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殺中階凡獸白毛鼬,對于目前的時逸來說,幾乎不可能實現(xiàn)。
因為小紅蛇說了,白毛鼬的實力足以與人類比肩。
鐵布衫雖然防御能力了得,致使時逸的肉身硬比頑石。
但又怎能防御得住人類的攻擊?
而且這個隱藏任務(wù)還有個前綴,困難。
“這個困難級的隱藏任務(wù),還真不是一般的難啊?!?p> 時逸扶額而嘆。
世間事,有得必有失,有失才有得。
困難的任務(wù)完成后的獎勵,必很豐厚。
抽獎三次,聽著就讓人眼熱心動。
當然,若是任務(wù)失敗,懲罰也很嚴重。
時逸沉吟片刻,狠狠一咬牙,暗道:“他媽的,不就是殺一只白毛黃皮子么,老子干了。”
也由不得他不干,不干就要斷體六寸。
他全長不到一尺,若是斷了六寸身軀,就只剩下四寸不到。
四寸不到的小青蛇……
不,那是蚯蚓。
不過話說回來,時逸即便不去做這個隱藏任務(wù),也難逃一死。
原因有二。
一是雷罰。
二是任務(wù)中的那一句,‘為免十天后的殺身之禍’,這也就意味著白毛鼬會在十天后沖他下手。
而殺身之禍的意思也很明確,自身必遭殺害。
“這任務(wù)出得不嚴謹啊?!?p> 不!
不是不嚴謹,是有BUG。
這還是任務(wù)嗎?
這分明是劇透,是預(yù)見未來。
知道了未來可能發(fā)生的事情,目前要做得便是竭盡全力地準備。
趁著白毛鼬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率先出擊,占據(jù)上風(fēng),一舉拿下。
“十天后殺身之禍才會來到,也就是說這十天里我是安全的?!?p> 時間還很充裕。
時逸放棄了逃跑的打算,沉思著對策,返回到現(xiàn)實世界中。
游身回到‘家’里,忽覺心神一顫。
震顫是天道任務(wù)令所引起的,時逸不解何意,連忙再一次來到精神世界。
望向光影表格,卻見隱藏任務(wù)竟然發(fā)生了變化。
隱藏任務(wù):(困難)為免三天后的殺身之禍,必須要先下手為強!尋找并殺死赤尾鼬的二叔公,中階凡獸白毛鼬。(完成后獎勵抽獎資格三次,失敗后斷體六寸。)
原定的十天時間,竟然變成了三天?
……
中洲腹地,十萬大山外圍,無名山澗。
“是誰?是誰害死了本座的最聽話、最有天賦的乖侄孫?”
一只大如家貓,通體白毛的黃鼠狼人立在山澗旁,仰面朝天,放聲咆哮。
水聲嘩嘩,水霧滿天飛揚。
白毛鼬渾身顫抖,怒不可遏。
秋風(fēng)吹得秋葉秋草撲簌簌搖顫,一只小黃鼠狼自草叢里竄了出來。
“小黃兒,查到殺害你堂哥的兇手是誰了嗎?”白毛鼬垂下頭來,看向小黃鼠狼,冷聲喝問。
小黃鼠狼點了點頭,道:“查到了,是大青蛇家的小子,趁著三足金蟾跟堂哥拼斗,忽然偷襲,害死了堂哥?!?p> “就是那只孵化了整整十六年才出世的小青蛇?”
“恩,就是他?!?p> 白毛鼬眼望西天,咬牙切齒道:“區(qū)區(qū)一條還未成年的竹葉青,也敢來觸碰本座的逆鱗。哼!本座定要將你抽筋扒皮,挫骨揚灰!”
月起東天,如銀紗般的月華鋪灑在蒼茫大地上,為世間萬靈帶來陣陣清涼。
白毛鼬抬頭看月,眸中的兇煞之意倏忽消散了一些。
“今夜月圓且無云,正是本座吸收月華,晉升為高階凡獸的良宵?!?p> 白毛鼬說道:“你去盯著竹葉青,莫要給它跑了。本座吞噬這一夜月華后需要閉關(guān)三日,三天后黎明時分,本座親去尋那竹葉青,為你堂哥報仇?!?p> 小黃鼠狼恭聲領(lǐng)命,轉(zhuǎn)身去了。
白毛鼬蹦跳著來到山澗旁的一塊青石上,朝著懸掛在東天上的圓月,恭恭敬敬地跪拜了下去,作揖不止。
……
“為什么任務(wù)時間會從十天縮短成三天?”
