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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沒空談戀愛

女帝沒空談戀愛

羅了個邪 著

  • 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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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4-15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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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萬國來賀,明槍?暗箭?

女帝沒空談戀愛 羅了個邪 4334 2020-04-15 14:16:40

  越國,右相府。

  已至立夏,長安城早已回暖,右相府中的芍藥都已經(jīng)開了滿園,書房內(nèi)的氣氛卻一直冷得緊,半點也熱不起來。張維跪坐在茶席上,側(cè)身看著在窗邊看書的父親,身體有些發(fā)抖,不曉得是冷的還是氣的。

  “我就說這個女子是禍水!”張維眉頭緊皺,“放眼各國,何曾有過讓女子入朝為官的先例?當(dāng)初陛下不聽勸告,執(zhí)意要封寧遙做大將軍,這不是向各國宣告我越國無人嗎?”

  “此次各國來使參加陛下壽宴只不過是個幌子,他們無非是想看我越國的笑話?!睆埦S見自己父親依舊沒有動作,不由急了,“父親何不動手除了她?”

  聞言,張群合上了手里的書,看了張維一眼,隨即走到他對面的茶席上坐下,將書放到一邊,無聲嘆了口氣。

  “你都已經(jīng)成家了,怎么還如此沉不住氣?”張群沒有看自己兒子,而是側(cè)頭去尋火鉗,夾了一塊炭添到了燒水的爐中,撥了撥后又拿起扇子扇了扇,爐里的火頓時旺了幾分,“那寧遙既然能收服早已叛國的鎮(zhèn)南軍,又從南國手中盡數(shù)將失地奪回,鎮(zhèn)南大將軍之位給她坐了又有何不可?”

  “可她是個女人!”見父親偏袒她,張維還是有些不服氣,“若非陛下封了個女子做大將軍的消息遍傳四海,此番陛下壽辰,又怎會引得各國來使?父親今日在朝上也聽到了,齊國要來也便罷了,就連北越也說要派來使臣,明擺著就是來看越國笑話的!”

  “如此也好。”釜中的水冒了熱氣,張群看了張維一眼示意張維動手泡茶,自己則閉目養(yǎng)神,“可以借機看看這個寧遙究竟有幾分斤兩?!?p>  “父親想將她收入門下?”

  “鎮(zhèn)南軍的存在始終與我們的計劃不利,若能收為己用自然是好?!睆埲簲n了攏手袖,緩緩睜了眼,看著張維煮茶的手法,聲音有些低沉,“陛下既然讓你負(fù)責(zé)修建驛館接待使臣一事,你便好好做,三月后各國使臣進入長安時,務(wù)必好好招待,切莫負(fù)了君恩。”

  “父親放心,一切都很順利,只是……父親要如何判斷寧遙是否可用?”

  張維奉上自己煮的茶,明白自己父親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便不打算多說,問清計劃他也好著手。

  “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各國來使的目的了嗎?”張群飲了一口茶,隨即將茶杯放在了一邊,“何須我們親自動手?”

  “煮茶時要心靜,你還需多多練習(xí)?!睆埲浩鹆松?,拿起放在一旁的書,又走到了窗邊,朝著張維擺了擺手,“若是無事你便先退下吧,你和嫣兒剛成親不久,無事便多陪陪她,不可叫她受了委屈?!?p>  張維聞言,起身行禮后離開,張群看著窗外開得正好的芍藥,握緊了拿著書的手,待看到張維的身影消失在轉(zhuǎn)角處之后,才抬手召來了暗衛(wèi)。

  片刻間,還是艷陽高照的天,忽然飄來了大片大片的烏云,頗有要下一場傾盆大雨的氣勢,果不其然,沒過多久,便有豆大的雨點砸在了地面上碎成數(shù)片,開始不過幾點,漸漸的雨勢便大了起來,似是要打穿那地面。

  張群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雨簾,瞧著被暴雨打得亂顫的芍藥,面上不動色。他將手背在身后,不再看手中的書,而是靜靜看著雨中的芍藥,宛若一尊雕像。

  九月十八,皇帝五十壽辰,為顯君恩,皇帝特地放了一匹宮人離宮,并下令減免一年的稅收,普天同慶。

  午時三刻,皇帝祭完天地,拜完宗祠,看時間差不多,便攜眾人于明德門口迎接各國使臣。而各國中第一個到的,便是由劉仲帶領(lǐng)的北越國使臣。

  朝中老些的大臣見了他,不由一陣感慨,紛紛嘆息劉庸乃當(dāng)世奇才,當(dāng)初雖然只是個從六品的員外郎,卻最受先皇賞識,且為人正直。他們都不曾想過,當(dāng)初被先皇封為和親王的九王爺燕枡,在得知先皇遺囑是傳位給四王爺燕枬之后,二話不說,帶著麾下之人一夜之間離開長安前往封底自立為王時,劉庸居然跟著去了。

