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任務令檢測到試煉者所擒之人‘劉狂劍’乃大惡歹徒,故獎勵任務點x25?!?p> “恭喜試煉者完成(困難)隱藏任務,獲得抽獎x3?!?p> 九街的血殺,終于停息。
張平陽被圍毆致死,劉狂劍被主簿張裕所擒,而后交由時逸收押。
逍遙堂死了八人,王家死六人,孫家死四人。
但都是些修為不高的嘍啰、護衛(wèi)、打手,死與不死,無傷大雅。
“唉,怎么就給張平陽弄死了,平白損失了二十五任務點,可惜,真可惜?!?p> 時逸將自劉家抄來的一應金玉雜物取了出來,交由天陳等人清點。
獨自一人往地牢走去,邊走邊想:“還有五次抽獎機會,要不要來一發(fā)五連抽?”
殺烏云手萬山時,觸發(fā)了簡單級別的隱藏任務,獎勵抽獎資格一次。
殺劉云天與馮封時,也觸發(fā)了任務,又得抽獎資格一次。
加上而今覆滅劉家所得,時逸共還有五次抽獎資格。
“抽嗎?”
時逸呢喃自問。
懷中,阿二探出頭來,問道:“老大,你瞎瘠薄嘀咕什么呢?抽啥?”
時逸眉頭一挑,一把將它拽了出來,當做鞭子隔空一抽。
“啪……”
“哎呦臥槽,老大你個狗賊,真瘠薄能下黑手。你個老癟三,你等著……”
阿二慘叫不已,怒罵不休。
時逸冷笑著看它,問道:“知道我現(xiàn)在在嘀咕著抽什么了嗎?”
阿二瞪著豎瞳碧眼,眸中盡是兇煞神光。
時逸面轉陰寒,冷冷地道:“你要我等著?”
阿二打了個激靈,忙搖頭道:“說笑呢,說笑呢,老大你可千萬別當真。老子可是你最忠誠的小老弟,忠心比天還高,比海還深,比日月還明亮,比星辰還繁盛……”
時逸被它吵得煩躁,冷斥一聲,甩手將它遠遠丟出了地牢。
“滾回去調(diào)教你的小老弟們?!?p> 阿二得令,忙一溜煙跑了。
邊跑邊想:“老大你個老癟三,今天你干老子,等將來老子的毒牙徹底長出來,看老子不干死你丫挺的?!?p> 瞥眼間,正見黑馬阿三晃晃悠悠跑來。
阿二登時找到了出氣筒。
一個飛身縱了過去,甩尾抽在了阿三的大屁股上。
“哎呦喂……疼疼疼……”
阿三一蹦三尺高。
落地后,扭頭看向阿二,氣哼哼地道:“不就是想來偷點東西吃么,你他媽……你他媽至于抽這么狠嗎?”
阿二吐信昂首,“咋,二哥抽你,你個鱉孫有脾氣咋滴?”
“我要是鱉孫,那阿二你是啥?老大是啥?都是鱉孫?”阿三嘟囔。
阿二愣了愣,勃然大怒。
“啪……”
縱身又是一尾鞭。
“大哥,二哥,四弟,你們快看,頭兒的馬跟蛇打起來了?!?p> 風塵站在庫房門口,高聲大叫。
天陳等人聞聲而出,正見阿二、阿三纏斗在一起,都覺不可思議。
而戰(zhàn)場上,阿三仰頭長嘶,怒道:“阿二,你再這么欺負馬,休怪我發(fā)飆了?!?p> “欺負你個鱉孫又咋滴?嘗嘗老子的‘毒龍鉆’!”
“好你個阿二,馬急了也是會咬蛇的。看我一招老馬推車。”
“奧義·蛇式漫游。”
“絕殺·老馬盤根?!?p> “秘術·冰火兩重天?!?p> “神技·阿三坐蓮?!?p> “嘿嘿……中出!”
……
地牢內(nèi),劉狂劍斜躺于地,滿身血污。
身軀已不再挺拔,臉面上掛滿了失魂落魄。
“我劉狂劍風云一生,卻如何也沒想到,竟會栽在你這么個乳臭未干的娃娃手中?!?p> 時逸搖了搖頭,“你不是栽在了我的手里,而是栽在了你兒子劉云天的手里?!?p> 劉狂劍慘然一笑。
卻見時逸自儲物戒指里取出一張被裁剪得四四方方的人皮,展開來對著牢房外的火把光亮,仰頭細瞧。
“你……”
劉狂劍瞳孔驟縮,一咕嚕爬了起來,面如餓虎,猙獰欲撲。
時逸抖了抖人皮,嘿嘿笑道:“用隱血砂在皮下作畫,劉狂劍,你當真是好手段啊?!?p> 說著,頓了頓,“只是我很好奇,你兒子肚皮上畫的,到底是什么地方的地圖呢?”
兩行血淚自劉狂劍的虎目中涌了出來,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道:“你是怎么知道隱血砂的?”
