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我與安娜在慕尼黑工作已達7個月,帝國與英國的談判卻依舊毫無進展,然而,東邊的普魯士卻有向帝國宣戰(zhàn)的意思,如果普魯士對帝國宣戰(zhàn),那么帝國依舊有失敗的可能,但至少不會輸?shù)奶珣K,俄羅斯依舊沒有和談的意思,傲慢的沙皇依舊認為他能夠取得戰(zhàn)爭的勝利,可惜他錯了,他絕對將會為他的傲慢付出慘痛的代價!
安娜一直很忙,每天,她都要到各地申捐物資,同是還要辦理各種物資入庫的手續(xù),幾乎整個人都陷入其中,下班后,看她一臉勞累的模樣,我都不敢對他做出什么,我曾經(jīng)要求她換一個工作,但她死活不同意,還說:“沒事的,等到帝國戰(zhàn)勝普魯士后,我就閑下來了,基本沒有什么工作了。”
“可戰(zhàn)勝普魯士至少還要一年啊!除非皇帝一戰(zhàn)將普魯士滅國,要不然依舊是一場持續(xù)周期較長的戰(zhàn)爭,你的身體能撐住嗎?”
“沒事的,你每天為我做飯,我每天的營養(yǎng)都能跟上,不信你問問我的同事,他們都是知道的,我從來沒有在上班時候昏倒!”
“我信你個鬼!那你一定要注意身體,堅持住,別忘了上班時帶點吃的!”
“你要出遠門?”
“也不算太遠吧,大概,幾百公里左右?!?p> “你要去打仗?”
“嗯,沒錯,普魯士這幾天以來蠢蠢欲動,似乎要對帝國宣戰(zhàn),所以皇帝給我們下了指令,要求所有衛(wèi)兵都要做好上戰(zhàn)場的準(zhǔn)備,我覺得這是一次不錯的機會,說不定打完仗之后我就能升幾個軍銜呢!”
“你呀,別掛彩就行了!你就是癡人說夢!嗯…別忘了按時吃飯,加油!多打死幾個反對革命的愚者!我相信你!”
“可是我這一去就可能是一年,你不會寂寞嗎?”
“你打仗的時候我們也很忙啊!你們在前線浴血奮戰(zhàn),我們也要在后方給你們運送物資,我說不定比你還忙呢!我也可以化相思為動力,努力工作?。 ?p> “你個豬頭!連化相思為動力這種話都能說的出來!可是如果我回不來了呢…”
她一把捂住了我的嘴,說道:“你不能說這句話,要…要…要是你真的回不來了,我就改嫁,實在不行,我給我前夫他哥當(dāng)小三去!”
“不許有第二種!你只能改嫁!”
“為什么,當(dāng)個小三多輕松!整天不用擔(dān)心自己家男人跑了!”
“你說的倒是輕巧!小三要背負多少罵名啊!一旦我回不來你一定要改嫁!不能讓我的死耽誤你的幸福!”
“我怎么能因為你而耽誤我自己呢!你是誰??!你有多大影響力啊!”
我一把將她攬入懷中,“你別說氣話了,相信我,等我回來,我就和你結(jié)婚,一定要最盛大的婚禮!”
說完,吻住了她的唇………
臨行之夜,我們到凌晨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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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6年7月24日,普魯士對法蘭西第一帝國宣戰(zhàn)。
慕尼黑。
安娜緊緊抓住我的手,似乎想要挽留我,但我很快松開,現(xiàn)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我頭也不回地登上馬車,讓車夫策馬。
馬蹄聲漸漸響起,如同人在黑暗中的腳步,我拉開簾子,向后望了望,安娜的眼里,噙滿了淚花…
我看到她的傷心模樣,自己不禁自己哭起來,眼淚滴在車的底座上,發(fā)出吧嗒吧嗒的聲音,我不禁輕聲咆哮了一聲。
“怎么了,亨特先生?”
“沒事,接著開吧?!?p> 對不起,安娜,我讓你因此牽腸掛肚,可是,我為了我的信仰,為了讓全世界的人民解放,辜負了你,可大家總比小家重要,我相信你一定能夠理解的,就算我死了,我的墓志銘也應(yīng)該這樣寫:
這個人為了實現(xiàn)自己信仰的最高目標(biāo)而死,他是個真正的英雄,他一生都在為實現(xiàn)人類最為偉大的目標(biāo):人類解放而不懈奮斗,他絕對不會在天堂后悔!
家漸漸遠去,夜晚也慢慢降臨,荒野如同死一般的寂靜,只有馬蹄的聲音與兩個人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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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巴薩邊境。
“很快就要參戰(zhàn)了,就在這里停下來吧。”
“好的,先生。但我有一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隨便說,先生,我不會動怒的?!?p> “您是奧地利人,為什么不忠于自己的國家,反而拿起槍來去攻擊同文同種的德意志人呢?”
“因為信仰。”
“什么信仰。”
“為革命矢志不渝,奉獻一切的信仰。”
“您…不覺得下不去手嗎?”
“突兀地一想,確實有點下不去手,但我一想到他們?yōu)榱四橇钊藧盒牡木龣?quán)而戰(zhàn)斗之時,就算他們是我的家人,鄰里,我也下的去手!”
馬車夫沒有說什么,牽著馬往回趕了,嘴里還喃喃自語道:
“革命的意志,真的有那么強大嗎?”
革命的意志真的有那么強大嗎?
我以前未嘗不是這么說的,但我現(xiàn)在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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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原奧地利帝國第一軍團第四縱隊凱撒線列步兵隊前排火槍兵,現(xiàn)萊茵聯(lián)邦巴伐利亞王國慕尼黑衛(wèi)兵隊成員,歐根·亨特請求加入!這是我的介紹信!”
“不用,皇帝已經(jīng)跟我說過你的情況了,你可以到步兵隊報道了?!?p> “多謝長官!”
“好了,去報道吧!”
說話的人,身著帝國元帥服,白皙偏黃的面容讓人看出這人已過30歲,而淺而細的皺紋卻更加增進了滄桑感,讓人以為他已經(jīng)年過40,而他只有36。頭發(fā)稀疏,年紀輕輕就已禿頂,形成地中海,讓人不禁想到羅馬帝國,雙耳平平,似乎沒有一絲亮點,乍一看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耳朵,而他的眼眸滄桑而堅定,似乎有洞穿宇宙的力量,讓人心生敬畏,不禁嘆道:“好一個將軍!”
路易斯·尼古拉·達武,法國大革命戰(zhàn)爭時期及拿破侖戰(zhàn)爭時期法國將領(lǐng),??嗣谞栍H王,法蘭西第一帝國二十六元帥之一。達武于1770年5月10日出生于法國勃艮第省的安諾克斯城,他的父親簡·弗朗索瓦·達武是皇家騎兵的軍官,曾經(jīng)在數(shù)場戰(zhàn)役中大放異彩,這次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