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一聲巨響,花瓶瞬間碎裂成一地!
男人額頭上鮮紅的血,不停的往下流。
“二少爺!”
仆人立刻沖上去扶住了他。
薄以北白皙英俊的臉上是殷紅交錯的巴掌印,浮腫了起來,額頭上還在滴血。
而他的眼前,站著一個如月光一樣美好的女人,可此刻她的臉上卻滿是怒氣和淚水,惡狠狠地瞪著他。
“二少爺,你怎么樣了?”仆人擔心的問,可是沒有人敢斥責這個女人。
薄以北皺了皺眉頭,甩開了仆人的手,“你們下去,沒有我的吩咐,不準進來?!?p> “好的?!逼腿穗m然很害怕這樣的場面不可收拾,可是也不敢不聽老板的話,于是只能退下,將門關(guān)上。
仆人都離開之后,客廳里只剩下了薄以北和白月心兩個人,白月心怨恨的目光依然死死瞪著他。
男人的臉被她親手打腫,他的頭也被她打破,可是并沒有澆滅她半點的怒火。
薄以北一步一步靠近她,略有些憔悴的臉充滿堅定,漆黑的眼神盯著她,沙啞的開口,“消氣了嗎?如果不消氣,你可以繼續(xù)打,打到你滿意為止!”
白月心死死地攥著拳頭。
忽然,她沖上去,抓住他的西裝,撕心裂肺的吼了起來,“你害死了我爸,你為什么要害死他?醫(yī)院都被你拿走了?你也得到了我!你為什么要害死他?你為什么不放他一條生路?”
“……”
白月心失去理智地撕扯他!
然而,薄以北始終是安靜的,沒有半點反抗。
薄以北的身體之前一直都不好,從小到大都病怏怏的,現(xiàn)在好不容易治好了,然而這些天卻又是心力交瘁,人都瘦了一大圈!
在白月心這樣的質(zhì)問之下,臉色更顯蒼白,他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握住了白月心的手,放在了他心臟的位置,“我沒有,我說過,只要你在我身邊,我什么都愿意為你做,你打我罵我恨我都可以,但是你不能誤解我?!?p> 白月心死死的咬著牙關(guān),目光中透著猩紅的血色,“你有臉這么說嗎?爸爸的醫(yī)院不是被你奪走的?我不是被你強行占有的?我爸不是被你害死的嗎?”
“前兩條我都認。”薄以北一字一句,“但是最后一條,我不認?!?p> “哈哈哈?!卑自滦暮鋈恍α似饋?,“堂堂的薄家二少爺,居然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干了這種事還不承認!你說不是你害死我爸了,那他是怎么死的?你是最后一個見到他的人,你見完了他就死了,你還敢說他不是你害死的嗎!”
“……”
薄以北安靜的可怕。
漫長的沉默,白月心狠狠地推開了他,往后退了幾步,充滿怨恨的目光,幾乎要將眼前的男人燃燒成灰燼,“就是你害死了他!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我恨你,我恨你!”
白月心轉(zhuǎn)身就跑!
可是,剛打開門,外面的保鏢攔住她的去路,白月心想要過去,可是保鏢卻死死攔著她。
她的眼底充滿了悲涼,轉(zhuǎn)過頭望著身后正在盯著她看的男人,眼底更是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