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這間。”樓心月剛一打開窗,便見沈之肅一臉得意地說道,盡是絲毫不見外地從窗外進(jìn)到了樓心月的屋子里。
樓心月見他如此,便往后退了兩步,轉(zhuǎn)身就要往屋外走,又聽得沈之肅開口說道:“都到這了,還講究潔身自好?”
“我雖比不得沈公子,但至少要個(gè)干凈的名聲。”
“韓琊要見你。”
樓心月聽得“韓琊”二字,心頭微微一動,面上卻仍是不辨喜怒,直道:“同媽媽說去?!?p> “怪道人都說,樓心月屬不解風(fēng)情的第一人?!?p> “難為你個(gè)沒功夫走正門的人,留著記性去聽閑言碎語。”
“心月!”班瑟瑟正在門外,許是聽見屋子里有人說話,才叫了這么一嗓子。
樓心月給沈之肅遞了個(gè)眼色,她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沈之肅會意,便從窗外往房上去了,樓心月并不急著去關(guān)窗,開了門將班瑟瑟迎了進(jìn)來,開口便說道:“姐姐不是應(yīng)該在臺上,怎的……”
班瑟瑟從門外進(jìn)來,便四下里打量,便只問樓心月道:“我看你也沒病,怎的讓彩袖那蹄子去出風(fēng)頭?”
樓心月淺淺一笑,只道:“當(dāng)初彩袖與我一同練舞,秋娘說她功夫不在我之下,如今……”
“但秋娘也說,她過分苛求?!卑嗌f著,略微一頓,便向窗邊掃了一眼,繼而又把目光投向樓心月,“凡事若求得過分了,反而得不到?!?p> 樓心月心知班瑟瑟這話是說與自己聽的,畢竟自己“不買黃公子的帳”“拒絕沈公子贖身”甚至還讓從來不近女色的韓公子青眼相加,正是炙手可熱時(shí)卻要退下臺來,無論誰看來都十分刻意。
“如果是姐姐,又會怎么做呢?”
“剛才,可是有人,給了妹妹好去處?”
“若真有好去處,還要謝姐姐吉言?!?p> 班瑟瑟笑哼了一聲,便只與樓心月說了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就退了出去。
樓心月看著班瑟瑟離開,便只邁步來到窗邊,左右看了看后就關(guān)了窗。
韓琊要見自己,沈之肅來傳消息,這怎么看都不合適。難道這其中,還有什么別的事?樓心月如此想著,不多時(shí)又聽得外頭有人敲門。
“誰?”
“心月姑娘。媽媽找你?!?p> “知道什么事嗎?”樓心月說著上前來開了門,便是一邊走一邊問那小丫頭。
那丫頭搖了搖頭,只說道:“我聽說這幾天,來了些霍扎人?!?p> “霍扎人?”樓心月聽得這話,倒是很快就明白了。
這暖香閣里,每天都會有很多不同身份的人,紈绔公子也好,下九流的混混也罷,他們在這里可不僅僅是聽曲看舞,更有相互交談。是以樓心月雖甚少出門,但也聽得不少關(guān)于“霍扎那哈”的傳聞。
不多時(shí),樓心月來到了媽媽所在的屋前,小丫頭叫喚了一聲之后,媽媽便示意樓心月一個(gè)人進(jìn)去就好。
“媽媽這是……”樓心月推門一進(jìn)來,就看見媽媽手上拿著一封信,樓心月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那上頭的字自己不認(rèn)得。
媽媽見樓心月來,便示意她隨意坐下,將手上那信拿開,才開口說道:“你這次,還真得好好排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