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解決了,原本我是想給我父親打電話區(qū)勸他回來的。可是……嗚嗚……可誰知道我父親他……”
單單單家樓下的某個無人角落,單單單梨花帶雨,一邊抽泣一邊向馬釘講述事情的經(jīng)過,
“沒想到我父親在聽到是你選擇了接受那一百萬后,堅決表示反對,說我們家不能拖累你。并且他說他已經(jīng)找到了解決事情的方法,讓我不要擔心。”
“你爹找到了什么方法?”
馬釘一邊輕拍單單單的后背,一邊面色凝重的問。
“我爹……我爹他去找了共濟社,說是讓他們來解決這個問題。”
“共……共濟社?”
馬釘眼睛差點沒瞪出來。
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還會有這么“復古”的名稱。
“他們是什么人?”馬釘問。
“是一群在鄉(xiāng)間游手好閑的年輕人,仗著自己家都是小負甚至負豪階層的人,平日里是什么都做,讓鄉(xiāng)民怨聲載道。
就在我爹在鄉(xiāng)下躲避的時候,他們不知道從哪里得知了我爹的情況,然后就找上門向我爹擔保,說是那群人和他們比起來實在是小打小鬧。
只要他們出手,保管能幫我爹解決問題。我爹當時信了他們的話,跟著他們走了,結果現(xiàn)在……嗚嗚嗚?!?p> 說著,單單單又哭了起來,平日里她是個要強的性子,如今能哭成這個樣子,可想而知,在得知她父親的消息后,對她的打擊有多大。
不過現(xiàn)在不是安慰她的時候,情況緊急,馬釘只得繼續(xù)追問。
“現(xiàn)在到底怎么了?單單單,把話說完,咱們好商量解決辦法?!?p> “前天晚上和我父親通完話后,昨天一整天都沒有聯(lián)系上他,給他電話也不接,到后來甚至直接關機。
當時我就隱隱感覺到事情不妙,結果今天早上,那些自稱為共濟社的人用我父親的手機打來電話。
告訴我,現(xiàn)在我爹在他們手上,要是想救他,不要通知其他人,讓我現(xiàn)在就去他們那里贖人。
我聽完立刻就慌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馬釘,你說我該怎么辦?現(xiàn)在這件事我都不敢告訴我媽,我怕她嚇到。”
單單單驚惶不安的看著馬釘,雙手緊緊抓住馬釘?shù)母觳?,仿佛那是她全部的依靠?p> 馬釘神情嚴肅的揉了揉眉心,沉吟片刻后,果斷道:“暫時先別輕舉妄動,你現(xiàn)在把那個所謂共濟社的人,交代你的地址告訴我,我去那邊看看情況?!?p> “我……我也去?!眴螁螁温曇纛澏?,但卻異常堅定。
馬釘注視著單單單片刻,緩緩點頭。
爹被挾持了,不讓閨女去確實有點不合適。
遇到這種事情,自然是不可能再開店的,倆人說走就走,當即叫了一輛出租車,便向著單單單父親避難的鄉(xiāng)下駛去。
萬幸,單單單父親躲避的鄉(xiāng)下距離市區(qū)并不遙遠,大概也就是一個半小時的車程。
一路上單單單沒有說話,一只手緊緊抓住馬釘?shù)氖?,而另一只手則緊緊握住手機,時刻觀察著手機屏幕,生怕漏過那邊父親打來的電話。
她還不時看向窗外,觀察著路程的情況,臉上焦急的神色一覽無遺。
而馬釘則是默默思考單單單透露給他的信息。
看情形,單單單父親遭遇的情況很簡單。
按照馬釘?shù)睦斫狻?p> 應該就是那個所謂的共濟社,在不知從哪里打聽到了單單單父親的情況后,有心想要落井下石,勒索單單單一家人。
于是便假借著幫助解決問題為名,將單單單父親騙到某處挾持。
按理說面對這種情況,怎么做應該是顯而易見的,不過馬釘時刻提醒自己現(xiàn)在是比慘世界。
這才是他沒有報警的原因,他隱隱感覺這場挾持沒那么簡單,他想要實際了解情況后,再做決定。
興許是感覺到了后座男女的緊張,司機師傅開的很快,只一個小時零十分鐘的時間就到達了目的地,并且沒有絲毫顛簸。
沒時間感謝,付過錢后,二人下了車,便按照所給的地址,直奔一座廢棄的工廠而去。
因為沒錢,其實馬釘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出過城了,眼前的鄉(xiāng)下,其實和他的預想有很大不同。
原本他以為鄉(xiāng)下都是塵土飛揚的土路、低矮的瓦房、牛羊糞遍地的景象,但此刻他見到的一切大大超出了他的預料。
平滑整潔的水泥道路、一排排青磚瓦房錯落有致,有些甚至還蓋起了二層小樓,道路兩旁的墻壁都刷上了彩色油漆。
想象中的牛羊糞遍地的景象也沒有出現(xiàn),不時有胳膊上帶著“共濟”兩個字袖標的年輕人在清掃大街,保持著干凈衛(wèi)生,看上去溫馨和諧。
等等。共濟袖標?
馬釘感覺自己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把拉住急匆匆前進的單單單,他止住腳步,抬眼望向四周。
只見這個不大不小的鄉(xiāng)村里,有不少房子的門前都貼著共濟兩個字,同樣也有不少帶著共濟袖標的人在做著各類公益性工作。
比如一位年輕人就在扶老奶奶過馬路,還有人站在鄉(xiāng)間小學的門前維持秩序,因為此時正值早高峰的上學時期。
更有人見路過的鄉(xiāng)民背負的東西太多而主動上前幫忙。
整體來說,因為有了這群帶有共濟袖標的年輕人出現(xiàn),讓這個鄉(xiāng)村的文明風氣大大提升。
“馬釘,你干什么?”單單單疑惑地問。
馬釘指了指那群袖標年輕人,問:“你說這群人是不是就是共濟社的社員?”
單單單聞言也順著馬釘?shù)氖种阜较蚩慈ィ樕下冻鰬嵑薜纳袂?,道:“肯定是了,你看看他們干的這些好事!”
“好事?”
馬釘瞬間明白自己忽略了什么,這TM是比慘世界??!這個世界的組織肯定畫風清奇??!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馬釘拉著單單單走向一位在路邊閑坐的大爺,詢問情況。
“大爺,不好意思,向您打聽個事兒,請問您聽說過共濟社嗎?”
大爺聞言,頓時也露出憤恨的表情,指了指那群帶袖標的年輕人道:
“那些人不就是共濟社的?這群人,呵呵。”
大爺冷笑兩聲,卻也不再言語,似乎在懼怕著什么。
馬釘心中一動,從口袋里掏出根煙遞給了大爺,笑道:
“大爺,我們是外地來的,不太清楚這兒的情況,看您的語氣,似乎這共濟社有很多問題,能方便說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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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山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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