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都尉來了?”
壁君轉(zhuǎn)身從后面,閑庭信步走了出來,腳下款款而動,曼妙的身姿奪人眼球。
“來……來了……”
姬英兩眼大睜,就差哈喇子流下來了,先前的一切不愉快,在這一刻都煙消云散了。
“姬某一收到壁君尋我的消息,便馬不停蹄地趕過來了……”
姬英搓搓手,激動地走了兩步到壁君跟前,“壁君,尋我可是有事?”
靠近壁君的姬英,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股子酸臭味,不知有多久沒有收拾過自己了。
壁君不著痕跡地向后退了兩步,嘴上笑呵呵地安撫道,“無甚大事,幾日不見姬都尉,也不知發(fā)生了何事!”
姬都尉豪爽地大笑一聲,“姬某能有甚事,這幾日邀了孫里孫都尉一起喝酒、快活,過的好不快瀟灑??!”
“今日便是我來的時候,他仍在熟睡之中,絲毫沒有醒過來的意思?!?p> “孫里,夫人可是獻(xiàn)公府的聘婷君?”
壁君腦中一閃,她記得,公子卿固的阿姊,就是嫁給了都尉孫里。
前些日子,聘婷君還有意無意地找到自己,要自己為著孫都尉混個差事。
若不是聘婷君是公子卿固的親阿姊,她也犯不著去請阿翁幫了這個忙。
“不是她還有誰?”
姬英說起來,便為著孫都尉打抱不平,“除了她還是誰?”
這話里還有話?壁君側(cè)耳傾聽。
“壁君,您是不知道,這孫都尉過的有多慘,娶了個小君,這不讓干,那不讓說,在自家院子里,還要小心翼翼的,憋不憋屈?”
“這哪里是娶小君,這分明是娶了祖宗回來??!”
聘婷君與孫都尉的軼事,她是有所耳聞的。
別的不說,就是那宗滅女殺子案,光是在沭陽,就已經(jīng)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她想不知道都難呀。
都說家事須關(guān)起門來說,孫都尉這種不怕外人恥笑的行為,怕是昭示著水火不相容的局面由來已久。
她只是沒想到,倆人眼下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僵化到這種地步了。
真好!
這個消息,姬英帶來的太是時候了!
壁君心里樂開了花,嘴上卻說著截然相反的話,“呵呵……”
“時辰尚早,姬都尉,怕是還沒睡醒罷?”
別人的家事,他一個外人,指手畫腳些什么?尤其是這種話,還是當(dāng)著同為女子的大家閨秀面,說出來的。
是讓她阻止,還是不阻止?
當(dāng)然,大家閨秀一定會出來制止的。
畢竟,“正面人物”的出場,向來是積極的。
“哎呀”,姬英扇了自己一耳光,“您看我的臭嘴,說的這是勞什子話,該打!該打!”
“我把話收回來,收回來,哈哈,哈哈!”
姬英酸酸地往回圓,“壁君賢德,將來誰娶了壁君,做夢都是要笑醒的!”
是他,該多好?!
奈何,家里有夜叉??!
壁君心中一凜,是誰,都不會輪到他姬英。
“今日,遣人攪了姬都尉的好夢,是有要事與都尉相商。”
“哦,何事?”
難民一刺,不是都已經(jīng)了了嗎?還有甚要事?
壁君忍下熏臭,走進(jìn)一步,“我又看見那個女子了,她沒死?”
“誰?”
姬英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那日暗殺的公子卿固身邊的女子?!?p> 轟隆一聲,姬英的天塌了,雙眼瞪大而無神,面上猙獰著,“她??”
“她……她不是已經(jīng)……已經(jīng)燒成了碳??”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的尸體我都確認(rèn)過了,不會錯的,對,不會錯的?!?p> 壁君掩面抽泣,垂淚憐憐。
“若是錯了,那便還好,倘若她還活著,那我們……那公子卿固,獻(xiàn)公府,二王子……必然不會罷休的!”
一聽到二王子的名諱,姬英急了,“我去,我去,我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