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腦勺一吊著馬尾的胖小子喝道:“野崽!擾了吾等清讀,看打……”
罵聲才剛一半,小胖子早已橫空飛起,‘打’字出聲,人已在半空之中,等‘打’字喝畢,整個小胖子化成了一根馬鞭,鞭尾拖著幾根棕色馬鬃。
小胖子一變成馬鞭,速度快了不少,眨眼便到了木白眼前,來勢洶洶。
木白慵懶的張嘴打個哈欠,一口氣正好噴在小胖子化的馬尾尖上,混雜著噬嗑的這口氣將那馬鞭噴落在地,馬鞭靜靜躺在地上,跟普通牧民家的馬鞭毫無二致。
寸頭小生不急不緩,穩(wěn)當當走到馬鞭跟前,提起馬鞭鏤空打兩響,才將馬鞭立于地上。
寸頭小生松手,馬鞭卻不見倒,從腳到頭慢慢的又變回那原先的胖小子,后腦勺的一撮馬尾迎風飄揚,寸頭小生幫忙整理整理衣衫,完了這才跟小胖子說道:“八戒,先稍安勿躁?!?p> “是,大戒?!?p> 八戒應下,又回到小學子當中,站在了第七位,大戒退后兩步,八戒成了第八位,一眾學子又是剛才原樣的整整齊齊。
師兄弟幾人從頭到尾依次叫大戒、二戒……
最末梢站的是十一戒小師弟。
大戒向著木白朗聲道:“往常的考驗茅屋都不曾參與其中,先生可以走了。”
茅屋萬年未變,在村子里大家也叫它為茅屋,茅屋就是它的代號,茅屋換了十二個主人,從未參與匠人閣閣主的選拔。
木白并不聽他的,張大嘴巴一招噬嗑在前,自己在噬嗑之后,提著椽棍臨空再進。
從前天領悟噬嗑,到今天木白能從嘴中、指尖發(fā)出噬嗑這招他目前最強的道法,從嘴中發(fā)出要比從指尖強了兩倍有余,他暫時還不能完美的將道痕運至指尖。
大戒反應極快,右手一攬將二戒齊腰握在手中,二戒變成了一根布滿尖刺的藤條,在大戒手中上下?lián)u擺。
三戒四戒九位師兄弟見狀立馬迭起羅漢,大戒飛身想要立在羅漢最上頭,無奈噬嗑來得太快,九位師弟被噬嗑吹的人仰馬翻,翻滾出去,全都變了形。
大戒雖能稍加抗衡,卻也被吹的‘蹬蹬蹬’后退出去一丈來遠,大戒還未立穩(wěn),便被木白一棍敲在頭頂,甩出老遠變成了一柄竹尺癱在了地上。
原來十一位小哥具是戒尺、教鞭,大戒是柄竹尺,二戒是根藤條,三戒是柄鐵尺……八戒是條馬鞭……
木白不做理會,徑直朝著茅屋走去,木白抬腿,格外謹慎,生怕又被突然出現(xiàn)的星河卷走。
“哐!”
星河沒有出現(xiàn),可木白也沒有進得去茅屋,在木白抬起一腳準備踏進去的時候,門口蕩起一層漣漪,其上符光粼粼,飄著數(shù)不盡的文字,這堆文字將木白的腳彈了出去,連帶著木白整個人也飛了出去。
那堆文字木白連一個都沒認出來,不止是流速過快,而且滿篇文字個個晦澀難懂。
“既然門不讓走,那就開一扇窗?!?p> 木白帶著滿身灰塵爬起身來,欺身躍上茅屋房頂,一頓亂棍橫掃。
可無奈連一顆灰塵也沒飛起來,屋頂青苔瓦片全都有符文護體,木白椽棍過處,有陣陣讀書聲響起,余音裊裊,不絕于耳。
木白并不打算放棄,棍劈腿掃,滿屋頂橫著霍霍了一番。
“這里的每一片瓦,每一顆青苔,甚至是所有的泥土都被文字侵染了?!?p> 木白稍一端詳便有了計較,隨手一揚,將椽棍丟與屋下,椽棍恰好從十一柄戒尺上滾過,與一干戒尺窩在了一起,木白收了功法,開始在屋頂閑庭散步。
木白漫步到東邊角上,腳底暗自蕩漾著微不可查的波紋,從東沿著屋頂向南而動,再繞西向北,一路微波環(huán)伺。
最后木白林立中央,揮手一招,椽棍帶著十一柄戒尺飛來,木白再引,有八柄戒尺飛向四周。
大戒、二戒、八戒被木白留在了中央,椽棍握在木白手中,其余八柄戒尺每個方位落定兩尺,各司其位。
木白將剛才與他動過手,相對來算他比較熟悉的三柄戒尺留在身邊作為陣眼。
從頭到尾茅屋沒感受到任何攻擊,安安靜靜的等著木白布置。
早在木白將椽棍扔下屋頂之前,就已在棍上刻畫好了陣法,椽棍依次滾過十一柄戒尺,陣法依次重復刻印,這也是木白招引椽棍時能帶著十一柄戒尺同來的原因。
一切妥當,木白功法注入椽棍,椽棍牽引大戒、二戒、八戒,三尺勾四方八尺,五方五行圖布置完畢。
大陣啟動,木白崩到屋頂邊緣,棍中混著元磁大道,舉棍砸下,椽棍碰到瓦片,誦讀聲再起,惹得大陣震顫,不多時便將誦讀聲全部收入陣中,消散殆盡。
屋頂未損絲毫。
木白跺腳再砸,棍中元磁更勝,瓦片微微顫動了一下,誦讀聲還未傳出便被大陣擊潰消散。
屋頂符文只是被動防御,從不主動攻擊。
木白臨空躍起,一蹦飛出十來丈高,在高空立定,舉棍聚勢,等棍中磁道大道鼎盛,木白以棍分陰陽,棍尖進入甬道,帶領木白從高空俯沖而下。
當棍尖出了甬道,棍尖磁道糾纏的甬道中紊亂的大道不下百種,棍尖風云四起,雷電環(huán)繞,一出甬道棍尖也觸及了屋頂。
木白特意選了角度,棍尖恰好出現(xiàn)在屋頂東南角,也是他的五方五行圖開始布置的地方。
大陣經過兩回合的磨合,到了此時配合的也算行云流水,誦讀聲剛一起來,便被大陣覆蓋了去,讓屋頂防御形同虛設。
屋頂與棍尖相碰,‘咔嚓’聲便不絕于耳,更像是兩塊精鐵剛石之間的碰撞。
棍尖還未停止前進,但行進速度從碰到屋頂?shù)哪且凰查g邊開始大幅度降低,現(xiàn)在幾乎要停止下來,屋頂雖然咔咔直響,卻不見任何裂紋。
木白再使一把勁,將自己快要累死,他已經沒多少靈力可以去調動天地大道。
棍尖再進一分,東南角的茅草終于掉了幾根。
作者說:作者沒啥說的,就是為了多幾個字。。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