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白面公子對著祁央瞇了瞇眼睛,嚴重懷疑他對自己的了解。
祁央一晃神,看了看天上的日頭,自我安慰著,怕是是日光太強了,糊了公子的眼睛,公子被照的都有些睜不開眼了。
至于公子是個什么樣的人,祁央想了想,又捏著手指頭暗地里數了數。
這可不好說。
記仇。
小心眼。
愛算計。
以上,他統(tǒng)統(tǒng)不敢說出口。
“公子深謀遠慮,足智多謀,年輕有為,是常人可望不可及的人中佼佼者?!?p> “公子氣宇不凡,深受王上賞識,將來必定有一番大作為?!?p> 祁央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違心的話。
可唯獨沒有好心這個詞。
“公子我,最沒有的,也最不需要的就是爛好心。我從來就沒有一副好心腸?!?p> “你好奇,我方才為什么放公主走吧?!”
白面公子直接將祁央心中的疑惑點了出來。
祁央點點頭,“公子說的不錯,祁央不知其中原委?!?p> 其實祁央在心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還不是你這么反常,才搞得他好奇心都上來了。
“看在你誠心誠意問了的份上,那我就勉為其難地告訴你吧?!?p> 祁央心里又一個白眼。
白面公子似乎知道祁央在想什么似的,伸手在他后腦勺拍了一下,“心里嘀咕什么呢,你可聽好了?!?p> 祁央訕訕地點頭,再點頭。
老狐貍。
“我方才說了,我不是什么好人?!?p> “對,公子不是好人?!?p> “嗯??。。?!”
祁央眼神軟了下去,“公子您接著說,接著說?!?p> “雖然我不是好人,但是我也不要做勞什子的千古罪人。”
“你想想這是什么節(jié)骨眼?!?p> “今太子與北辰公主和親之日,預示著遂國與北辰永世交好,與民同樂的關鍵時刻?!?p> “若是有人跳出來,非要說北辰公主要逃婚,那結果便是傷了兩國的顏面,讓兩國蒙羞。
“這塊遮羞簾布,還是不要由我來揭開的好,我也用不著在這個時候,去爭著搶著去做這個惡人,又不是什么好事?!?p> “退一步講,這個遮羞布即使是在這個時候被揭開,也不應該是我?!?p> “祁央你想想,我是誰?——封地質子,本就不是個令王上放心的角色,若真是由我把事情挑開了,王上定是要疑我別有用心,日后我的日子豈不是更難過了?”
一語點醒夢中人,祁央拍拍自己腦門,這其中的道道還不淺呢。
“幸虧,幸虧,光想著這個北辰公主可憐兮兮的了,竟忘了這個層面,還是公子想的周到?!?p> 白面公子接著道,“此話慎言,和親之事,乃榮光之事,有甚可憐的?”
祁央忙呸呸呸,拍了拍自己的賤嘴。
“祁央知錯?!?p> “話說起來,北辰公主不是一直在找祁央嗎?”
“啊?啊?!?p> “你忘了,今日真“祁央”可是也進了宮的哦!你這個假的可以退下去了。借用你名頭的日子也夠了?!?p> 說到這里,祁央一拍大腿,“對了,那個異裝癖也來了,我怎么給忘了?。 ?p> “祁央,你說,如果北辰公主遇到一直尋找中的“祁央”,會發(fā)生什么有意思的事?”
祁央想了想,“那可就熱鬧了?!?p> “這么熱鬧的事兒,怎么能少的了我,我豈有錯過去的道理?你說是也不是?”
白面公子真摯的眼神,晃瞎了祁央的眼睛。
壞。
太壞了。
蔫兒壞蔫兒壞的。
公子可真是一肚子的壞水兒。
不過,能讓那個異裝癖吃癟的事,那便是好事情。
哈哈哈,他都有些迫不及待了,看熱鬧的總是不嫌事大。
“那公子,我們接下來怎么做?”
白面公子指著前頭,“走,我們先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