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方言站在門前,揉揉雙眼,沒有意外的,他又把這個月的工資輸光了。昨天聽說幾百里外的封天市鬧怪物,死了很多人,殘軀斷頭,老少皆死。按普通人的思維,應(yīng)該是要老實呆在家休息,躲避躲避的,可他那幫朋友以釋放壓力為由,建了個賭局,邀請他去參加。他知道賭博賭的是運氣,靠賭發(fā)家的少之又少,因賭家破人亡的例子不少見。
但他就是控制不住,持續(xù)一個多月了,怎么一直輸?已經(jīng)賠進去兩萬多了,女兒的學費還沒交呢,運氣運氣,自己衰了那么久,總該好轉(zhuǎn)了吧!所以就算朋友不建這個賭局,他也會到地下賭場去拼拼手氣。
賭途是條不歸路,后面是萬丈深淵,前面是刀山火海,我沒有選擇。顧方言這樣安慰自己。
現(xiàn)在天還沒亮,早上還要趕著去上班,老婆孩子應(yīng)該全睡,他能好好睡一覺。至于妻子的質(zhì)問,再說吧,也許早上自己先起,可以先離開。
理好思緒,顧方言稍稍輕松一些,打開不知道是零幾年安的大門,因為年久失修,發(fā)出“咯咯咯”的音節(jié)。
聲音沒有讓他慌張,但現(xiàn)在他還是慌了,他老婆站在陽臺,抱著膀子默默的看著他。
漆黑的大廳很安靜,顧方言能聽到砰砰直動的心臟,他想甩頭回房間睡覺,因為他知道兩人很可能會吵起來,次數(shù)太多了,他甚至能倒背兩人的臺詞。
“小艾?!鳖櫡窖暂p輕念著老婆的小名,他不知為何,心里突然凄涼悲哀,空落落的。他看過許多電視劇,男主女主有矛盾抱在一起總會和解,所以他也抱住了“小艾”。
只是怎么有點不對勁,老婆上身怎么沒有了日日噴灑的香水味,反而有淡淡的腥味,像是魚身上的氣味。而且老婆的肌膚怎么一蠕一蠕的,自己像是抱著蛇團一樣。
仔細聽,老婆的心跳呢?他已經(jīng)很久沒對老婆做過在年輕人眼里甜蜜,在他們這年紀里肉麻的舉動,現(xiàn)在老婆的心居然也不跳一下,難道我在她心里的分量這么輕,她不愛我了嗎?
略顯不安的睜開眼睛,房里沒開燈,但這里是陽臺,外面的光能灑進來一點。
這一看,他下意識的松開環(huán)抱小腰的手,想后退,卻被老婆抱住。
“?。 鳖櫡窖缘募饨邪l(fā)出半聲,老婆的“香舌”便進到他的嘴里,穿入喉嚨,撕咬腸胃。
“小艾”之前像是由蚯蚓組成,蠕動黑線條看著都頭皮發(fā)麻,不過在吃了她老公后,蚯蚓慢慢變白,慢慢沾合,最后變成人的皮膚,不久,外貌上她就和常人沒區(qū)別了。
十五天后,太恒山的一處洞穴外,在初陽的紅光射過天邊時,單手倒立的人影剛好下來,捏捏發(fā)麻的雙手。這人不是趙竹,而是秦心。
趙竹資質(zhì)真的不錯,居然強勢霸氣的把青羅手學到。御風道人教的徒弟沒有幾千,也有幾百了,除秦心外,全都是要錢超有錢,要權(quán)可遮天的牛逼人物,他們都沒那個資質(zhì),趙竹居然有!
羨慕嫉妒恨,分分鐘剖腹自盡,大概就是灰溜溜下山的權(quán)勢者知道趙竹情況后的想法。
他們哪個人學費不是九位數(shù)以上,用上各種人脈,用上各種資源,就為一個名額,趙竹呢?她爸就說幾句話,她就能學了,還會了。有些人的命,自己真的沒法比。
不過現(xiàn)在趙竹已經(jīng)被秦心轟去軍方,了因果,她趙竹就沒必要再停留太恒山了,該去哪去哪,愛去哪去哪,秦心喜歡清靜。
抬頭看,天空深邃,寂靜如洗。遠處的金黃豎瞳仍默默的閃耀著雷霆,沒有聲音,所以顯得夢幻。
怪物降臨來得突然,去的詭異,自從那一天出現(xiàn)后,再也沒有來,倒是經(jīng)常能看到飛機巡邏在封天市的高空。
傷亡情況和秦心想得差不多,約四成人死!
