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請看?。∏胺侥堑烂嫒菖K亂且衣著破爛的身影就是那個葉云無疑!”此時一位之前觀戰(zhàn)過鄧、葉二人激戰(zhàn)的鄧氏子弟,此刻一眼便是認(rèn)出了葉云,故而在看到他時,連忙便是向著一旁的鄧午稟報。
“你就是那個葉云嗎?”鄧午在聽聞身旁之人稟報之后,頓時神色便是變得陰冷了起來,尤其是在那鄧午雙眸看向葉云的時候,此刻站在鄧午身后的那位石綠長袍吳老,緊跟著便是眸光一閃,抬步向前,一股屬于半步元嬰的鋒銳氣息,便是剎那間從那吳老的身上緩緩四散開來,氣息緊鎖在眼前的葉云與韓亦飛身上。
這股氣息雖然只在半步元嬰,并沒有刻意的顯露出來,但放眼此時的萬重山附近,擁有這等修為,不說絕頂,但也絕對算得上是一位不容忽視的強(qiáng)大角色,尤其是在這氣息外散之時,使得四周不少觀望的修士,俱是一個個地渾身發(fā)冷,心驚膽顫,甚至在這股氣息之下,他們的雙腿都要忍不住地跪在地上,俯首仰望。
若是換做一般人的話,定是手足無措,憂心自慮。
但葉云卻不是一般的筑基修士,要知道,他可是自太古時代之后第一位踏入了‘蒙天古道’的修行之人,再加上他還是一位煉丹師,此時的魂力強(qiáng)度亦可比肩半步元嬰之境,若是全部釋放出來,不論戰(zhàn)力的話,就憑石綠長袍吳老此刻的氣息威勢,想要給葉云吃個苦頭,借此威勢壓人的話,無疑是癡人說夢罷了。
所以說,盡管此時的葉云戰(zhàn)力上比不過眼前的鄧氏之人,但若是想要憑此修為氣勢來讓他低頭以顯示鄧氏強(qiáng)大的話,那么也只能是說明他太過高看了這鄧氏一族。
“哦?竟然絲毫不懼我的氣息威懾,難怪可以在這萬重山處掀起不小的風(fēng)浪,原來除了戰(zhàn)力遠(yuǎn)勝于一般同輩之外,你這魂力強(qiáng)度竟是也達(dá)到了與老夫不相伯仲的地步,甚至說不定還會比老夫的魂力強(qiáng)度要更強(qiáng)一些,但你認(rèn)為單單只是憑借這些,就敢如此不將我鄧氏一族放在眼里了嗎?”
那身著石綠長袍的中年修者,許是被鄧午授意要提前試探一番葉云的根腳來歷,故而在一陣威勢之后,竟是沒有當(dāng)即再對葉云出手。
隨后那中年吳姓修者似是跟鄧午傳音說了些什么,便是向著鄧午的方向輕微的搖了搖頭。
此時距離凌道宗在萬重山駐地不過數(shù)十里路程的一片空地上,有著數(shù)十道身著綠色長袍且胸口繡有鄧字花紋的修者齊齊佇立,并將葉云二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
抬眼望去,此刻一道模樣看著甚為俊朗,且面容不過二十多歲的一位青年男子神色冷漠,此時正居高臨下地盯著不遠(yuǎn)處的葉云與韓亦飛二人,他的樣子看上去充滿了一種雍容淡然的氣勢。
顯然此人應(yīng)該便是此次鄧氏一族的領(lǐng)頭之人,亦是之前被葉云所殺之人口中的堂兄,當(dāng)今鄧氏一族的少主-鄧午無疑。
“此地為何只有你二人在此?我族內(nèi)的鄧沂與剩余的族人現(xiàn)在何在?”
“哦~你是說那個叫什么鄧沂的人嗎?喏,你抬眼往你的后方三十里外望去,那里有一個巨坑,巨坑里面的那些身影就是你的族人?!?p> 葉云看著不遠(yuǎn)處神情睥睨的鄧午,竟是同樣以他的語氣淡聲的向著鄧午言道。
“你此言何意?我等方才便是從你所說的方向御空而來,但卻未曾看到有我鄧氏的族人,不過確實是在來時的路上看到了一個深坑,嗯?不對,難道你竟敢......???”
鄧午說到這里,臉色一沉,不禁神情變得十分難看起來,但還是耐著性子再度對著眼前這個令他十分厭惡的面孔抱有一份期望,他覺得眼前之人或許只是想要拿鄧沂等人作為籌碼,或許他們現(xiàn)在只是重傷了呢,或許他們只是被葉云藏起來了呢。
“額,我沒騙你,他們真的就在那個巨坑里面呢,你們要是再早來一步就好了,那樣說不定你還能看到那個什么鄧沂變成煙花的場景呢,你還別說,那好家伙,也不知道那個家伙是怎么想的,竟然自己就直接爆炸了......唉,壯觀吶,壯觀,可嘆吶,可嘆......”葉云剛解釋完,緊接著便是潤了潤嗓子,似乎還有什么話沒有說完。
“咳咳,對了,他們變成“血煙花”可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啊,是那個鄧沂自己硬要想不開的......”
