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償命!”
“為死者討回公道!”
“玄醫(yī)門的凌默是騙子,是狗屁神醫(yī)!”
叫喊聲此起彼伏,一浪更比一浪高,為張武示威的人群逐漸臨近。
“老大,怎么辦?”
唐逍湊近凌默低聲問道,如果凌默一聲令下,他會(huì)毫不猶豫的沖向人群。
“別理會(huì),看他們要耍什么花樣?!?p> 凌默微微搖頭,嘴角上揚(yáng),他早就看到人群里抬著死者張武,這可是洗脫他治死人最好的機(jī)會(huì),只要找出張武死因,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來人有好幾百,拿著花圈紙幡之類的,還用白布打出幾條橫幅,上面寫著:
“玄醫(yī)門治死人命,天理難容!”
“騙子凌默,冒充神醫(yī)害人,枉害人命!”
“為民除害,替天行道,以命償命!”
人群里大多都是男人,而且都是些青年人,好多都是紋身染發(fā),流里流氣的小青年,當(dāng)然也有一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跟在人群里。
走在隊(duì)伍前面的是一個(gè)披麻戴孝的青年,大約二十出頭,面無表情,似乎悲傷過度了,身后站著的是齙牙張。
就在這時(shí),從四周出現(xiàn)了很多媒體人,拿著相機(jī)從不同角度一頓亂拍。
“干什么!不要亂拍!”
唐逍知道媒體輿論的厲害,急忙大聲制止。
“唐逍,別管了,由他們表演吧!”
凌默制止了唐逍,依舊一副風(fēng)淡云輕的樣子,笑容掛在臉上。
“安靜!”
凌默突然站起來一聲低吼,聲波如晴天霹靂,讓原本吵鬧糟雜的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
凌默這一聲,是用內(nèi)勁所發(fā),在場的好多人都感覺到耳膜嗡嗡作響。
“凌默,你治死了人,今天我要為我家兄弟討回公道!”
齙牙張見所有人都不吭聲了,站了出來大聲喝道。
“有什么證據(jù)證明人是我治死的?”
凌默盯著齙牙張冷聲問道。
“我家兄弟張武是昨天下午服了你開的藥草后,吐血而亡,不是你還會(huì)有誰?”
齙牙張打了個(gè)哆嗦,凌默的眼神太犀利了,他不敢直視,把頭扭向一邊,繼續(xù)說道。
“我治病開方,天經(jīng)地義,死因不明就想潑我臟水,嫁禍于我,沒門!”
凌默冷聲說道,聲音不大,卻猶如洪鐘,傳遍全場。
“張武是喝完藥就死了,已經(jīng)有大夫看了,是藥物所致,我當(dāng)時(shí)就在跟前,你想抵賴!”
齙牙張振振有詞,說得有板有眼。
凌默沒有說話,徑直向抬著張武尸體的擔(dān)架走去。
“你要干什么?”
齙牙張緊張的喝問,并且給人群里的人遞了個(gè)眼神。
接著,人群里有幾個(gè)大漢走了出來,攔住了凌默。
“你不能靠近死者,你想毀尸滅跡嗎!”
齙牙張說道。
“毀尸滅跡?在這里?”
凌默不屑的看了一眼齙牙張,伸手就要撥開面前的人。
“死者為尊,凌默這是要搶尸了,大家攔住他!”
齙牙張見狀開始大聲吆呵起來,目的就是煽動(dòng)人群阻止凌默靠近尸體。
嘩啦啦,人群中一下子圍過來幾十個(gè)壯漢,其中還有幾個(gè)古武高手,手里都拿著武器,把凌默團(tuán)團(tuán)圍住了。
“凌默,小心!”
唐以然被這舉動(dòng)嚇得不輕,脫口喊了出來。
“唐逍,你們保護(hù)好以然她們!”
凌默見狀,知道這些人都是有備而來,他怕這些人乘亂傷害了唐以然和華嘯他們。
唐逍和章北他們幾個(gè)正往凌默這邊跑來,聞聽這話,立即返回去將唐以然他們護(hù)在了身后。
“讓開!”
凌默氣勢拔高,目光凌厲的掃視了一圈,厲聲喝道。
“凌默,今天我們就要為死者討回公道,以命償命!”
其中一位額頭有一撮毛的古武高手瞇著三角眼開口了。
“就憑你!”
凌默打量了一眼一撮毛,他承認(rèn)一撮毛是高手,絕不在沈擎云之下,但凌默也沒把他放在眼里。
“小子,夠狂,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一撮毛說著就動(dòng)了,他從身后抽出一把鐵尺,就向凌默招呼過來。
“是你昨夜打傷了我的人吧,正好我就先把這筆賬算了!”
凌默說著也動(dòng)了,他沒有武器,也不屑用武器,真要用了,那龍首十三針,鳳尾三十六金針和太極七十二銀針都是最好的武器。
凌默赤手空拳向一撮毛迎了上去,鐺鐺鐺三聲脆響,一撮毛手中的鐵尺乃精鋼打造,此刻卻斷為四節(jié),除了手中握著的一截,震破了虎口,其余三節(jié)向旁邊另外三位古武高手飛去。
一撮毛傻眼了,愣神的瞬間,凌默已經(jīng)欺身近前,咔嚓咔嚓兩聲,一撮毛雙臂無力的垂了下來。
而與此同時(shí),旁邊蠢蠢欲動(dòng)的另外三名古武高手發(fā)出凄厲的慘叫,渾身是血,仰面八叉的倒在了地上。
太快了,凌默出手太快了,所有人都沒看清怎么回事,就有三個(gè)人倒地了,而一撮毛也成了廢人。
凌默不想糾纏,所以一出手就是狠招,他要?dú)㈦u儆猴敲山震虎。
凌默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從張武的尸體中查出死亡原因,還自己清白,不能讓玄醫(yī)門名譽(yù)受損。
“讓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凌默眼中寒光四射,掃向了圍著自己的這些人,被眼神掃中的人都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讓人不寒而栗。
此刻剩下的人都慫了,哆嗦著向后退了,都怕凌默突然出手,自己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凌默收回目光,一步一步,向擔(dān)架上白布蓋住的張武尸體走去。
“殺人了!凌默殺人了!”
齙牙張突然像個(gè)潑婦一樣大叫起來,顯然他的意圖是不能讓凌默靠近張武的尸體。
“閉嘴!”
凌默抬手甩出一枚銀針,一道亮光閃過,齙牙張被封了穴道,站在那里一動(dòng)不動(dòng),嘴巴還張的老大。
就在凌默伸手要揭開白布的一剎那,那個(gè)穿著孝服的年輕人撲了過來,一把抓住了凌默的胳膊。
“凌神醫(yī),別動(dòng)!”
年輕人急忙說道。
“為什么?”
凌默盯著眼前這位神情木然的年輕人疑惑的問道。
“這是我父親生前最后一次服下的藥渣,我偷偷收拾了起來,請你看看,是不是你開給我父親的藥!”
年輕人是張武的兒子看來不假,他從孝服下面的衣服里摸出了一個(gè)塑料包,遞給了凌默。
凌默接過塑料包的那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由的看了一眼白布蓋住的張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