  那時,他的這位小兒子劉仲還只是個七歲的孩童。

  看著如今也算是儀表堂堂的劉仲,他們不由開始感慨歲月如梭,轉(zhuǎn)眼已是數(shù)十載。

  其余各國的使臣相繼而來,就在皇帝命人清點使臣隊伍時,齊國使者才騎著馬走到了隊伍前頭。

  “越國皇帝,別來無恙?!睘槭椎哪凶硬贿^二十出頭的年級,正是年少輕狂之時,態(tài)度傲慢,引得朝中大臣頗為不快,而他卻似看不見眾人的不滿,依舊我行我素。

  只見他翻身下馬,動作瀟灑流利,到是為他平添了幾分俊朗,若他不是個齊國人,只怕是早已引得無數(shù)女子為之傾倒。

  “高旭替我王向越國皇帝問好,祝越國皇帝福壽安康?!?p>  何其輕慢,何其高傲!眾人雖不滿他的傲慢無禮,卻也無可奈何,因為他確實有傲慢的資本。越國積弱已是不爭的事實,齊國日漸富強亦是眾人有目共睹的,近年來齊國同周邊鄰國的幾次戰(zhàn)爭皆是以勝利告終,而取得如此成績的功臣,便是齊國的大將軍高旭的父親――高昌。

  據(jù)說高昌在齊國,是個連齊王見了都要禮讓三分的角色,也難怪高旭如此傲慢無禮。寧遙雖未與高昌打過交道,但高昌的名聲她也曾聽說過。

  高昌曾經(jīng)只是一介布衣,后迫于無奈參軍,卻一路平步青云,官至齊國大將軍。如此手段,便是奪了帝位也無不可,可不知為何,期間他一直沉默寡言,不曾有什么動作。直至六年前,越國同齊國高麗的聯(lián)軍決戰(zhàn)與越國居庸關(guān)一役之后,他便一躍成為了齊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

  此番壽宴,皇帝特許不必身著官服,因此很多人并未穿繁瑣的官服,而是著便裝出席,故而寧遙此番穿著一身緋色的衣裙,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款式,青絲微挽,只戴了一只模樣簡單的銀制簪子,同眾人站在一起,就像是某家高官府中不受寵愛的庶女,很好的達到了了影藏的效果。

  看著那樣的高旭,寧遙的耳邊忽就想起了一句話,令她隱隱有些激動。

  ——放眼諸國,唯有高昌是值得我敬重的對手,此人將來,必定不凡。

  忽然在耳邊響起的話語,讓寧遙如畫的臉露出了些許裂痕,她不由自主的朝高旭看去,帶著幾分難得的認(rèn)真,似乎這樣就能從中窺出些許高昌的影子。

  “齊王有心了?!被实坌χD(zhuǎn)移了話題“好了,既然諸君都到了,便請移步,隨朕一同前往宮內(nèi)用膳?!?p>  越國皇宮依山而建,易守難攻,玄武門門口更是有一條天然的護城河作為屏障,從明德門遠(yuǎn)遠(yuǎn)望去,皇宮里的摘星樓映入眼簾。此時正值摘星樓燃起燈火,緊接著皇宮各地也開始燃起了燈火,好一番金碧輝煌的景象,令眾人驚嘆。

  皇帝頗為得意,擺駕回宮,途徑朱雀大街,家家皆是門懸明燈,百姓跪在路邊,對皇帝俯首行禮。寧遙騎馬跟在隊伍里,看著高旭的身影,揣測著高昌的模樣,壓制著體內(nèi)隱隱躁動的興奮。

  若真如她從前的所聽所聞,像高昌那樣的人,培養(yǎng)出來的兒子絕不會如此目中無人,那么高旭今日所表現(xiàn)出來的種種,定是受到高昌許可的。若是高昌故意讓自己的兒子作出此種表現(xiàn)以掩人耳目隱藏自己的真正實力,那么高昌的野心絕對不止只做齊國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

  如若事情真的發(fā)展到了她所預(yù)想的那一步,屆時齊國同越國宣戰(zhàn),也只有她才足以與之匹敵。知己知彼才有備無患。

  居庸關(guān)一役越國雖敗了,卻不代表越國會一直輸下去。

  習(xí)武之人五感最是警覺,許是察覺到了寧遙的目光,高旭皺著眉頭不由自主的順著察覺到的視線看去,在視線與寧遙的目光相交的瞬間,露出了一個挑釁的笑容。

  這個女人不簡單,很好,很成功的引起了他的注意。

  寧遙見他回頭看向自己并頗為挑釁的笑了笑,不動聲色的移開了目光,滴水不漏。如此冷靜的態(tài)度,讓高旭一度以為方才察覺到的視線其實只是他的錯覺。可那里是錯覺呢?不由的,高旭對寧遙的好奇又多了幾分。

