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有幾分惱怒,帶著小女人的嬌嗔,卻沒有一點撒嬌的意思,她的眉眼間,盡是對薄以北的不耐煩。
薄以北并不生氣,即便這個小女人對他發(fā)了脾氣,他也不會有半點不高興。
“我這不是沒有打擾你?我一直在安靜的陪著你,你現(xiàn)在已經不看了,我才說話的。”薄以北的聲音一點都不氣惱,就像在跟自己最愛的孩子說話似的,語調里充滿了寵愛。
這個女人好不容易愿意吃飯,愿意跟他說話,他哪里敢打擾她,捧著還來不及呢,就算這女人要在這里看一夜的書,他也愿意安靜的陪她,只要能夠這樣看著她就好。
白月心冷冷的勾起嘴角,不屑一顧,“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覺得受寵若驚?”
聽出了她語調中的諷刺,薄以北依然溫柔,他握住了白月心的手,指尖摩挲著她的指甲,呢喃道:“心心,在這里住的還習慣嗎?還想要什么?如果覺得不滿意,我讓他們再改?!?p> “……”
白月心就像聽到了笑話,她的目光略微有些差異,冰冷的開口道:“薄以北,你沒有搞錯吧?關了我大半年,現(xiàn)在問我對這里滿不滿意?”
這個男人腦子不正常嗎?看他是病糊涂了,才會說出這么愚蠢的話,她滿意,當然滿意了,滿意的恨不得殺死這個男人!
薄以北輕輕笑著,聲音中氤氳著一股無法化開的柔情,“心心,我知道我這樣管著你,你不高興,可是我不這么做,你會離開我的。”
他說的那么溫柔,可是卻那么獨斷獨行,將他的霸道說的冠冕堂皇。
白月心望著眼前又美麗又邪惡的男人,她似乎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像薄以北這樣,明明那么邪惡,明明那么霸道自私,可是卻依然迷人的不像話,如果不是跟這男人中間隔著血海深仇,或許,她也會為此著迷。
薄以北再開口,“你想要的東西我都給你買回來了,我拿給你看?!?p> 白月心冰冷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目光中的溫度仿佛從來都不存在過,有的只是無盡的冰涼,“不了,我累了,要休息了,別打擾我。”
冷冷的拋下這句話,白月心的身子輕輕的躺下。
她玲瓏的身子被白色的紗裙包裹著,若隱若現(xiàn),透著致命的唯美,烏黑的長卷發(fā)在白色和粉色之間交錯著,纏繞成一股奪人心魄的魅力。
薄以北伸出修長的手指,將自己襯衫上的紐扣解開,他的目光一直盯著她的背影,未曾離開,眼眸中產生了溫度。
這樣的溫度,本不屬于他,可是自從見到了這個女人之后,卻再也沒有停止過。
身后坐著一個男人,白月心很不安,蔥白的手指緊緊揪著粉色的床單,薄的紗衣包裹下的身子,有些發(fā)抖,她不停的挪動位置,想要離這個男人更遠一點,再遠點。
可是她每挪一寸,便能夠感覺到這個男人的目光,又靠近了一分,即便不用去看,也能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