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本來舍身命,為利眾生無貪惜,常為法故而舍身,皮骨肉血施眾生”
玄藏最近心中又有不解,老和尚看在眼里。
兩個人在掃地的時候,老和尚忽然對玄藏說,“你應(yīng)該下山去,遍嘗人間百味,方知眾生疾苦。有過執(zhí)著,才能放下執(zhí)著,有過牽掛,了無牽掛?!?p> 玄藏若有所思的點(diǎn)點(diǎn)頭,放下掃帚,走向院主居室。
玄藏說:“師兄,這是我對《大毗盧遮那成佛神變加持經(jīng)》的理解,我希望這幾天能對我佛門有興趣的開一個講座?!?p> 玄慈說:“阿彌陀佛,師弟辛苦了。三天后的辰時?!?p> 玄藏說:“麻煩,師兄了?!?p> 玄慈說:“客氣了,這乃是我佛門的盛事?!?p> 玄藏說:“我想下山去?!?p> 玄慈說:“往何處去?!?p> 玄藏說:“南方?!?p> “青山隱隱水迢迢,秋盡江南草未凋?!?p> 玄藏來到揚(yáng)州已經(jīng)是秋季了,人們常說煙花三月下?lián)P州,現(xiàn)在雖然不是春天的揚(yáng)州,但是,八月的揚(yáng)州,總夾有江南那特有的淡淡之馨香。
這是一座水墨古城,白色的墻,黑色的瓦;白色的樓層,黑色的翹角飛檐。沒有那種色彩斑斕的濃妝艷抹。
瘦西湖看不到山,一眼望去,只有一片流水……
此時盡管蟬聲走遠(yuǎn),荷香已淡,但瘦西湖楊柳的綠也未見多少褪色,依舊垂發(fā)于兩岸。
玄藏就在這旁邊的一個小攤里吃面。
“一葉落鍋一葉飄,一葉離面又出刀,銀魚落水翻白浪,柳葉乘風(fēng)下樹梢?!?p> 白白的面,醬紅的湯湯水水,青青的蔥花兒,碗底臥著一只荷包蛋。綿長、筋道、爽滑,有田園的香,陽春的暖。玄藏吃得整個人暖暖的,很舒適,也很安逸。
這時一陣吵鬧聲打破了這份安逸。
玄藏抬起頭一看,一個大漢子在追一個小鬼頭。
這個小鬼頭眼珠子生得可真靈,又黑又圓,骨碌碌的轉(zhuǎn)動,穿著麻布衣,頭戴虎頭帽,四處亂竄,嘴上不饒人,罵道“你敢打我媽!你這死烏龜,爛王八。你出門就給天打雷劈,你手背掌上馬上便生爛疔瘡,爛穿你手,爛穿你舌頭,膿血吞下肚去,爛斷你肚腸。”
小鬼頭,往面攤的位置跑了過來,一個食客站了起身,兩個人不小心撞到了,小鬼頭頓時摔倒在地上。
那一個大漢嘿嘿一笑,“我看你往哪里跑?”就要追到這個小鬼頭。
小鬼頭面露驚恐。
玄藏偷偷折了一小段筷子,扔了出去,悄無聲息。
這時,那個大漢嘴上罵了句臥槽,跌倒了。
小鬼頭眼珠子一轉(zhuǎn)趕緊起身跑了。
臨走時瞄了一眼,看到了玄藏,面露喜色。
玄藏給了個眼神,小鬼頭一句話也沒說,繼續(xù)跑了。
付了面錢,玄藏起身離開了面攤。
在麗春院的后巷,玄藏和小鬼頭又碰面了。
小鬼頭看到了玄藏滿臉欣喜,說:“小師傅......”。
正要說下去,突然被打斷了?!靶?。”
兩個看起來也是十五六歲的少年跑了過來,說:“小寶,聽說,你被賣私鹽追,怎么樣了?!?p> 兩個人過來看到玄藏楞了一下。
小寶大笑對他們兩個說,“辣塊媽媽,那個老東西怎么抓得住我。我跟你們介紹一下,這是當(dāng)年救了我媽的小師傅。
好像,叫玄什么,對了,玄藏,字我是不認(rèn)得,應(yīng)該是這么叫,哈哈?!?p> 又轉(zhuǎn)頭對玄藏說,“小師傅,這是我認(rèn)識的兩個拜把子兄弟,寇仲,徐子陵?!?p> 玄藏雙手合十微微一笑說道:“兩位施主,好久不見。”
寇仲和徐子陵,兩個人也是滿臉欣喜說:“小師傅,好久不見。”
韋小寶呆住了,喃喃念道:“原來你們也認(rèn)識?!?p> 徐子陵說:“以前仲少被人打傷了,幸好遇到了小師傅和老師傅。不然就危險了?!?p> 玄藏微微一笑說:“都是緣分?!?p> 然后又問說“小寶,剛才是怎么一回事。”
韋小寶滿臉憤憤,說:“那幫走私鹽的找一個天地會賈老六的麻煩,說那個賈老六在瘦西湖旁酒館中說什么揚(yáng)州販私鹽的人沒種,不敢殺官造反,就只會走私漏稅,做些沒膽子的小生意。
還說揚(yáng)州販私鹽的倘若不服,盡管到鳴玉坊來找他便是。
然后就遇到了茅十八,茅十八說:“是誰在這里大呼小叫,打擾老子尋快活?”
