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傾城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有些懶懶的窩在首輔的懷里,腦子里一片空白。
“陸墨之將軍,好話不說第二遍,”他駕著馬,勒著韁繩,居高臨下的看著陸墨之,口氣桀驁不馴。
“賀傾城,是我的!”
過去的事,他管不著。
但是現(xiàn)在和未來,只能由他來打下賀傾城身上的標簽。
聞言,陸墨之側(cè)頭,斜斜的倚靠在門口,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挑釁,挑起眉,有一種壞壞的痞氣。
他從容的開口:“首輔大人,賀傾城和本將軍的關(guān)系,這京城誰不知道?何必強求呢!”
陸墨之吃定了賀傾城喜歡他,看起來從容不迫,處之泰然,甚至有微微的得意。
你首輔再怎么年少得志天分高明,皇上再怎么稀罕你,又怎么樣?
你的妻子,喜歡的人是我。
陽光傾斜,灑在一高一低的兩個人身上。
聞言,首輔大人一個翻身,從馬上下來,緩緩抬步走到陸墨之的面前,嘴角勾起弧度,看似關(guān)照的幫他理了理官服肩膀處的褶皺,湊近他的耳朵。
“將軍的這身鎧甲穿著挺合身的,”
接著他的眼睛變得很亮,有刺穿人心的力量:“應(yīng)該不會逼我把它脫下來吧?”
首輔的權(quán)力,說大也不算大,但是撤掉一個將軍,倒也不在話下。
倏的,陸墨之的臉色變了。
這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你他媽玩我呢?”
陸墨之瞥了看了首輔一眼,忽然揪起他的衣領(lǐng),頭上手上的青筋暴起,突突的跳著,已經(jīng)是暴怒的邊緣。
三年前,就是首輔一聲令下,他被迫離開京城,駐扎西南。
現(xiàn)在好不容易建功立業(yè)了,首輔竟打上了他這身鎧甲的主意,想將他好不容易打下的將軍之位給拉下馬
他能忍?
首輔挑眉,扯開陸墨之的手,面色微冷看著眼前這個滿面怒色的男人。
他說:“想碰我的人,就要做好一無所有的準備!”
賀傾城是他的底線,只要陸墨之敢染指,他什么都做得出來。
說完,也不等陸墨之有所反應(yīng),轉(zhuǎn)身,跳上了馬,
牽起韁繩,首輔把賀傾城圍在懷里,像是不動聲色的宣誓主權(quán)似的,他從容悠閑的踏馬,從將軍府這條街,慢悠悠的轉(zhuǎn)向首輔閣。
街坊鄰居,長街百姓,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
雖然他們不愿意生性頑劣的賀傾城嫁給風(fēng)流倜儻的首輔,但是也不敢再隨意編排賀傾城和陸墨之的事。
好幾年的輿論和緋聞,只憑首輔的一個動作,不攻自破。
陸墨之看著首輔帶著賀傾城揚塵而去,咬牙切齒。
站在他身邊的夏河一臉茫然和無辜。
首輔大人和公主就這么不管她了?
她不要面子的啊?
如果有個地洞,她真想鉆進去。
不過“地洞”很快就來了,是御醫(yī)所的李醫(yī)生。
他大概是來這里購買藥材,穿著讀書人家少年郎穿的長衫,手上拿著幾個錦盒,正要往一個藥店里走。
夏河余光一瞥,就看到了他,像是看到了救星。
她使勁高高揮手,滿臉堆笑,高喊:“李醫(yī)生!”
“夏河小姐,真是有緣?!?p> 李醫(yī)生見了夏河,十分有禮貌的收回半只踏進藥店的腳,站在對街向她拱手行禮,打招呼。
夏河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閃過一道精光,徑直就往李醫(yī)生身邊走去。
湊近了,她才低聲說:“李醫(yī)生,江湖救急。”
“嗯?”
李醫(yī)生一臉茫然的抬頭看了一眼將軍府前沉思的陸墨之,又低頭往夏河的臉上仔細的瞧著。
他說:“夏河小姐遇到什么麻煩了?”
“那個……能不能帶我回首輔閣?”夏河看著李醫(yī)生問。
她的眼睛大而亮,濕漉漉的,小鹿一樣。
“好……”
鬼使神差的,李醫(yī)生答應(yīng)了:“那,夏河小姐,你稍微等等,我采購一些藥材?!?p> 他今日確實是來取藥材的。
聽到李醫(yī)生說好,夏河很是高興,點點頭,心甘情愿的在藥店門口等他,一面還觀察著仍舊站在將軍府門口的陸墨之。
她和陸墨之將軍一向不對盤,所以她寧愿請求李醫(yī)生,都不想搭理陸墨之。
不過,事實證明,夏河的選擇是正確的。
她站的位置隱蔽,剛好能看到將軍府的大門。
等到看熱鬧的街坊鄰里都散了,陸墨之從馬車上牽出了一個打扮精致,穿著微黃色撒花百褶長裙的女子,身姿裊娜,柔媚繾綣。
還沒看清臉,兩個人便并肩走進了將軍府,大門被關(guān)了。
夏河剛抬步想跟上前去,被走出藥店的李醫(yī)生叫住了:“夏河小姐,我們該走了!”
“嗯,好”
夏河聽見李醫(yī)生的聲音,轉(zhuǎn)過身來,淺淺一笑,跟著李醫(yī)生走。
想起那抹淡黃色的身影,總覺得在哪見過,又不自覺的往將軍府的方向看了一眼。
而那邊賀傾城剛被首輔帶回府,就被關(guān)在了西苑寢宮。
首輔坐在金漆梅花式圓桌上,手指一下下的扣著桌面,面無表情,只是眼神幽怨,周身溫度寒涼入骨。
賀傾城坐在床頭,聽著首輔越扣越急促的手指,知道他是不耐煩了。
“我說,”
終于忍不住了,賀傾城從床上跳下來,走到首輔的面前,眼里有小情緒:“你有話就直說!”
不要像審犯人似的,這樣壓抑著她,逼她就范。
首輔冷冷眼風(fēng)掃她一眼,聲音溫涼:“賀傾城,你是不是真的想給我?guī)ЬG帽子?”
一想到陸墨之挽著賀傾城肩膀往將軍府里走的場景,他就不能自控,一陣怒氣從心底翻涌而上。
他生平第一次耍計謀,好不容易把陸墨之送到西南,難道就連這樣都不能隔斷兩個人嗎?
聽到首輔的話,賀傾城有一瞬間的錯愕,而后心頭涌起一陣委屈:“凌旭,你混蛋!”
她什么時候想過給他帶綠帽子了?
難道在他的眼里,她就是這么的不堪?
“那為什么陸墨之一回來,你就迫不及待的送上門去?”
首輔站起來,眼緊緊的盯著賀傾城,眼眸墨深,面色鐵青,一只手抓著她的手腕,不自覺的用力,仔細看,渾身氣得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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