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源兒姐姐,晴姐姐,吃飯了?!?p> 香兒通紅著小臉,跑到演武場,高聲呼喚。
時逸聞得呼喚聲,忙一抖穿云劍,蕩開了陸源兒手中的長劍。
“不打了,吃飯去?!?p> 陸源兒被蕩了個趔趄,險些摔倒。
俏面含嗔,疾抖長劍,喝道:“吃什么吃,打完了這場再吃。”
時逸懶得理她,閃身避開了疾刺而來的劍鋒,身隨意動,化作游龍殘影,掠至香兒的身旁。
捏了捏小丫頭那日漸肥嘟嘟的小臉,笑道:“又長胖了一些,小香香越發(fā)惹人疼了?!?p> 香兒“嘻嘻”一笑,“天天都吃肉,能不長胖么?!?p> 巡捕房的伙食還真不是一般的養(yǎng)人。
不說日漸豐滿的楊雨晴,單說香兒這個小乞丐。
來的時候,干瘦得跟個人干兒似的。
這才五天時間,便已整整胖了一圈。
時逸看在眼里,不禁大贊:“好一個活脫脫的美人胚子?!?p> 為什么巡捕房的伙食這么養(yǎng)人?
是鹿老頭的廚藝好?還是烹制飯菜的食材好?
是也不是。
最根本的原因是,佐料好。
因?yàn)樽袅侠锩妫瑩搅藭r逸通過強(qiáng)身丹、壯骨丹改良出來的藥粉。
藥效雖然稀釋了千百倍不止,但耐不住天天吃,頓頓吃。
所以九街巡捕房眾人的身體素質(zhì),肉眼可見地直線攀升。
不說香兒,且說楊雨晴與陸源兒兩個美人,無一不日漸豐滿起來。
特別是楊雨晴,那一對肥碩的軟峰,晃蕩得時逸好幾次都忍不住鼻血長流。
奈何只能看,不能玩,怎一個愁字了得。
為什么不能玩?
都是陸源兒那個瘋丫頭惹得禍,整天防賊似的防著時逸。
不單單自己防,還拉著楊雨晴一起防。
最要命的是,竟然連時年八歲的鹿香香,也沒能逃過她的魔爪。
‘時逸是個人渣’、‘時逸是個色狼’、‘時逸是個流氓’……
諸如此類的虛假意念,灌輸?shù)铰瓜阆愕男∧X袋里,搞得她愈發(fā)覺得時逸確實(shí)不是個東西。
對于這一點(diǎn),時逸是很痛心的。
可是能怎么辦?
畢竟陸源兒是縣令陸濤大人的親閨女,總不能一巴掌給她抽回家里去。
打吧,打不得。
罵吧,罵不過。
無奈無奈,只能每每有氣,便跑來演武場,以傳授劍法為由,趁機(jī)教訓(xùn)。
頭三天的陸源兒,倒還真被時逸實(shí)打?qū)嵉亟逃?xùn)了個遍。
當(dāng)然,便宜也沒少占。
只是陸源兒的天資,有些過分惹人嫌了。
三天過后,不僅把躺尸劍法、游龍掠影、神行百變都入了門,甚至連奪命十三劍也學(xué)了去。
若不是時逸藏得緊,怕是連血刀刀法以及血刀經(jīng),都難能幸免于難。
既然要藏私,且還不能動用內(nèi)力。
在相同境界的武學(xué)修為下,時逸再想教訓(xùn)陸源兒,并趁機(jī)占便宜,就沒那么容易了。
但時逸好歹也是兩世為人,豈能被她一個小丫頭別住腳?
教訓(xùn)陸源兒不得,便再一次將矛頭轉(zhuǎn)向了楊雨晴。
美其名曰,傳功授技。
楊雨晴也樂得如此,并不抵觸。
可是陸源兒就看不過眼了,每每打岔,屢屢干擾。
時逸恨到懷疑人生,時常忍不住仰天長呼:“我的主角光環(huán)呢?”
