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煉者:時逸。
修為:淬體境二層(蛇)。
神通:魂毒。
功法:
不死經(jīng):(天階玄功,初窺,殘卷)可耗費一萬五千任務點,提升至入門境界。
鐵布衫:(黃階外功,入門)可耗費兩千任務點,提升至小成境界。
坐忘心法:(黃階內(nèi)功,入門)可耗費兩千任務點,提升至小成境界。
奪命十三劍:(黃階武技,入門)可耗費一千九百任務點,提升至小成境界。
任務點:240。
主線任務:千年內(nèi)問鼎無疆世界……
支線任務:無疆世界,武道至上,強者為尊。為了立足于此,請試煉者務必將自身實力提升至淬體境三層。(完成后獎勵任務點x150。)
隱藏任務:(簡單)身為天道試煉者,豈能受制于人?欲破此局,唯有提升自身實力。請試煉者不借用悟道丹,單憑自身,于三十天內(nèi)突破至淬體境三層。(完成后獎勵任務點x100、抽獎x1,失敗后降低一個修為境界。)(注:該任務可觸發(fā)新手福利,1/10。)
望著光影表格上的一行行數(shù)據(jù),時逸面罩寒霜,眸中殺機浮蕩。
搖身退回到現(xiàn)實世界,他臉面上的痛苦與蒼白,包括身上的淋漓大汗,盡都隨風而散。
痛叫、抽搐、汗水、蒼白,全都是時逸偽裝出來的假象。
他不得不如此,因為他知道,自己越表現(xiàn)得痛苦,閭無恙就越會覺得一切盡在掌控。
“是繼續(xù)留在這里,做他的替身?還是逃走?”
時逸眉頭緊皺,沉心思忖。
至于反抗,他暫時不敢去想。
灰衣老者很強,強到?jīng)]邊際。
時逸哪怕有天道任務令這么個大外掛,也不可能反抗得了他。
至少暫時不能。
“逃走?”
心念一轉(zhuǎn),便打消了這個想法。
閭無恙乃大夏王朝上將軍閭奉先的兒子,手段之多,扈從之眾,即便是逃到天涯海角,也必能被他尋到。
“留著繼續(xù)做替身?”
時逸閉上雙眼,仰靠在椅子上。
十年期間,安全無虞。
十年后呢?
閭無恙豈能容忍一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存活于世間?
初見時,時逸見他溫恭有禮,還道真是個落落大家子弟,風流瀟灑貴公子。
但事實并非如此,看人絕不能只看表象。
他表現(xiàn)得再如何溫順,都掩藏不住所行之事的惡毒。
不說離去時的威脅,單說那名為‘酬勞’的天階玄功不死經(jīng),也都做了假。
為何作假?
因為閭無恙不想將完整的功法外傳。
既如此,又為何以此為酬勞?
時逸想了想,已明其中緣由。
“他是想要我修煉不死經(jīng),以防備那個隱藏在暗處的高手從功法上看破我的身份?!?p> 寒煞裹上了時逸的心頭,他冷聲一笑,暗道:“好小子,不拿一分本錢,就想擺弄我。”
隨即沉聲一哼,仰天吐出了一句“他媽的?!?p> 事已至此,罵也是無用。
至少這十年里,是安全的。
至于以后如何……
時逸有信心在十年內(nèi)將修為提升到超越那灰衣老者的境界,因為他有天道任務令。
心念打定,便將桌上的黑色戒指拿了起來。
沉神其上,內(nèi)中竟別有一番天地。
四四方方,亮亮堂堂,大如十平米的房間,高亦相仿。
里面疊放著幾張羊皮卷,幾瓶丹藥,幾張金票,幾套換洗衣物,以及一張調(diào)令公文。
除外,再無一物。
時逸撇了撇嘴,暗罵:“真瘠薄摳門?!?p> 翻開來羊皮卷,共計兩張。
上首第一張,記載了閭無恙的生活習性,好惡作風。
墨跡未干,顯然是新寫成的。
時逸粗粗一看,暗道:“風流好色,揮金如土,貪于享樂,還真是個實打?qū)嵉暮篱T大少?!?p> 再看第二張,只寫了一句話。
‘蒼耳乃本少內(nèi)定侍妾,莫染?。?!’