“當然是你的好兒子,劉云天告訴我的?!?p> 時逸人畜無害地一笑。
“不可能,天兒根本就不知道……”
時逸打斷了劉狂劍的話,“你或許還不知道吧?你的好兒子有個很與眾不同的癖好,特別喜歡偷窺別人行房事,特別是他的老爹老娘。這血隱砂作畫之事,就是他偷窺你們老兩口嘿咻嘿咻的時候,偷聽來的?!?p> “噗……”
劉狂劍噴出一口老血,忽想:“老子到底生養(yǎng)了個什么玩意兒?”
時逸抖了抖人皮,“說吧,這人皮上面畫的,到底是什么地方的地圖?”
劉云天并沒有偷聽到這副地圖的詳細信息,但是他知道,噬天蝎攀交劉家,收自己做義子,正是為了這副地圖。
噬天蝎乃經(jīng)年匪首,什么樣的金玉財寶沒有見過?
這地圖能被她所惦記,絕對不簡單。
劉狂劍恢復了鎮(zhèn)定,神情陰冷,“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說著,他獰聲一笑,“我劉狂劍行走江湖這么多年,什么樣的風浪沒見過?時逸,你有手段自管招呼,且看老夫到底是不是個軟骨頭,輕易就招了供?!?p> 時逸搖頭輕嘆,“怎么就這么犟呢?”
說罷,正視劉狂劍,淡淡地道:“你的夫人、兒媳,劉云天的兩位小妾,都在我的手上。你覺得,自己還能守口如瓶,硬氣到底嗎?”
“哼!我便是說了,你又能放了她們?與其被你得逞,倒不如我全家一起赴黃泉,也好在陰間聚首,再做一家人。”
劉狂劍果真硬氣。
時逸也不怕,輕聲一笑,轉身走出了牢房。
不一時,帶了個容貌嬌好的藍衣女子走了進來。
“她是你的兒媳吧?”
時逸將藍衣女子推到劉狂劍的身旁。
劉狂劍抬頭看了一眼,沉聲道:“馨兒,你丈夫死了,我劉家也完了。你既然是我劉家的兒媳,就應該做好了與我劉家同存亡的準備?!?p> 陳馨面白如紙,抖若篩糠,“父親……我……我……”
“哼!沒骨氣的東西,死有何懼?來我劉家整整五年,一個蛋都孵不出來。而今你丈夫既死,要你隨他而去,怎么?苦了你了?”
劉狂劍越說越怒,抬手一掌,便朝陳馨拍去。
都說虎毒不食子,可沒說虎毒不食兒媳。
劉狂劍之狠辣,確實超過了時逸的想象。
“你可想好了,你這一掌拍下去,便是一尸兩命?!?p> 時逸的聲音,幽幽飄來。
劉狂劍這一掌,無論如何再也拍不下去了。
他虎目圓瞪,看了看時逸,又看了看陳馨,顫聲道:“馨兒,你……有身孕了?”
陳馨倉惶后退,一直退到地牢墻邊,才終于止住腳步,點了點頭。
“哈哈……老天爺,我劉家終于有后了,終于有后了……”
劉狂劍仰天長笑。
卻才笑了片刻,便驀地收斂了笑容,瞪視時逸,面色陰晴不定。
時逸也不說話,只是冷眼看他。
兩相對視,良久過后,劉狂劍終于忍不住說道:“時逸,我如實告訴你地圖的事情,你……放了馨兒,可好?”
時逸撇嘴一笑,“怎么?不硬氣了?”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
這一點,無疆世界與古時候的華夏很相似。
劉家血脈的延續(xù),沖垮了劉狂劍最后的傲骨,他屈服了。
“這地圖是我三十年前,從噬天蝎師父的手中騙來的。據(jù)說是前朝大周,皇室寶庫的地圖?!?p> 此言一出,時逸駭然色變。
“皇室寶庫?”
劉狂劍點了點頭,“這地圖只是寶庫的內(nèi)部地圖,寶庫所在何處,無人知曉。所以……空有一副地圖,卻找不到寶庫所在,也是無用?!?p> 時逸“恩”了一聲。
“除此之外,我劉家再也沒有什么秘密了。無非就是一些見不得光的生意,想來天兒都早已跟你交代清楚了?!?p> 劉狂劍深吸一口氣,將目光移向陳馨。
“馨兒,你來我劉家五年,這五年里,我劉家并沒有一點兒虧待你的地方。而今劉家沒了,這孩子……無論如何你都得保住。算是為父求你了,行嗎?”
陳馨不言不語,垂頭呆立。
“怎么?你不愿意?”劉狂劍面轉冷冽。
時逸探手將陳馨拉了過來,搖頭道:“不是她不愿意,而是……這孩子并不是劉云天的。”
“什么?”
劉狂劍踉蹌著后退一步。
時逸淡淡地道:“你難道就從來也沒想過?劉云天娶有正妻五年,還有小妾兩個,為什么就沒一個人懷上孕?”
“噗……”
劉狂劍又噴了一口悶血,頹然跌坐在地,雙目失神,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