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若論武功,顧言卿或許比他高,其余,比如,毒亦或迷藥,卻在她之上。
顧言卿一時(shí)不察,吸了一星半點(diǎn),差點(diǎn)站不穩(wěn),幸得寒劍撐著地,才沒有那般狼狽倒下。
辰王上前,見她苦苦撐著,嘆道:“這是我特制的軟骨散,沒用的,卿卿,別硬撐。”
“你到底想怎樣?”
顧言卿一聲怒吼,辰王想要攙扶的手落下,轉(zhuǎn)而抬起她的下巴,“讓你痛苦,我就開心。”
宮堇直奔秦安嶺而來,遠(yuǎn)遠(yuǎn)看見他竟然敢碰卿卿,氣的火光沖天。
辰王自然也看見了他,低頭握著顧言卿的劍,送進(jìn)了自己腹中,對自己當(dāng)真狠極了。
隨后將她朝宮堇推了過去。
宮堇接住人,朝她手上身上探去,“卿卿,受傷了嗎?”她搖頭,不過中了軟骨散,過一段時(shí)間就會自動解開。
見她并未受傷,松了口氣,扶著她起身,抬頭看向那受傷的人。
辰王拔出腹部的劍,扔到地上,帶出一灘血跡,如同沒事人似的,轉(zhuǎn)身離開。
“宮堇——”
“卿卿,我生氣了?!?p> 她怎能單獨(dú)跟那個(gè)人見面?
顧言卿使不上力,招手讓他低下頭,湊了上去,湊到嘴角,頓了頓,轉(zhuǎn)而親了親他的臉頰,“這樣,還生氣嗎?”
他搖頭,指了指嘴,“親這兒,或許會消了氣?!?p> 顧言卿挪開眼,摸了摸肚子,“宮堇,我餓了?!?p> 他失望的放下手,抱著人離開秦安嶺。
賞花途中發(fā)生的事除了幾位王爺和當(dāng)事人,也就皇后知情,長樂見那顧言卿中途離開,心里有些不快。
顧玲怡遞上茶,柔聲道:“許是四姐有什么事兒先走了也不一定,不過,”她瞧了眼長樂公主的神情,細(xì)聲緩語,“不過,再怎么,也得跟公主說才是,四姐平日也不是那等莽撞的人?!?p> 聞言,長樂微怒,平日里不是,她的賞花宴上就可以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了不成,當(dāng)真是目中無人至極,更想不明白,宮堇怎會喜歡這等傲慢的女子?
見長樂公主的神情,顧玲怡低下頭,略勾一絲唇線。
陪著長樂在園子中賞花,余光瞥見一青色衣角,尋了個(gè)借口出了御花園。
從小路上攔住了靖王,欠身行禮,略訝異:“原來王爺也在?!?p> “你怎么來了?”瞧她身上穿的月白衣裙,靖王帶上一股惱意,“皇宮也是你能進(jìn)來的?”
見他不由分說的責(zé)怪,顧玲怡眼中蓄滿淚水,以帕掩面,抽泣著解釋:“今日是長樂公主宣我進(jìn)宮賞花,王爺為何如此惱怒?”
靖王都被氣糊涂了,今日確實(shí)有長樂安排的賞花宴。
見她仍哭泣不止,怕有人聽見,靖王上前,抵住她的唇,“是本王錯(cuò)怪你了,是本王的錯(cuò)。”
顧玲怡停下抽泣,搖了搖頭,“玲怡,不敢怪王爺?!?p> “還是你最懂事?!本竿鯇⑺龘砣霊阎?,低聲喑啞,看著她身上的衣裙怔怔出神,“日后,莫再穿這種顏色?!?p> “為何?”
顧玲怡心中一陣打鼓,為何她穿不得?
靖王點(diǎn)了點(diǎn)她小巧的鼻頭,眼中萬般柔情,卻吐出最無情的話,“其他的都可以,唯有這種顏色,你不適合,乖,聽話,日后別穿了?!?p> 顧玲怡臉色一片慘白,垂首許久,揚(yáng)起僵硬的笑來,點(diǎn)頭。
“好,日后,我再也不穿了?!?p> “這才乖?!?p> 靖王在她額間落下一吻,前所未有的冰涼。
賞花宴結(jié)束后,與長樂公主告辭,失魂落魄,幾乎是狼狽的逃回顧府,將自己關(guān)了起來。
穿上那套衣裙,她就知道會這樣,可縱使如此,還是一如反顧的穿著去了,沒想到,到底是她高估了自己。
顧傾城聽聞這兩個(gè)人去了賞花宴,都將自己關(guān)進(jìn)院子里,不住獰笑。
看吧,就算去了又如何?指不定是被哪位公主小姐羞辱了呢!
宮堇將顧言卿送回汐汶院,就走了,這態(tài)度惹得含星滿腹疑惑,這兩個(gè)人一個(gè)個(gè)的都怎么了?
之后,宮堇依舊會來汐汶院坐坐,可是兩人也不怎么說話,直到月上中梢,宮堇才離開。
“安瀾,你說小姐這兩日是怎么了?”總是一個(gè)人坐著發(fā)呆,“難道,小姐跟世子吵架了?”這么一想,真是越想越有可能。
安瀾趕緊打住她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捂上她的嘴。
“你啊,還是去廚房看看蠱湯燉好了沒有吧?!鞭D(zhuǎn)身推著她去了小廚房,回頭看了眼顧言卿的房門。
主子和昌平世子之間的事得他們自己解決。
顧言卿這幾日吃的不多,原本看著瘦弱的人,如今顯得更瘦了,眉宇間總帶著一絲愁緒。
晚間,宮堇并未來,讓她松了口氣。
躺在床榻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無法入眠,不行,她不能再這么下去,得振作起來。
可是一想到宮堇,前世今生影像來回轉(zhuǎn)換。
院中,幼時(shí),父親栽種的玉蘭樹已長成,樹上的玉蘭花隨風(fēng)飄進(jìn)室內(nèi)。
風(fēng)?她沒開窗???
睜開眼,便看見榻邊的男子,下意識往后挪了兩步。
宮堇見她這動作,伸手緊緊握住她的手,“卿卿,為什么要躲我?”自從那日秦安嶺事后,她就一直躲著他,到底是為什么?
而且,也不主動親他,也不讓他親了,她不喜歡他了嗎?
“我沒有?!鳖櫻郧鋭e開目光,不愿與之對視。
宮堇握著她的手放到心口,“既然沒有,那你親我一下?!?p> 指尖微縮,想要抽離。
“我,我太累了?!?p> “卿卿,你說謊,”宮堇撫上她的臉頰,“卿卿說謊的時(shí)候,根本不敢看別人的眼睛,就像現(xiàn)在這樣?!?p> 他低頭湊上去,顧言卿卻偏過臉,推開他,這個(gè)舉動毫無疑問讓宮堇確信了之前的想法。
“卿卿,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宮堇慌了,眼底有點(diǎn)紅,充了血似的。
“沒有,我當(dāng)然喜歡。”
“那你為什么不讓我親了?自從上次那件事后,自從……”這么一說,宮堇恍然,自從他揍了辰王那次之后,卿卿就不愿與他親近了。
“卿卿,你到底和他做了什么條件?”宮堇急了,她不說話,便一直問。
妖零與伊
宮堇每日都覺得有人會搶走卿卿 卿卿,總有一日會膩了他,尋別人 這是宮堇的病 所以,顧言卿一步都不能離開他 否則,就會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