聽數(shù)字可能會覺得還沒到絕望的地步,但想想幾百萬的總?cè)丝?,一定會震驚,哀涼,憤怒,熱血青年也許還會想扛槍進豎瞳,弄死它丫的。
軍方具體的想法怎樣秦心不知道,明面上的往豎瞳扔過導彈,疏散封天市,列為禁區(qū),告訴民眾,一切都會過去。
深吸一口濃郁成霧的元氣,秦心感慨著這些天的進步神速,一日悟道,抵得上往前一月,而且越來越快。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暢快,就像拔開云霧見日月,原本迷脹陰暗的道路,突然之間變成心馳神往的東方仙境。
秦心拿起被自己磨成平扁方石的八塊符箓,還是兩塊雷符,兩塊三清虛火符,三塊極速符,一塊驅(qū)寒符。符箓有保質(zhì)期的,石頭的保質(zhì)期比紙長些,但依然只有半月多,加上元靈不好轉(zhuǎn)化,秦心還是只能有這么多。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審美觀,秦心也不例外,符箓像一幅幅美麗雅婷的畫卷,已經(jīng)從起初的選擇變成熱愛,秦心撫摸上頭的紋路,感受符箓獨有的魅力。
不一會兒,五人進入秦心的視野,趙竹赫然在其中,她的外表讓人不自覺的印象深刻,哪怕現(xiàn)在距離還遠,秦心還是能認出她。
“還來干什么?難不成帶朋友來修道不成,當我是圣人,有普度眾生的愿望?”秦心想到這便冷冷的看著五人爬山上來,想拜師,他都不要九位數(shù)。八位數(shù)可以勉為其難的教教,如果沒有,走人!
這五人身體素質(zhì)不錯,陡峭的山并沒有爬上幾小時,大約再爬一個多鐘就到秦心面前。
五人里穿青衣的是趙竹,剩余的四個人高馬大,虎背熊腰,三人穿軍裝,荷槍實彈,一人看起來最為顯眼,華國人一米八的就不多,他直接長到兩米一以上,而且手長過膝,讓人想起猿猴。
“大師,你吃早飯了木有呀?”趙竹把散發(fā)肉香的盒飯遞給秦心,笑盈盈的。
有心了。秦心目光一閃,他吃果子吃得真要淡出鳥來,看在盒飯的份上,他說,“貧道法號凈心,如有想修仙武宗學,只要七位數(shù)。”
“阿彌陀佛。”出乎秦心意料,超出兩米一的男子摘下斗笠,露出一個大大的“燈泡”,“貧僧法號天元禪師,見過道友?!?p> “他們不是來拜師的?!壁w竹在傍邊插嘴。
秦心聽完,差點從山上摔下去,丟人丟大發(fā)了,以前上太恒山找他師傅的,大部分都是拜師,讓他下意識以為他也要干起收徒的發(fā)財大計。
“咳咳?!鼻匦难b模作樣的咳嗽幾聲,厚著面子說,“那不知貧道能幫道友何事?”
如果秦心年老五十八十也就算了,眾人還會覺得大師風范超脫凡世,深不可測,乃世外高人。但這話從一個沒奔三的青年口中說出,怎么這么傻,這么裝呢?像極了某某二逼青年。
趙竹忍住笑意,說,“有個鎮(zhèn)子出事了,他們想再找一個懂行的人幫忙?!?p> “那另一個是誰?”秦心注意到趙竹說的再找一個懂行的,她自己肯定不是,拳王是弱雞瞎掰的,人哪能一口吃成胖子?!版?zhèn)子又出了什么事?”
“正是貧僧,道友有禮了?!焙蜕凶鲆粋€佛禮,“鎮(zhèn)子很邪,我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派進去的人沒再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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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命
有人看給作者留下言,很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