乎在理?!?p> 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游伶拿起手機,白了她一眼,罵罵咧咧地出去了。
安靜下來的房間,昏沉如水。
關上的門再度打開,游伶來不及進來,直接說道:
“禾順,南郊出事了?!?p> 禾順一挑眉,把散開的頭發(fā)簡單攏了一下,抽出床邊的一條發(fā)帶,干凈利落地把頭發(fā)一束,就出去了。
打開門,正是拿著車鑰匙的游伶。
車上
“南郊潘左,外出上學的學生放假回家,發(fā)現(xiàn)久無人住的老宅出現(xiàn)了一具尸體。那邊看了之后覺得邪氣較重,官方通知我們一起過去取證,順便查探。”游伶手搭在方向盤上,說著。
副駕駛上的禾順手搭在一側,斂目看車窗外:“取證、查探?又是讓你們去收拾爛攤子的吧。讓我來干嘛?我一向是不參與這些的。”
游伶語氣清淡:“是也不是,不算是爛攤子。我今天早上恰巧卜了一卦,于是就想帶你來一趟?!?p> 禾順輕敲著的手指頓了一下,“卜了一卦?”
游伶:“嗯?!?p> 禾順:“那去吧?!?p> 行駛在路上的車七轉八拐,很快就到了一處死胡同,游伶虛空點了幾下,死胡同墻壁下面就陷了下去,土石變換中,延展出一條通向下面,深不見底的道路。
驅車下行,經過一片黑暗后,就是五光十色的兩儀四象門。
門前,游伶的車牌自行亮起光來,對應的一個門就自然打開,一踩油門,就是一片黑暗,借著車牌的光亮,看出前方原本有些擁擠道路,在被照到時,就自覺下沉隱沒。
看著這一幕,禾順輕笑出聲:“暢通無阻,貴賓通道?!?p> 游伶也是笑了一下:“老早就辦了的通道,雖說清山不算大城市,但是這種早高峰,咱們也是難走的。虧了這貴賓通道,你瞧,咱們到了?!?p> 果然,通道開始向上傾斜,然后微微搖晃之后,落到了一個偏僻的丁字路口。
路口旁,立著一石碑:“南郊盤左鎮(zhèn)”
穿過田地,進入鎮(zhèn)子,游伶就開始皺眉了:“陰氣太重了些?!?p> 禾順看著鎮(zhèn)上寥寥無幾的行人,沒有說話。
越走越偏,終于到了那個放假學生家里的老宅。
一座低矮老舊的石頭房子。
已經戒嚴,官方的人車圍了個水泄不通。
游伶打開車門,就有一個絡腮胡子的大叔帶著一個瘦高跟班過來。
游伶和他看起來十分熟悉,互相點了點頭,就算是打了招呼了。
接著,游伶向禾順介紹絡腮胡子:“盧巖,五隊副隊長,一般和我們一起合作交接的負責人?!?p> 又向盧巖介紹禾順:“這是禾順?!?p> 盧巖搓了一下手,對禾順說:“您就是?久仰久仰?!?p> 禾順沒有說話,點了點頭,就開始觀察這個石頭房子。
那個瘦高跟班似乎因為自己老大被人這樣慢待,有些不滿,又似乎因為自己沒有被老大介紹,有些生氣。撇撇嘴,負手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