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對著樓下的芳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后轉身進屋。
芳芳不甘心的一步一步挪到剛出來的院子里,撅著嘴坐到秋千上,就是不愿意上樓。
陳曉在屋里左等右等,等不到芳芳,用心感知了一下,聽到芳芳嘀咕道:“什么嘛,著要讓我怎么回去呀,難道要上去求他,切,不可能,我才不要呢。那個人高傲自大,雖然讓人看上去一副軟萌可愛好欺負的樣子,實際上即使一頭偽裝成小綿羊的大灰狼?!?p> 陳曉聽著芳芳的話,伸手摸了摸臉,“有這么明顯嗎!”
“如果我上去,被他吃干抹凈了怎么辦?這孤男寡女的,就算是他對我沒有什么想法,萬一我把持不住自己了怎么辦?”
芳芳想到醫(yī)務室自己將他壓倒在床上的那一幕,“呀,真是羞死了。謝芳芳,你怎么能這樣呢?難道是發(fā)情了?”
“女人,十八九,正是含苞待放的好時候。”洪語歌的話回蕩在腦海。
芳芳使勁敲著腦袋,“不行呀,謝芳芳,就算是發(fā)情你也不能找他呀,你看看他家那么有錢,萬一發(fā)現(xiàn)你不是真的愛他,他家大業(yè)大的,報復你可怎么辦!”
陳曉聽著芳芳的話,生氣的迅速起身,瞬移到一樓,經(jīng)過大廳,在臨出玻璃門之際,剎住了腳。
“哎,不對呀,我為什么突然想要談戀愛呢!明明之前沒有這種想法的,奇怪?!狈挤加檬謸沃X袋,仔細回想。
“我為什么要撲倒他呢?我為什么會在醫(yī)務室,他為什么也在醫(yī)務室?我們倆為什么同時出現(xiàn)在醫(yī)務室?”
陳曉摸摸鼻子,收回腳,慢慢退至大廳。
“我們倆之前也不熟呀,也不能說熟不熟,而是根本就沒有交集,我為什么突然對他那樣?”
芳芳想的頭疼,可是就是大腦空白,只記得自己喜歡他,非常喜歡,然后在醫(yī)務室的病床邊,騎在他身上的畫面。
“吃水果嗎?”陳曉端著果盤,笑嘻嘻的走向芳芳,將手中的托盤遞給她,然后在她不遠處的藤椅上坐下,溫和的看著芳芳。
芳芳看著對面一臉無害的陳曉,從上到下,評判著自己將他撲倒的概率有多大,想了想,確實挺大的。
陳曉松了口氣。
“要不要去海邊走走?”
芳芳看著遠處的巨浪,拿著叉子叉了一塊水果,搖搖頭,“不要,太危險了?!?p> “嗯,這個好好吃哦,天吶,怎么會那么好吃,你嘗嘗?!狈挤寄弥孀?,一塊兒接一塊兒的將水果送入口中,很快一盤見底。
芳芳看著手中空空的果盤,不好意思的對陳曉笑笑,“水果太好吃了,呵呵?!?p> “我”
“你”
“你先說”
“你先說”
兩人相視一笑,陳曉對著芳芳說:“要不要蕩秋千?”
“好呀?!狈挤计鹕?,將空空的果盤放到陳曉旁邊的藤編茶幾上,跑回秋千處做好,期待的看著陳曉。
陳曉起身,笑著走向芳芳,挽著袖子說:“準備好了嗎?我要推嘍!”
“喔,再高點,再高點,哈哈哈,再高點。”
老者站在二樓的窗戶旁,看著樓下歡笑的兩人,感嘆道,“這么多年,少爺終于笑了。”
“是啊,這么多年了,能讓少爺改變的,還是只有謝小姐?!眲倓傞_門的老者由衷的說道。
聽著身邊魏老四說的話,魏老大盯著窗戶外面的眼神突然變得犀利,“卑兇?”
魏老四說:“大哥,這么多年都過去了,你還沒過得了心中的那道坎兒嗎?”
“你,你糊涂?。 蔽豪洗笾钢豪纤恼f:“時光荏苒而不留,將遷靈以大行?!?p> 魏老四還想要再說什么,但看著魏老大負手離去的背影,最終只得深深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