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盛永迎
從容逸的院子離開,盛淺予沿著原路返回,心里提醒自己以后一定要盡快融入這個時代。
“等一下?!?p> “恩?”盛淺予聽到喊聲以及接近的腳步聲,不確定是不是叫她,轉(zhuǎn)身。
“你......”盛淺予看著走到跟前的人,是世子爺身邊的黑衣護衛(wèi)。
只是,她剛說一個字,手里就被塞了一沓紙。
而那護衛(wèi)什么都沒說,連多看她一眼都沒有,轉(zhuǎn)身就走。
盛淺予張張嘴,無聲:真沒禮貌。
低頭看了看手里的紙,是她寫的那些治療方案,剛剛在容逸書桌上放著的。
其實,她寫了兩份,要不要都無所謂的。
挑了挑眉,抱著一沓紙,盛淺予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回走。
在即將到傷兵營十號院之時,盛淺予腳下步子明顯的頓了一下。
等等,盛永迎......
原身的爹叫盛永康,難道兩者有什么關(guān)系?
剛剛在容逸的書房她一時沒想到,這個時候一聯(lián)想,感覺應(yīng)該是。
而且,若沒什么關(guān)系,容逸絕對不會特地問她那么一句。
而記憶中,原身確實有一個大伯。
只是,那個大伯好像在十幾年前就離開了來寧村,具體去了哪里或者去做了什么根本沒聽人提過。
而且,從原身有記憶以來都沒聽到過關(guān)于這個大伯的任何事情。
知道有這么一個人存在還是很久之前村里人無意間提到過一次。
印象中當(dāng)時盛永康立刻喝止了那人,之后就再也沒聽人提過了。
原身當(dāng)時很小,根本不會多想,這件事也就被扔到了腦后。
盛淺予擰眉,盛永迎,是原身的大伯嗎?
若是的話,世子爺又怎么會知道盛永迎這么個人?
盛淺予心中非常清楚,她的出身,軍中肯定一清二楚。
既然世子爺這么問,那十有八九這個盛永迎就是原身的大伯了。
可,盛永迎在軍營嗎?
“盛大夫,你終于回來了,快來吃飯,我們都餓的不行了?!?p> 一道粗獷的聲音打斷盛淺予的思緒,盛淺予抬頭,看到擺在桌子上的飯菜都沒動。
“牛大哥,剛剛不是讓你們先吃嗎?”
“嘿嘿,沒事,我們不餓,等你一塊吃?!?p> 盛淺予輕笑,把腦子里亂七八糟的事情丟到一邊,放下手里的東西,一邊捋袖子一邊往棚子里走。
“我把菜熱一下咱們就吃飯?!?p> “我來生火。”陳西小跑著過來。
“好~”
***
有容逸的命令,藥材很快就送到這邊院子。
盛淺予也把重心放在了為大家治病的上面。
除此之外,盛淺予還畫出一些圖紙,打算之后做成簡單的拐杖和輪椅。
軍營就在山上,木頭的話基本上都是陳東和陳西去弄,要晾干才能用。
盛淺予把一些小的事情安排好之后便開始準(zhǔn)備藥材。
又將近半個月過去,這日天色剛黑下來,盛淺予看著眼前小屋子里擺著的瓶瓶罐罐,長舒口氣。終于弄完了!
“淺予丫頭?!?p> “胡大夫。”盛淺予看向進門的胡大夫,“您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
“你不是說今日能把所有藥材做好嗎?老夫過來看看?!?p> 他最近經(jīng)常往這邊院子跑。一個是來看看盛淺予做出的藥丸。
另外也是世子爺吩咐的,讓他探究一下盛淺予醫(yī)術(shù)的深淺,最好能問出盛淺予的師傅是誰。
因為世子爺派出去的人不管怎么查都沒有線索。
所以,只能讓他來跟盛淺予拉近關(guān)系,從她口中問出。
說真的,他也很好奇能教出盛淺予的高人到底是什么樣的厲害人物。
“已經(jīng)全部做好,明日就可以給泉叔治療了?!?p> 胡大夫眼睛帶著笑意看了看盛淺予,抬手隨意的從架子上拿起一個瓷瓶。
拔掉上面的蓋子,放在鼻下聞了聞,“恩,這藥味很濃,淺予丫頭做藥丸也很厲害?!?p> “胡大夫您過獎了,我這是熟能生巧,您也知道,一開始做出來的比這差多了?!?p> 胡大夫知道盛淺予在謙虛,也不多言,把瓷瓶放回原來的架子上,“丫頭明日幾時開始為李大泉治療,老夫來看看有什么能幫得上的?!?p> “應(yīng)該辰時開始?!笔\予知道胡大夫主要不是幫忙,而是看她如何醫(yī)治泉叔。
這半個月以來胡大夫過來的次數(shù)有點多,盛淺予不認(rèn)為胡大夫會關(guān)心她怎么給大家治傷,更多的應(yīng)該是想探究她背后所謂的‘高人’吧。
不過,盛淺予無所謂,隨便他們查。
“好,如此,淺予丫頭也早些回去休息,明日老夫再過來?!?p> “恩。”盛淺予點頭,送胡大夫出門。
之后盛淺予去了大家住的屋子,和李大泉說了讓他好好休息,明日治療,要放松心情之類的話。
然后便抱著廷煊回住處。
“寶貝,娘親明日就能拿到月俸了?!?p> 盛淺予輕聲的跟廷煊說著話,嘴角一直帶著溫柔清淺的笑。
來軍營一個多月了,上次發(fā)月俸她沒拿幾個銅板,這次能拿到五百個,對她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啊啊......”
“啊~寶貝也開心對不對?等拿到月俸咱們就讓可以下山的叔叔給廷煊帶好吃的回來好不好?”
“啊呀呀......”
“不要吃的呀?廷煊還沒長牙對不對?那我們買衣服好不好?天氣熱了,給寶貝買新衣服......”
盛淺予一路說著話帶著廷煊回了住的房間。
天色黑下來也沒什么事,晚膳已經(jīng)在傷兵營吃了。
所以,簡單洗漱之后母子倆就上床了。
陪廷煊玩了一會兒,廷煊很快睡著,盛淺予便找本書坐在床上看。
眼睛盯著書,盛淺予心中卻有一個疑惑。
前幾日她問過泉叔可知道一個叫盛永迎的人。
她覺得,若是連世子爺都知道這么個人就說明盛永迎肯定做出過什么轟動的大事之類的。
如此想來,泉叔這個在軍中將近二十年的人肯定會多少聽說過這么個人吧?
只是,泉叔想了許久,還問過幾個同樣在軍中十幾年的人,大家都表示沒聽說過這么一號人物。
這就讓盛淺予心中不得不多加猜測了。
她如何都想不通為什么沒人聽說過盛永迎這個人?
原本她也是不想關(guān)心的。
但是從容逸問過她之后,她心里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那種感覺說不上來,也可以說是一種強烈的預(yù)感。
越是問不出什么,越讓她心里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想了許久,盛淺予實在沒什么頭緒,打了個哈欠,把手中的書放下,轉(zhuǎn)身吹滅油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