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雕百年后醒來,這一記憶已經(jīng)成為一個信念深深的印入骨髓,他嗜殺掠奪,他創(chuàng)建王朝,他尋找那個‘天選之子’。
痛苦的跪于地面,對著剛剛芳芳躺地的位置垂淚。
待他哭盡后,對著天空大笑。
“哈哈哈……我錯了,錯的離譜,哈哈哈……”
哭了笑了,曉星辰將所有靈力灌注于右手,劈向自己的天靈蓋,眼角掛淚的躺在地上,摸著地上芳芳的血跡,嘴角上揚,緩緩的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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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原本躺在牛車上的五哥突然驚醒,看著烏云密布的天空,迅速起身下車,與牛車邊的邵啟超、魏老四、孫芳芳、語歌兒共同圍著牛車,等待著周圍兇猛野獸的進(jìn)攻。
五哥看著遠(yuǎn)處狂奔而來的野獸,腦海中覺得自己忘掉了什么,在看到一只騎在虎背上的狐貍時,五哥瞬間眼眸清明。
當(dāng)年她還只是個半大的孩童,因為戰(zhàn)事,她與父母分離,就在她以為自己也會被官兵殺死的時候,一個道長救了她,她記得救她的那位道長,自稱張靈法師。
有一天,道長拉著她手狂笑,說自己終于可以翻身了,然后讓她快速收拾東西,兩人以最快的速度趕往鹿吳山。
道長將其安排在一個草垛后面,等他去收服妖怪。
就在她等的無聊到不行的時候,道長從屋里出來,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子,很是得意。道長向她招手,她剛待跑出,就被空中吹來的大風(fēng)刮倒。
風(fēng)太大,她躺在地上不得不瞇著眼看外面的情況。她看到道長與一直大雕打了起來,就在道長要將其收服之時,一個紅光閃過,她看到道長引來的雷劈到了重來的那只狐貍身上。
可是那只狐貍并沒有立即死亡,她的胸口冒出了一個亮晶晶的發(fā)光體,對著那只大雕飛去。
紅狐立即用手?jǐn)[出了許多復(fù)雜的動作,然后像她這邊的草垛襲來,眨眼的功夫,她看到天空中的一個光圈中,紅狐化為灰燼,師傅裝著那條狐貍尾巴搖晃著旗子離開。
而她,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光圈消失在天空中,看著自己不遠(yuǎn)處怒吼的大雕,憤怒中的大雕身體暴漲了好幾倍,儲備了一拳的能量沖向天邊。
可是很快,那只大雕好像被什么東西彈了回來,受傷不輕,昏迷過去。
她從草垛后出來,想要上前查探,可又不敢靠的太近,畢竟剛剛這只大雕的威力還是非??植赖摹?p> 所以她用盡力氣,爭分奪秒的離開,在越過那一片荒蕪的沼澤地,她看到了之后自己生活了幾十年的教練場,也就是在那里遇到了花無塵,那個給她溫暖的男人。
“老五,你回來,老五?!蔽豪纤目粗衔鍥_向獸群,對著老五大喊。
邵啟超看著那個剛醒來的女子怪異的反應(yīng),深思。
孫芳芳看了看邵啟超,快步跟上五哥。
邵啟超用復(fù)雜的眼神追隨著孫芳芳的背影,亦步亦趨的跟上。
魏老四見外婆竟然跑向最為兇猛的虎群,無奈的跟上。
五哥站在獸群不遠(yuǎn)處,凝望著虎背上的紅狐。
只見紅狐咧嘴一笑,飛身沖向五哥。
孫芳芳和邵啟超向后挪了挪,防止紅狐攻擊時傷及自己。
魏老四則向前挺身,將五哥護(hù)在身后。
“你是來送我們回去的?”五哥平靜的對自己肩膀上的紅狐問道。
紅狐瞇著眼睛盯著身前的魏老四,看著魏老四整個后背濕透,搖了搖尾巴,不屑地一腳將他踢開。
魏老四趴在地上,看著周圍的虎爪,嚇得口腔停止分泌唾液,吧唧了下嘴,使勁吞了口口水潤嗓,不確定的爬起身,快速跑回外婆身邊。
雖然害怕,還是將外婆護(hù)在其身后,死死的盯著老五肩膀上的那只鮮艷的狐貍。
“當(dāng)年你不是說五星齊聚,才是歸去之時嗎?如今我們只有四人,你怎么就來了?”五哥抑制住心底的性奮,看向紅狐。
紅狐搖著尾巴,看向她的胸口,“還不出來?”
五哥不明所以的順著紅狐的目光看去,發(fā)現(xiàn)自己胸口的衣襟中探出一個圓圓的小腦袋,“這是?”
紅狐一咧嘴,大兵從五哥胸前掉落到黃土地上,摸摸腦袋,扭扭身子,裝作自己只是路過,想要轉(zhuǎn)身離開,卻被紅狐直接攔住去路。
大兵看著自己面前呲牙咧嘴的紅狐,扶著頭上流下的冷汗,弱弱的說:“我什么都不知道?!?p> “哦,不知道,哈哈哈,可笑死我了?!奔t狐戲謔的看著眼前的小蚯蚓,“蚯蚓國堂堂兵王子,無利不起早可是有名的,你會無緣無故任她為主?”
大兵摸著鼻子,不敢直視紅狐。
紅狐看著面前的無人,晃了晃發(fā)酸的脖頸,將老虎坐騎換了過來,一下跳到它背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眾人,雙手在空中比劃著復(fù)雜的動作。
不一會兒,他們每人腳下都出現(xiàn)一個復(fù)雜光圈,慢慢的,光圈越來越盛,將他們包裹其中,大約一刻鐘后,草原上只剩下了一群散亂的獸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