然后就打了起來,他們打不贏茅十八,一個老的就出來說:“閣下好身手,請問尊姓大名?”
茅十八罵道:“你爹爹姓什么叫什么,老子自然姓什么叫什么。好小子,連你爺爺?shù)男彰餐浟??!?p> 然后我媽就笑了出來,一個私鹽販子就打了我媽兩個耳光,我就罵他。
然后,他就要打我,我躲開了。
然后,他們就繼續(xù)找茅十八麻煩,茅十八殺了幾個人,他們就不敢進(jìn)去了。
茅十八也是受了傷,就要走了。
我講義氣當(dāng)然不能就這樣讓他自己走了,我們就一起走了。
他們之間有兩個人偷偷跟了上來,幸好我夠機(jī)靈,就設(shè)計讓茅十八殺了他們。
然后又遇到了官府的人,我們又打了一架,茅十八的傷勢又更重了,找了個地方讓他休息,就讓我回來給他買藥。
沒想到又遇到了這個人,我忍不住又罵了一句,讓他聽到了。
他就要打我,幸好小師傅教過怎么跑得快,我就跑了,他就追了上來。
沒想到仲少和陵少就知道了這個消息?,F(xiàn)在遇到了小師傅,小師傅干脆你幫他治一下,行嗎?”
玄藏微微一笑說:“走吧!”
四個人正打算一同出城,去找茅十八。忽見一個粉衣女子飛奔而過,玄藏感到面熟,正在思索這個是何人,又幾個人追了過來,朝粉衣女子方向飛奔而去。
玄藏說道:“你們先去我跟去看看,再去找你們?!?p> 說完就悄悄地輕身跟隨在后面。
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個窄巷里,玄藏悄悄地躲在房檐上,只見三個人圍住了粉衣女子。
這時聽到那女子說道:“屠龍刀,已經(jīng)不在我這里你們還追我干什么。不應(yīng)該去找那個高麗女子嗎?”
只聽其中一人說:“妖女,那你殺我山寨一十三人的帳該如何算?!?p> 那粉衣女子嬌笑了一聲說:“你們?yōu)榱藠Z寶要?dú)⑽?,然后就不?zhǔn)我殺你們?!?p> 話音剛落,粉衣女子就射出了幾只飛針,那三人躲了開來,大刀橫劈至那粉衣女子,粉衣女子向后打了個空翻,躲過了這三人的攻勢。
只聽見“咻”的一聲,破空而來,隨后便聽見“哎呦”一只蛇咬中了粉衣女子的手臂,粉衣女子趕緊把蛇扔掉用劍砍死,這時候,一陣異響嗤嗤噓噓,一堆蛇串了出來。
粉衣女子臉色蒼白,那三人也是冒了冷汗,只見又來了一群人。
然后驅(qū)蛇人將蛇隊分列東西,中間留出一條通路,數(shù)十名白衣女子手持紅紗宮燈,姍姍而至,相隔數(shù)丈。
一人緩步走來只見那人身穿白緞子金線繡花的長袍,輕裘緩帶,手持折扇,神態(tài)甚是瀟灑,雙目斜飛,面目俊雅,卻又英氣逼人,身上服飾打扮,儼然是一位富貴王孫。
這時聽到那人眉眼含笑地望著粉衣姑娘說:“殷妹妹,你是真不小心,幸虧遇到我了,不然讓那頭蛇咬到了,再過半個時辰無毒可解的話,殷妹妹可要香消玉殞了。”
粉衣的殷妹妹目露驚恐,狠狠說:“歐陽克,你這淫賊。我殷素素死也不會讓你得逞的?!?p> 殷素素漸漸感到內(nèi)力失去。
而剩下的那三人現(xiàn)在早就圍城一團(tuán),不敢言語。
只見歐陽克施展輕功“瞬息千里”來到了,殷素素的面前,殷素素反應(yīng)過來,卻發(fā)現(xiàn)內(nèi)力已提不起來。
卻見那歐陽克手臂猶似忽然沒了骨頭,如變成了一根軟鞭,在殷素素身上點(diǎn)上了幾點(diǎn),殷素素暈了過去身體軟軟的正要倒下,歐陽克伸出手臂想要將殷素素抱著離開。
玄藏從房檐飛下,如老鷹抓小雞,向歐陽克飛去幾腳。
趁他脫手的時候,提起殷素素,運(yùn)起內(nèi)力往地上一拍飛起無數(shù)磚瓦,干擾了歐陽克等人的視線。
趁他們在清理的時候,帶著殷素素飛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