與此同時,葉云便是順著剛才的話語,再度又補(bǔ)了一句。
嘶~~~
此時一陣陣倒吸涼氣的聲音在葉云的周圍響徹不斷,鄧氏眾人紛紛目瞪口呆,看著眼前的葉云就如同在看著一個怪物一般。
此刻聽聞葉云話語之后,除了鄧午,其他的鄧氏之人紛紛都是表情不一,神色難看,而鄧午反倒是沒有露出什么氣憤的神情,但若是熟悉鄧午的人便會發(fā)現(xiàn),一般這種情況下鄧午若是臉上突然沒有了什么神情,那么說明此時的他只不過是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而已。
“你竟敢如此張狂?你真敢如此狂妄?既然敢殺我鄧氏之人,那么說什么你今天也別想著要輕易地就離開此地了?!?p> 這不,還沒過去多長的時間,鄧午的臉色便是變換不斷,就連身前腳下所站著的地方都不知是何時竟布滿了裂紋。
倒不是葉云真的多想與這鄧氏一族結(jié)怨為敵,要不是先前那個什么鄧午的堂兄非要來找他的麻煩,并且還想要取他性命,也不至于會在后來又引來了鄧沂等人,現(xiàn)在先不說這化為血霧的鄧沂,要說最為棘手的還是那個最開始被他所殺的那個鄧午堂兄,也不知道這個鄧午與那個什么堂兄的感情怎么樣,要知道現(xiàn)在僅僅只是殺了鄧沂一個以及一些意外間接殞命他手的鄧氏之人,這鄧午便是帶著不少的人來尋葉云,倘若是再被他知道他還殺了他的堂兄,那么今天僅僅只憑借他與韓亦飛二人,想要脫身此地,想也知道肯定是插翅難逃了。
“我的天,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的膽量了,沒想到你這說起話來,竟能如此‘詼諧幽默’......”
而韓亦飛看著此時的葉云言語輕快,似是沒有一點殺了人的思想覺悟,并且還能面不改色地與鄧午對峙,不禁整個人神情有些無語,低聲喃道。
“鄧兄,久聞你之大名,不才韓某對你早有耳聞,今日一事,你看這葉兄乃是我凌道宗的朋友,亦是我韓亦飛的朋友,且葉兄剛才已然解釋過了,那說不定你族的鄧沂真的只是因為自身的原因,修為突然失控,被他人暗算,所以才會......”
韓亦飛此時假裝為難,但心中卻早已是樂不可支。
他先前在宗內(nèi)的時候就對這鄧氏一族及其少主的處事風(fēng)格早有耳聞,并一直對其一族觀感甚惡,再加上他父親與洪氏一脈的關(guān)系一向不錯,故而他與洪瑜兩人的私交也是交談甚歡,兩人早已成為了知己,這段關(guān)系早就注定了韓亦飛與鄧氏之人決計成為不了朋友,更何況現(xiàn)在能親眼替他的好友洪瑜見到鄧午在葉云的手上吃癟,他的心中倒也是暢快至極的。
“你是凌道宗的人?話說,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你,你是不是跟洪瑜那個混蛋認(rèn)識?”
鄧午來時主要目光都聚集在葉云的身上了,現(xiàn)在突然聽到韓亦飛言語,便是話鋒一轉(zhuǎn),隨后猛然喝問起來。
而站在鄧午一旁的鄧庥與那吳老則是齊齊愣了一下,不是說此次來此只是要找回鄧沂等人,并且順便教訓(xùn)一下這個名為葉云的小輩的嘛,怎么現(xiàn)在自家少主突然開口就把話題扯到了那洪瑜的身上來了呢。
“既然你們二人都說了鄧沂等人不是你葉云所殺,那么......”
此時鄧庥眼看著自家少主可能要情緒失控,連忙便是率先開口表態(tài),既然葉云與韓亦飛二人的背后有凌道宗與洪氏一族兩脈撐腰,那么今天此事最多也就是讓葉云付出些代價,他此時的理智可還是很清楚的,他知道在此關(guān)頭,若是真的順著鄧午的性子,將眼前的二人給殺了或者是傷了,使得此事再度發(fā)酵,那么之后對于鄧氏在萬重山的計劃,肯定是難以展開,困難重重。
“這......此事既能如此解決,那自然是皆大歡喜的了......如此,那我二人就先走一步了?!?p> 說著韓亦飛便是拉著葉云欲要立即前往萬重山處的凌道宗駐地,此時他的心中可謂是一直跳個不停,本以為眼下還要再來一場硬戰(zhàn),沒想到鄧氏的人竟然開口了,此次情勢瞬息萬變,辛虧他在那鄧午來之前,還提前通知了駐地中的前輩長老,眼下看來是不必讓他們出面了。
“慢著,庥弟,我說過他們可以走了嗎?”鄧午的聲音突然沉了下來。
“午哥,我看還是讓他們先......”
鄧庥此時連忙開口,他沒想到鄧午一碰到事關(guān)洪瑜的事兒上,情緒便是很容易變得激動起來,偏偏他此時也不能再多說什么,畢竟鄧午才是真正的鄧氏少主。
“我去,這個家伙的氣息怎么變得如此狂暴起來了......”
韓亦飛心中暗道不妙,這個鄧午現(xiàn)在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看這樣子,幸虧他還多做了一手準(zhǔn)備。
“哈哈哈哈,很好,真的是很好,既然你是洪瑜的朋友,那么我今天便新仇舊賬一起與你二人算了,我想,倘若是能再殺了你的話,那么洪瑜那個混蛋的臉色屆時一定會變得很精彩的,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點期待下次再見到那個混蛋時的樣子了......”
鄧午此時的心情真的是要變得跟鄧庥的預(yù)想一模一樣了,現(xiàn)在的他內(nèi)心已經(jīng)認(rèn)定了韓亦飛就是洪瑜的朋友,既然是洪瑜的朋友,那么現(xiàn)在在他鄧午的眼中,葉云已經(jīng)是變得微不足道了,畢竟,如果真的能重傷乃至是滅殺了洪瑜的朋友,那么以他與洪氏一族的關(guān)系,以后再見到洪瑜之時,想來他的心情一定會變得十分暢快。
至于什么凌道宗,什么葉云之輩,現(xiàn)在不過都是些不足掛齒之事。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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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化盛怒,人豈可料;情緒失控,若狂恣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