主角光環(huán)沒喊來,陸源兒的斥罵聲卻如約而至。
“香兒才不過八歲,你就這般毛手毛腳,足見心腸之卑劣,性情之猥瑣,已非常人所能及。時人渣之名,得之不枉?!?p> 說罷,還倍兒有正義感地左手拉著楊雨晴,右手拉著鹿香香,朝時逸的住所小院走去。
時逸沉著臉,咬著牙。
最終長吁一口濁氣,啐道:“老子是穿越者,將來可是要問鼎無疆世界的男人,不跟你一個小丫頭片子計(jì)較?!?p> 自我安慰著,便隨步走進(jìn)了小院。
老乞丐鹿老頭早已把飯菜都擺上了桌,香氣四溢,引得陸源兒食指大動。
她也老實(shí)不客氣,直接一屁股拍在了主位上,拿起來筷子,埋頭開吃。
一邊吃,還一邊不住口地稱贊,“鹿老做得飯就是好吃,比京城里最有名的大廚做得飯還要好吃?!?p> 鹿老頭老臉一紅,笑得很靦腆。
只是裂開了嘴,露出了缺少的兩顆門牙,不很美觀。
飯菜固然很香,但時逸并不是真正的人類,所以這飯菜對他來說,可有可無。
草草吃了個半飽,便一抹嘴,跑書房閉關(guān)去了。
閉關(guān)不僅僅是為了修煉,同時也在研究丹道。
當(dāng)然,最重要的還是籌謀該如何覆滅逍遙堂與王家、孫家。
這才是最關(guān)鍵的事情,畢竟有個明晃晃,十分耀眼的史詩任務(wù)頂在頭上。
到得傍晚,大致的思緒終于理了出來。
時逸伸了個懶腰后,又將那個得自于崔戎的機(jī)關(guān)盒,拿出來細(xì)細(xì)研究。
“老大,這都多少天了,小老弟怎么還沒回來?。坎粫鍪铝税??”
阿二鉆進(jìn)了書房,不無擔(dān)憂地嘮叨著。
時逸瞥了它一眼,沒好氣道:“一條蛇而已,能出什么事情?”
“可是……你為什么要讓小老弟去跟著三胡子???還有……三胡子那個癟三為啥要跑去太平山?”
阿二問了無數(shù)遍,卻始終沒有得到時逸的明確回答。
它也是頭鐵,問了一遍又一遍,也不覺得煩,更不覺得累。
它不煩不累,時逸卻是煩了。
丟下機(jī)關(guān)盒,移目看向阿二,“三胡子跟噬天蝎很有淵源,而今他的馬匪隊(duì)伍被滅,自己又是逃獄的重犯,必?zé)o路可去。這樣的情況下,他只能去太平山尋求庇護(hù)?!?p> 阿二“哦”了一聲,縱上時逸的肩頭。
時逸接著道:“太平山眾匪是肯定要滅的,只是太平山地勢險峻,還有煙瘴迷霧,若是不清楚路徑,輕易跑過去,很容易吃虧?!?p> “所以你讓小老弟跟著三胡子,實(shí)際是探路去了?”
阿二恍然大悟。
時逸“恩”了一聲,不再搭理它,重新?lián)炱饳C(jī)關(guān)盒,繼續(xù)打量研究。
正研究著,書房門被人自外敲響。
“進(jìn)來?!?p> 時逸早就聽到了腳步聲,知道是鹿老頭送茶來了。
木門被自外推開,鹿老頭果然端著茶盤走了進(jìn)來。
放下茶后,目光自時逸手中的機(jī)關(guān)盒上掃過。
鹿老頭怔了怔。
“大人,此物你是從哪兒得來的?”
他老眉微皺,神情略顯沉重。
時逸挑眉道:“你認(rèn)識這東西?”
鹿老頭“恩”了一聲,沉聲道:“魯大師耗時三年,才終于完成的杰作,玄機(jī)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