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你不要回家跟你家人說一聲嗎?”芳芳趴在魏老四的后背上,一手扶著肩膀,一手夠著路邊的樹葉說。
“我說過了?!蔽豪纤陌逊挤纪洗炅舜?,好讓她夠的更高一點(diǎn)。
“什么時候?”芳芳收手,叼著剛剛夠到的樹葉問。
“其實(shí)我們兄弟四人就是出來歷練的?!蔽豪纤牟缓靡馑嫉恼f。
“歷練?”芳芳往前趴了趴,看著四哥的臉,不確定的問:“就是之前那個……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從此處過,留下買路財?”
“呵呵,嗯?!彼母缏裣滦呒t的臉。
“有才呀,四哥,這主意誰想的?”
“老三。”
“哈哈哈,看來三哥與我也是志同道合之人呀!”
“你不覺得我們的行徑丟人?”
“憑本事打劫,有什么好丟人的?!?p> “呵呵呵,是嗎?”魏老四摸摸自己腦袋上的幾根毛,不好意思的笑了。
五哥在前面聽著他們兄妹二人的對話,從口袋里掏出一張草紙,撕成兩半,塞到自己耳朵里,大步向前走。
“五哥,你走錯了,五哥,走這邊?!狈挤紝χ卟砺房诹硪粭l路的五哥大喊,可無奈,五哥聽不到,只得動四哥身上跳下來,快跑趕上五哥,將她拉回。
芳芳從五哥耳朵里掏出草紙,不高興的道:“五哥,你干嘛呀這是?!?p> “你們太吵。”五哥不愿意看芳芳,對著路邊的小草說。
“不會是我跟四哥聊天,你吃醋了吧!”
“沒有。”五哥酷酷的轉(zhuǎn)身,向前走去,不過一直與他們保持兩步遠(yuǎn)的距離。
“那小女娃叫什么名字?”四哥用頭指著前面的五哥問旁邊的芳芳。
“我不知道?!狈挤祭硭?dāng)然的說。
魏老四驚訝地張大嘴巴,“你們不熟?”
“熟啊,這次我出來就是五哥帶我出來的。”芳芳從路邊撿了一根樹枝當(dāng)拐杖,揮舞著、拄著,樂此不疲。
“額……,這是不是你們女生之間的塑料姐妹情?”
芳芳歪著頭想了想,“不算吧?!?p> 魏老四點(diǎn)點(diǎn)頭。
“我們應(yīng)該是塑料兄弟情?!狈挤家槐菊?jīng)的說。
魏老四崴了腳,五哥晃了一下腰。
芳芳看著兩人,哈哈大笑,自己很得意的屁顛屁顛拄著拐杖走到最前頭。
三人相互調(diào)侃著來到一處花田。
“好美!”
“天吶,這也太美了吧!”
五哥在后面看著沖向花田的兩人,扶額。
“五哥,你快來呀,好香,好美?!狈挤紝χ甯缯惺?。
五哥擺擺手,搖搖頭,對著芳芳說:“我在這等你們,玩兒完了咱們還得趕路?!?p> “好?!狈挤紝χ甯绱蠛?。
五哥在附近找了一塊空地,將地上的枝草踢掉,撩袍坐下。
“四哥,你快看,那邊,有蜻蜓?!狈挤贾钢h(yuǎn)處對旁邊的魏老四說。
“這么多?”魏老四看著前面密密麻麻的蜻蜓,不敢置信的說。
“走,四哥,捉蜻蜓去?!狈挤紡堉侄阒炜沾蠛?。
“好。”四哥跟著芳芳的腳步向前跑。
可是沒多久,魏老四從前面、后面、左邊、右面到處找,都沒有找到芳芳的身影,甚至連人走過壓草的痕跡都沒有。
魏老四著急的到處找芳芳的身影,無果,趕緊跑到花田外,通知老五,讓她幫忙一起找,可他發(fā)現(xiàn),不管他怎么走,都走不出這個花田。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老五,對著她揮手、大喊,可是就像有個無形的屏障似的,阻擋著一切向外傳遞的信息。
魏老四卯足了力氣,向外沖,可是剛剛還覺得離自己很近的五哥,現(xiàn)在卻又很遠(yuǎn),他絕望的站在花田中。
烈日當(dāng)頭,魏老四用衣袖擦著額頭的汗珠,就在他想著怎么辦的時候,他眼睜睜的看著在空地坐著的五哥身體漸漸透明,直至消失。
魏老四瞳孔放大,暈倒過去。
待魏老四醒來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片干枯的草地上,仰望著星空,想著之前發(fā)生的一切,“遭了,這是迷蹤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