接連三個驚嘆號,既表明了這一句話的分量,也充滿了赤果果的威脅意味。
時逸“哼”了一聲,甩手將兩張羊皮卷丟開。
翻開調(diào)令公文,身份是一個得罪了上司的郡府小捕快。
寥寥幾字,簡短潔說,連姓名都沒有備注。
放下公文,拿來金票。
數(shù)了數(shù),共計一千兩。
繼而再看丹藥瓶,共三瓶。
分別是十?!卮旱ぁ焸?。
十?!俨萃琛?,解毒所用。
十?!∵€丹’,淬體境修煉所用。
“唉!真實摳出了新境界。”
時逸長聲一嘆。
脫下黑衣,換上白衫,束發(fā)在背,手持折扇,大咧咧走出了雅間。
來到醉月樓下,剛要邁步而出,忽見一個黃衣小廝跑了過來。
“這位少爺,您的飯資還沒結呢。”
時逸嘴角抽搐,心底下給閭無恙的祖宗十八代統(tǒng)統(tǒng)問候了個遍。
眼望小廝,神情不善地道:“多少錢?!?p> “不多不少,整好五百兩銀子?!?p> 時逸不禁咋舌,“一桌子酒菜,竟然要五百兩?這么貴?”
小廝“嘿嘿”一笑,道:“少爺,單是一桌酒菜,自然要不了這么多錢。不過您白日里不還請了‘春月’、‘秋雨’、‘冬雪’三位姑娘去服侍么?!?p> 時逸咽了口唾沫,腹誹不已。
“一人喝酒,三個姑娘陪……這個閭無恙,難就就不怕腎虛?”
無奈無奈,只好拿出五十兩金子,付了飯資。
邁步走出醉月樓,街道上人頭攢動,熙攘喧鬧。
平陽城雖然不大,卻也不小。
方圓三百里,人口八百萬,共分九大街區(qū),夜市之繁盛,已比得上華夏的三流城市。
時逸滿心憋悶,哪有什么心思去流連于夜市之中?
匆匆回到家里,伏案翻看醫(yī)書。
……
縣衙,密室。
“燕兄、秦兄,對于越人和源兒遭遇刺殺之事,你們怎么看?”
說話的是個年約四旬的中年文士,面相清癯,身材高瘦。
正是平陽縣令,陸濤。
石桌對面,并坐著兩人。
一個是身穿銀甲的冷面大漢,一個是身著素衣,亂須滿面的邋遢中年。
銀甲大漢聞言后,搖頭道:“逍遙堂還沒那么大的膽子,此事多半與孔家脫不開干系?!?p> 邋遢中年附和道:“對,肯定是孔家那群雜碎干的?!?p> 說著,沖陸濤問道:“陸兄,你手里到底握住了孔家的什么把柄?以至于躲到這平陽縣,都不得安寧?”
陸濤深吸一口氣后,長聲嘆道:“唉!并非愚兄不愿說,只是……此事干系太大,你們?nèi)羰侵懒?,反而不好?!?p> 邋遢中年有心再問,卻被銀甲大漢抬手打斷了話頭。
“鎮(zhèn)撫司督察九州一百零八郡,孔家就算有太子撐腰,也絕對不敢太過放肆,無非就是教唆一些地方勢力來與你為難。地方勢力魚龍混雜,高手極少,只要陸兄你約束好源兒,倒也沒什么好擔心的。”
說著頓了頓,而后接著道:“倒是那個趁夜偷襲你的墨衣使者,陸兄可千萬得防備著?!?p> “那人修為不俗,至少也是內(nèi)息境三層。他與我拆了百十招,沒占到什么便宜,并且負傷不輕。想來近一段時間,是不會再出現(xiàn)了?!?p> 陸濤擺了擺手,并不以此為意。
銀甲大漢面色凝重,到:“注意點總是沒錯的?!?p> 略一沉吟,問道:“你的內(nèi)傷,還需要多久才能痊愈?”
陸濤想了想,道:“三個月?!?p> “那好,我就留在平陽城保護你,等三個月后再回去?!?p> 銀甲大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邋遢中年忙道:“鎮(zhèn)撫司內(nèi)公務繁忙,還是我留下吧?!?p> “也好?!?p> 銀甲大漢猶豫片刻,點頭同意。
卻聽邋遢中年又道:“不過你得給越人那小子帶走,省得他整天就知道惦記我老漢的小還丹?!?p> 密室外,月光下。
秦越人將一個紅瓷藥瓶塞進了陸源兒的手里,道:“表妹,這里面有十顆小還丹,藥效比市面上的小還丹強了不少,送你了?!?p> 陸源兒一怔,捏著瓷瓶,問道:“哪來的?”
“嘿嘿……”
秦越人奸笑一聲,低聲道:“從三姑父的身上順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