  玄武門已近在眼前,守門的侍衛(wèi)遠(yuǎn)遠(yuǎn)看到皇帝的儀仗,便命人大開宮門。玄武門極高,足有十丈,人由其下而過,宛若螻蟻。因其城墻之高,城門亦是極其巨大,需合數(shù)人之力才能將起推開。聽著吱吱呀呀的開門聲,寧遙暗中握緊了韁繩,以抑制自己胃里不斷翻滾的胃液,直到門全部被推開,靠在墻壁上發(fā)出了“咚”的一聲,才拉回了她的理智。

  這里不是蜀城,更不是在樂山,樂山一役,她贏了,就算那一役損失慘重,可她還是贏了,她還活著。握著韁繩的手微微泛白,寧遙輕呼了一口氣,調(diào)整好自己的狀態(tài)后,又回復(fù)了原本的模樣。

  進得玄武門,眾人又走了許久,才到了皇帝設(shè)宴的地方。宮人早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而宮人們早已將一切都準(zhǔn)備好了,看到皇帝后紛紛起身向他行禮。皇帝落座后,眾人也紛紛坐了,等得皇帝下令開始宴席,壽宴便正式開始。

  眾人紛紛獻上賀禮。朝中大臣送的無非還是那幾樣?xùn)|西毫無新意,

  宮晏設(shè)在水榭,在池塘另一邊的露臺上,絲竹之聲響了起來,曲聲穿林渡水而來,配以潺潺流水,樂聲更加的清脆悅耳,宛轉(zhuǎn)悠揚。眾人心下暗暗驚嘆,一時間安靜了下來,側(cè)耳去聽如同天籟。

  寧遙抬眸看去,只見得宮人在水上放了幾盞河燈,燭光隱隱約約的照亮了露臺,有伶人緩緩登臺,由于光線較暗,給那伶人平添了幾分神秘之感。眾人一時見看得呆了,半晌才聽得唱詞,方知她唱的乃是《麻姑獻壽》。

  一旁的宮娥為她斟了一杯葡萄酒,寧遙淺嘗了一口,眉頭微皺。難怪這酒極討女子的喜歡,味道甘甜,入口醇香,可對于寧遙來說,卻是太甜了些。將酒杯放回了原處,伸手搭在桌案上,用手支起了頭,她本欲閉目養(yǎng)神,轉(zhuǎn)念又作罷,就著那樣的姿勢,開始觀察使者團里的眾人。

  各國里只有越國有伶人,在別的國家,想要聽?wèi)颍际且獜脑絿垜虬噙^去唱的,但由于各國環(huán)境不同,所以即便他們聽過戲曲,卻沒有聽過這樣的戲曲,他們也才知道,原來隔著水聲聽?wèi)颍惯@般好聽,宛若身處仙境。

  可轉(zhuǎn)念想到越國積弱,界時若是得了越國的國土,那么想聽什么樣的戲曲還不是只是一句話的事?想到此處,他們的臉上不免又多了幾分得意。

  寧遙掃了一眼眾人,把目光落在了劉仲身上。他的父親劉庸乃世間奇才,她多少也知道他的名聲,很是好奇像劉庸那樣聰明的一個人,教出來的兒子會是什么模樣?

  劉仲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端坐在位置上,沒有半分的不妥之處,隨著眾人微微側(cè)頭欣賞戲曲,面上并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不知為何,他忽然就回過了頭,在看到寧遙的目光后先是一愣,朝她點頭示意后,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劉仲的動作看上去一片行云流水,并沒有什么不妥,反到還有幾分沉穩(wěn)的模樣,但寧遙卻看到,劉仲的額上,沁出了些許汗珠。

  他在緊張。在確認(rèn)了這點后,寧遙便移開了目光。并非她自以為是,而是她也曾有過如此緊張不安的時候,面上看不出端倪,卻如坐針氈,冒了一身冷汗卻毫不自知。

  寧遙忽就想起了從前。彼時她不過十四,拜在一位名醫(yī)門下學(xué)成歸來,自以為有些本事,吵著鬧著要幫父親救人,父親先是不肯,她不服氣,日日去鬧,父親最終忍無可忍,帶了一位重傷之人要她醫(yī)治。那時她手中握著銀針,卻遲遲不敢刺下去,緊張得冒了一身的汗。

  如今,她又在劉仲的身上,察覺到了那種熟悉的感覺。

  縱使劉庸是麒麟才子又如何,便是他將兒子完全教成了自己的模樣,終究不過是初生牛犢,就當(dāng)下來說,不足為懼。終究是被劉庸保護得太好了,沒經(jīng)歷過什么風(fēng)浪。

  想到這兒,寧遙的目光已經(jīng)落在了高旭身上,只見得他半躺在位置上,身邊還擁著一個衣著暴露的齊國美人。那美人軟若無骨的靠在他胸前,取了葡萄剝皮后遞到了他嘴邊。高旭用手挑起了美人的下巴,眉眼里盡是溫柔,眼睛直直盯著那美人的臉,笑著吃下了美人喂到嘴邊的葡萄。許是被伺候得舒服了,高旭瞇起了狹長的眼睛,就著那樣的姿勢那么吻了美人的唇,看得別人好不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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