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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充江湖當(dāng)童工的日子

第二十七章.看我干什么,我只是個小道士而已

  “誒老人家,你等著這一個時辰挺久的,你怎么不打點魚呢?”

  這是一個打扮考究的公子模樣,身邊是一個書童和一個隨從,三月剛過的天兒還算的清涼,卻已經(jīng)扇起了扇子來。

  眉目之間對什么都是好奇,一合扇子就對那正在搖船的老船夫說起了話來。

  “公子有所不知,我已老朽,撐船已經(jīng)是兩岸村民抬舉,若是再三心二意,不說耽擱村民們來往不喜,我自己也是沒臉的啊...”

  那書童剛要組織公子的話,船夫就已經(jīng)朗盛回應(yīng),沒有半分所謂老朽姿態(tài),言語之間卻是頗為謙卑的。

  “白船說笑了,分明是您老撐船穩(wěn)當(dāng),大家才把這事交予的,怎能這般自貶呢?!?p>  船夫說完,那公子還要再說,卻是發(fā)現(xiàn)自家書童拉住了衣袖,雖然有些意猶未盡,卻聽勸地沒有再說。那合上的折扇一扇,身邊那帶著綸巾的中年夫子已經(jīng)回應(yīng)了起來。

  那中年人臉色有些虛白,但是雙目有神,手中握著一冊書卷,聞言放下了書立直了身子對老船夫開口,聽那言語像是知曉這人一樣。

  “林先生謬贊,林先生謬贊哈哈哈....”

  雖然說著不消夸不消夸,也瞧不見臉色是怎地,但是那高昂起來的腦袋卻是驕傲得緊,本就不慢的船又快了半分。

  “先生去還愿來啦?”

  “對。幼子重病轉(zhuǎn)安,家中老母言說山間帝君庇佑,叮囑我務(wù)必去上供,故有了今日之行?!?p>  自上船起就沒有倚靠過的背部一直挺直,說完這一句時候左右看了一圈,對著正將手排到船外兜風(fēng)的道士拱了拱手?!耙娺^道長?!?p>  “???客氣客氣,先生好先生好?!?p>  正想彎腰玩水的小道士聞言重新坐好,捧了手在身前做了個道稽,只是收攏快了些,提起的水沾濕了點點衣袖。

  “誒?小道士?這武當(dāng)山真這么靈?”

  才一說完衣袖就被拉扯了去,轉(zhuǎn)臉看到了書童有些慌亂的臉,再一看,就見得原本自顧自的船客們都看了過來,沒由來地一慌。

  “施主請了。帝君只教導(dǎo)世人從善,多行善舉,雖福未至而禍遠(yuǎn)矣。這是林先生平日里積善與醫(yī)者盡心而得,拜帝君只是拜得個心安而已。”

  沒有緊張書童和隨從所想的發(fā)難,那小道士三言兩語就將山上的功勞摘除了去,言其實與武當(dāng)無關(guān)。不說那詫異和隱約看傻子一樣的書童,隨從和貴公子臉上都現(xiàn)出了有趣的神色,只是前車之鑒才落,留了心的貴公子沒有再說話,扇開的扇子遮在了嘴邊自省。

  船上低著頭的兩個農(nóng)家婦,擔(dān)著貨的貨郎都一幅果真如此的模樣,眼神交匯,有道全真武當(dāng)山盡皆藏在不言中。而那一直正直著背的林先生原本只是作了個禮,而此時似多了點好奇。

  一個精瘦男子眼珠子滴咕嚕轉(zhuǎn),看樣子想著的也與那書童一般,怎么會有這樣不收名聲的人。

  船間不言語了,只聽船頭的船家朗聲大笑,手中竹竿多抽動了三兩寸來?!澳强刹?,武當(dāng)不收供奉,自己開辟田地種產(chǎn),聽老人說有災(zāi)荒時候還下山施粥問藥著呢。只是承平日久,已經(jīng)少見得道人下山了,不過江湖中倒是有些許傳聞傳出來的...”

  這話顯然是引人生趣的,即使眾人都不是江湖人,但對于那個高來高去的江湖都是有些好奇的。這好奇人中,顯然是貴公子最甚,卻也是吸取了教訓(xùn)不再先說,對身邊的書童使了個眼色。

  “喲,姜還是老的辣,老人家果真是見過世面的。要是不嫌著麻煩,您給這說說?”

