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這么激動?。俊?p> “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顧卉叉著腰,那張鼓著腮的小臉上滿是質(zhì)問。
封景轉(zhuǎn)了轉(zhuǎn)雙眸,直接摟住面前的人,用一張薄唇堵住顧卉所有的話語。
……
顧卉疲憊的靠在封景的懷里,意識正漸漸模糊,剛要進入夢鄉(xiāng)突然從天空中傳來“轟隆!”一聲的悶雷。
顧卉合上的雙眼因這雷聲而漸漸張開,腦中突然又蹦出一個主意。
顧卉抬手去摟封景,模模糊糊的聲音在封景耳邊響起。
“你聽到雷聲了嗎?”
“嗯。”
封景簡單的應了一聲,往顧卉的身邊挪了挪。
“明天天氣可能會有些冷,記得多穿點?!?p> “以前小的時候我膽子很小,所以一有雷聲就會很害怕,那個時候我叔叔就會陪在我身邊,聽著他的聲音我就不會害怕了?!?p> (是不是覺得這段話有那么一點點的熟悉呢?沒錯,我們小卉同學的靈感就是來自之前的那一通嬌滴滴的電話!經(jīng)過那么一兩句的加工改編而成。
好可憐的申悠悠,不僅沒有得到關(guān)心,反而惹了一肚子氣還給人家送了素材。
哎!綠茶有風險,模仿需謹慎。??
當然了,這么可愛的人,一定會找到自己的幸福的)
“景,你和你叔叔之間有沒有什么暖心的事情啊?”
顧卉瞪大那雙眸子,一臉的天真好奇。
封景淡勾了下唇,一把握住身旁人的下巴。
“還有力氣好奇,看來你一點也不累?”
那邪魅的聲音,嚇的顧卉心臟一顫,急忙將被子蓋過頭頂。
“睡覺!睡覺!睡覺!”
封景輕笑一聲,剛要繼續(xù)睡,眼神便瞥到了床頭柜上的畫卷,封景想了一下還是起身將它拿回了畫室。
顧卉從被子中探出頭來,煩悶的蹬著腿,深呼一口氣,將頭埋在枕頭里,老老實實的去睡覺。
封景打開畫室的燈,最先映入眼簾的是墻壁上的張張畫卷,這是封景十五年前的記憶,是有顧卉的記憶。
門邊的畫是一個穿著粉色睡衣的女孩,早上剛醒,正睡眼朦朧的伸著懶腰,那一頭亂七八糟的頭發(fā),卻是封景眼中最美的樣子,因為……,那是他第一眼見她的樣子。
顧卉把“封景”藏在這間房子里,封景把“顧卉”藏在這間畫室里。
一個藏得是齷齪的交易,一個藏得是最美的記憶。
過的時間越久,封景便越怕顧卉知道自己的身份,因為第一次的見面太過不堪,所以往后的時光都要提心吊膽。
他怕顧卉會怪他從一開始的欺騙;他怕顧卉把他的一切都當成施舍;他怕顧卉會因為要強而再一次將他拋棄,他怕……好多。
申悠悠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酒吧買醉,那個她從小就一直喜歡的人,那個她一直以為冰冷高傲不可靠近的人,原來在私底下竟然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一杯一杯的酒灌入口中,申悠悠越想越氣,直接撥通了封景的電話。
“你個人渣,變態(tài),神經(jīng)病,你太惡心了,難怪一直孤家寡人,枉我還以為你有病!原來是想嘗盡人間美味啊!“
“你就是個禽獸,人渣!大人渣!我祝你喝水嗆死,吃飯噎死,走路摔跤,洗澡觸電,煤氣中毒,游泳溺水,兒孫滿堂,不孕不育!“
“申悠悠你在哪?”
“老子在哪用你管!”
申悠悠對著電話怒罵一句,語音剛落,瞥了眼備注的名字,申悠悠眸子一愣,急忙揉了揉雙眼,那酒勁似乎瞬間醒了過來。
申悠悠顫顫巍巍的將電話貼近耳畔,一臉的尷尬。
“喂……,康總?。 ?p> “不好意思,我打錯電話了?!?p> “晚安,祝您睡覺愉快!”
不等康凱回話,申悠悠急忙掛斷電話,將雙手插在頭發(fā)里用力的撓了幾下,拿起面前的酒瓶,咕嘟咕嘟的往下罐。
問世間誰還能有如此的尷尬,罵錯人也就算了,竟然罵到了自己的頂頭上司那!
那本來氣憤的情緒,如今許是全都變成了鬧心。
申悠悠不知道自己喝了幾瓶,只感覺自己都要成了仙女,似乎身子都已在空中漂浮。
“美女,一起喝兩杯?”
申悠悠剛邁著步子要離開,不知從哪里來了一堵墻擋在了自己面前。
申悠悠迷迷糊糊的晃了晃腦袋,便向一旁轉(zhuǎn)過身,可那堵墻竟也跟著變了位置。
“呦!這位不是電視上的大明星嗎?來這買醉啊?要不要哥哥陪你???”
申悠悠瞇起眼睛仔細看了看,面前哪里是墻,明明是幾個小混混。
申悠悠這下子可慌了神,急忙往后退。
“別過來你們,小心我報警!”
申悠悠上下衣兜翻找著手機,剛剛拿出來,便被面前的一個男子搶了過去。
“小妹妹,一個人多無聊啊,陪哥幾個玩玩?!?p> 男子剛要上前,領子突然被人從身后拽住,緊接著便是吃痛的一聲,那男子被身后的人一個過肩摔撇到地上。
其他的男子看了看地上的人,又看了眼康凱,立刻紛紛向康凱撲過來。
一片打斗聲,從這片角落里響起,光滑的地磚全被酒瓶的玻璃所取代。
康凱抱著申悠悠回到了自己的家,雖然趕走了那些小混混,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康凱的臉上也掛上了血漬。
康凱耐心的為申悠悠脫了鞋和外套,并將自己的床讓給了申悠悠。
蓋好了被子,康凱剛要走,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被床上的人拽住。
“媽媽,媽媽你不要走?!?p> “媽媽,媽媽你不要走。”
康凱眸色一頓,這句話在他腦中又跟著在一次響起,不同的是說出來的人。
那個十五歲的男孩趴在一個蓋著白布女人的面前,涕泗橫流的說著相同的話。
在男孩的身邊除了一些醫(yī)護人員別無其他,沒有人理會男孩的哭泣,只是將那可移動的病床越推越遠,越推越遠……。
康凱抬起頭吸了吸鼻子,緩身坐到申悠悠的身邊。
“媽媽,我好想你,媽媽?!?p> 那床上的人,斷斷續(xù)續(xù)的發(fā)著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