小洞內(nèi),時逸盤臥,滿心疑惑。
思思想想,忽有所悟。
“是了,任務(wù)剛發(fā)布時,我滿心都在想著趕緊逃跑。其實白毛鼬是打算三天后來殺我的,可我若是逃了,它便需要時間來尋找我。”
“這多出來的七天,就是它找我的時間。現(xiàn)在看到了任務(wù)內(nèi)容,并且也不想逃了,這七天的逃跑時間自然也就沒了?!?p> 由此可見,逃是肯定逃不掉的,無非是多茍延殘喘幾日。
有困難,還得正面面對,努力克服。
三天時間很短,時逸急思小竹葉青的記憶,沒能在附近尋到合適的幫手。
“看來要想完成任務(wù)并保全自己的安危,還得靠自己。”
點點月華自洞口鉆了進來,匯聚到時逸的身上。
月華入體,他輕輕吐信,只覺舒爽不已。
萬物生靈都能通過吞噬月華來淬煉自身,這不是修煉,而是動物的本能。
只是小竹葉青的這副身體資質(zhì)太差,吞噬的月華數(shù)量很少,淬煉自身的效果也不十分明顯。
雖不明顯,卻聊勝于無。
因為時逸實在是沒有更好的辦法來提升自己的實力。
大敵當前,如不趕緊提升自身實力,等待自己的就只有死亡。
至于黃階外功鐵布衫,修煉的方法很苛刻,需要以重物擊打自身,毀壞皮肉。
而后再以藥液沐浴,治愈外傷。
如此反復(fù)折磨錘煉,全然給自己的身體當做是銅鐵,鍛造捶打,才能漸趨完美。
習(xí)練此功沒辦法一蹴而就,只能日積月累,勤修苦練。
時逸目前沒那個時間,當然也沒有草藥來調(diào)制藥浴,故而只能暫且擱置。
“好煩,頭疼?!?p> 游出小洞,盤臥在碎石堆里,時逸一邊吞噬月華,一邊惆悵而嘆。
月華點點灑落,不知不覺,一夜已過。
細碎的“簌簌”聲吵醒了正盤臥在小洞口酣眠的時逸。
他抬起頭來,但見一條比白斑竹葉青更粗更長的黑蛇,昂首在碎石堆外的小水潭旁。
“你殺了白麻兒?”
黑蛇游身逼近碎石堆,冷聲喝問。
白麻兒正是白斑竹葉青的名字,而它,也正是死在時逸的……尾上。
“大意了,山林里這么危險,我怎么能在洞外睡著?!?p> 時逸后怕不已,渾不給眼前的黑蛇當一回事。
有了鐵布衫與魂毒,他已經(jīng)有了無視黑蛇的資本。
被無視的感覺,不管是人還是蛇,都難以忍受。
黑蛇勃然大怒,斥道:“好小子,恁地狂妄,找死!”
說罷,震尾彈射起身,飛撲時逸而來。
“那長蟲,爺爺我就站著不動讓你打,你要是能破開爺爺身上的防御,爺爺就跟你姓。”
時逸昂首挺胸,不動不移。
黑蛇已飛撲而至,大口開張,獠牙外露,寒芒爆射間,已不偏不倚地咬中了時逸的中身七寸。
“咔擦!”
悅耳的齒裂聲響起,時逸猖狂大笑:“哈哈……弟弟,知道爺爺?shù)膮柡α税伞!?p> 笑過后,游身而上。
細小且翠綠的身子一纏一繞,便攀上了黑蛇粗壯的身軀。
脊骨收緊的同時,時逸也張開了大嘴。
一口咬在了黑蛇的身上,尖利的毒牙破開了黑蛇的鱗皮,深入骨肉之中。
魂毒注入,身體再一次被掏空。
“這感覺……真他娘的酸爽?!?
一池秋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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