  這話說的顯然是比貴公子的有水平得多了,聞言又是一大串爽朗笑聲,中氣十足。笑聲漸緩,才道出來那個江湖故事來。

  “這武當(dāng)山平時除了山腳那邊的集市,就沒有再多走的,全都在山上潛修著呢。但是啊,他們修的呢,不全都是成仙飛升的仙道,還有濟(jì)世救民的大道啊?!?p>  “有的道士行走的不是江南秀麗、金陵貴氣,而是邊荒村落,一邊采藥一邊治病救人,好些個還不收錢的,給了方子你認(rèn)得藥的自己去找,不認(rèn)得的自己去抓,換了水餅就走,不沾銅錢的。”

  “還有些個道士啊,練得功夫厲害,高來高去的,這山腳二十六村寨的,你看看哪兒有蟊賊敢來......”

  “老人家呀,您說的這些都是些江湖傳說?我怎么聽著像是背書????”

  見到自家公子神往有意猶未盡的模樣,書童頓時知曉了自己要做的是什么,不顧得眾人皺眉相向,硬著頭皮說道。

  “呵呵呵...還真有,而且啊,就發(fā)生在前兩年。點香樓知道吧?”

  “喲呵,老人家,看不出來啊,老而呃,嘿嘿嘿...”

  兩個農(nóng)婦已經(jīng)過了羞怯年紀(jì),聞言大喇喇向著那船夫看去,余下男子皆是笑而不語。只有當(dāng)心和林先生有些不適,小道士更是有些不安:怎地武當(dāng)就和點香樓扯上了...

  “這可不是老朽去的,那隴家村茶館說故事聽到的?!?p>  “說那十二連環(huán)塢余孽啊,死的死逃的逃,過去了許久已經(jīng)算是過了風(fēng)聲了,有個花名叫做旱地水鬼的,就出了藏身的山頭,帶著順來的贓物就去消遣。”

  “嘿,那人雖然是逃竄,但心也是大,化了點妝就到玲瓏坊去了?!?p>  “且都知曉,玲瓏坊點香樓尊貴,但要是有了錢聽點曲兒還是雅俗不間的。這混人啊,是聽得雅弦卻生淫心來,被阻攔之下竟然在那點香樓中大打出手。”

  “咕咕咕——哈!”

  說話之間搖船的動作一點沒有停下,只是拾起了腳下的茶壺灌了一口,順便轉(zhuǎn)身。看到眾人都在聚精會神,得意一笑,指頭瞧了一下竹竿,繼續(xù)道來。

  “各位都知道,平日里那點香樓招待的都是些個文人雅士,哪有在那動手的?而那旱地水鬼一身功夫精巧啊,招式狠辣犀利,就是一時不慎,幾個高大壯碩的護(hù)院就被打翻在地,哎喲那是一個慘吶。斷了胳膊缺了牙的?!?p>  “就在那賊人要擄走有琴姑娘的時候,一個冷面男子出手,不見著暗器呢,那賊人就被定在了原地,眾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看了好一會兒,才敢湊過去看。卻發(fā)現(xiàn)吶,前一會兒還好好的個人,后一刻已經(jīng)昏迷了去,只是保持了原來的動作沒有放下,手里還抓著那姑娘的外衫云巾著呢...”

  “那人是誰?”

  “是誰?。俊?p>  船家一問,卻見得那公子已經(jīng)等不及了應(yīng)聲反問,臉上一派焦急,心里像是被貓撓了一般。

  “哈哈哈....”

  “那人只是揮了揮衣袖就走了,后來有個天機(jī)閣的人來看,說那渾身不見傷口,認(rèn)穴打穴、渡氣傷人的功夫啊,就是武當(dāng)上的功夫...”

  “哦哦哦~~~”

  一時間,眾人不知想到了什么地方去,只是眼光卻是看向了某個道士,眼中好奇已經(jīng)要滿溢出來。

  ‘我真不會趕尸...’

  ‘我真不會開挖掘機(jī)...’

  ‘我真不會六脈神劍...’

  當(dāng)心道士想說,我真不會什么凌空打穴的,我連穴道都沒記得三十...

  而心里所想的,已經(jīng)到了那人的身份了。

  點香閣,冷面,武當(dāng),這...

  要不去嫖一次?

  船只不停,向著那已經(jīng)露出水汽的煙水漁村靠攏。湖面蕩漾不斷,一漣一漪,澎湃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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