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蛋娃的樣子,齊鶯忍不住笑了,道:“小樣兒,這南宮楚只剩下一堆骨架,你還能把他喚醒不成?”
蛋娃突然邪魅一笑,道:“等我把他喚醒,得了他的一身絕學,我要把你虐待我的統(tǒng)統(tǒng)找補回來?!?p> 齊鶯忍不住打了個激靈,這巴掌大的小家伙怎么笑的這么陰邪,“我呸!你個沒良心的,枉我把你養(yǎng)這么大,沒一點孝心不說,竟還想報復我!”
齊鶯一巴掌拍在蛋娃腦袋上,一不小心用力過猛,將站在石臺邊緣的蛋娃一把拍了下去。
蛋娃一頭栽下半米多高的石臺,在地上滾了兩滾方才停下來,這一下把他摔的頭暈腦脹,不禁后悔大話說的有點早。
齊鶯自知失手,趕緊把地上的蛋娃撿起來,一口氣把他身上的灰塵吹干凈,蛋娃卻嫌棄的直擺手:“停!口水噴我一身!”
看著蛋娃的樣子,齊鶯樂的哈哈直笑,“叫你小子口出狂言,還沒過河就想拆橋!”
蛋娃黑著臉,不滿道:“別廢話了,趕緊把南宮楚身上的塵土打掃干凈,我們能不能出去就全靠他了!”
齊鶯雖然不知道蛋娃準備如何取得南宮楚的一身絕學,但她相信他一定不會信口胡說。
把蛋娃放在一邊,齊鶯對著南宮楚的遺骨拜了幾拜,口中念念有詞,希望南宮楚原諒她的不敬之舉。
“小小年紀,門道還不少,這么啰哩巴嗦的干嘛!”蛋娃忍不住抱怨。
“你懂個屁!死者為大,我們擾了他的清靜,還要取他的一身絕學,自然要先賠禮道歉征得他的同意才行。”齊鶯斥道。
蛋娃忍俊不禁,這丫頭還挺有意思,“那他老人家同意了沒有?”
“他老人家不說話就是默許了。”齊鶯一本正經(jīng)道,說完就開始著手清理南宮楚身上的灰塵。
齊鶯小心翼翼的把灰塵打掃干凈,一具雪白的骨架就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
“接下來怎么辦?”齊鶯問蛋娃。
“把我放在他頭頂?!钡巴抟槐菊?jīng)道。
齊鶯瞪大眼睛,怒斥道:“你有沒有人性?竟想站在人家頭頂,這是對前輩的大不敬!”
“少廢話!快把本尊放上去!”蛋娃沒心思跟齊鶯爭論,他只想盡快得到南宮楚的傳承,擺脫現(xiàn)在這種弱不禁風的狀態(tài)。
齊鶯撇撇嘴,伸手不滿的在蛋娃腦袋上彈了一個腦瓜崩,氣的蛋娃差點就破口大罵。
齊鶯看得出蛋娃急切的心態(tài),便不再與他玩鬧,直接抓起他放在南宮楚的頭頂。
蛋娃在光滑的骷髏頭頂腳下一滑,差點沒站穩(wěn)摔下來,趕緊笨拙的趴下來緊緊抱住南宮楚光滑的顱骨。
蛋娃盤腿坐在骷髏頭頂,雙目緊閉,口中念出一串難懂的咒語,然后伸出手指放進嘴里,用力咬了一口,將一滴鮮血滴在骨架上。
鮮紅的血液很快就完全滲了進去,血液消失的一瞬間,奇跡發(fā)生了,南宮楚的骨架突然開始發(fā)光,一開始是耀眼的白光,之后慢慢轉(zhuǎn)變?yōu)榻鸸猓詈笳麄€骨架都由雪白變成金黃。
金黃的骨架上慢慢浮出一些奇異的紋路,這些紋路像水波一樣在南宮楚的骨架上蕩漾擴散。
最后,所有的紋絡匯聚成一道金光,脫離南宮楚的骨架,金光在空中盤旋,像是一條金龍在尋找棲息地一般。
蛋娃緊張的盯著空中盤旋的金光,從指尖再次逼出鮮紅色的血液灑向空中,同時口中念誦咒語。
鮮血遇到金光,那金光頓時停下,閃了幾閃,俯沖而下,鉆向蛋娃的小腦袋。
然而,就在金光接觸蛋娃腦袋的一瞬間,突然顫抖了一下,而后極速彈開,像受驚的小動物似的,在空中極速飛竄。
齊鶯也看出這傳承似乎出了問題,在一旁急的團團轉(zhuǎn),緊張的看著蛋娃。
蛋娃不死心的再次逼出血液撒向那道金光,那金光像一個嗜血的小怪物,聞到血腥味再次沖向蛋娃。
然而,依然如第一次一樣,金光只要接觸蛋娃就立馬彈開,又一次在空中瘋了一般四處亂竄。
蛋娃急了,對著齊鶯大喊:“關上石門,千萬不能讓它跑出去!幫我下去!”
齊鶯二話不說急忙把石門關上,然后一把將蛋娃抓了下來,蛋娃被齊鶯抓在手中,第三次逼出血液,不過這次是直接灑在南宮楚的遺骨上。
鮮紅的血液正好落在南宮楚的胸骨上,聞到血腥味的金光再次興奮起來,一頭扎進南宮楚的胸骨消失不見。
接著,在南宮楚的胸骨上浮現(xiàn)出一連串細小復雜而又晦澀難懂的字跡。
“快!把這些字跡記下來,刻在腦子里,能記多少記多少!”蛋娃緊張的喊道。
齊鶯瞪大眼睛,認真的看著每一個小字,雖然一個也看不懂,但她可以把它們的形狀筆畫都一個個牢牢的記在腦海中。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功夫,那片字跡慢慢淡化,消失不見,最終,南宮楚原本端坐的遺骨也像失去了支撐似的,在一瞬間全部化為灰燼。
蛋娃長嘆一聲,仰天悲呼:“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沒法修煉也就算了,為什么連接受傳承也不行!”
喊完,蛋娃傷心的蜷縮在齊鶯手掌中,齊鶯心疼的輕輕撫摸著蛋娃小小的身體,安慰他道:“別灰心,我一定會幫你找到無法修行的原因,再幫你找到很多很多的高級靈石,甚至極品靈石,你一定可以的!”
蛋娃依然頹廢的蜷縮著身體,連話也不想多說。
齊鶯嘆了口氣,道:“你放心,即使你這輩子都不能修行了也沒關系,因為你還有我啊,我會永遠把你帶在身邊,保護你,不讓任何人欺負你!”
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蛋娃第一次聽到一個女人對他說這樣的話,心中五味雜陳,坐起來靠在齊鶯的大拇指上,
蛋娃眼神復雜的看了一眼齊鶯,嘆道:“原本我可以得到南宮楚的全部傳承,這下可好,我只記下一半,還全部都是煉制符咒的,我們恐怕要被困在這里一輩子了!”
“困在這里一輩子?!”齊鶯皺眉,“那堆小字上沒有破陣的法門嗎?”
“有啊,可惜是在后半部分,我剛把前半部分記完,它就消失不見了。”蛋娃嘆息,只怪南宮楚的傳承過于復雜,極難理解,導致自己沒辦法記全。
齊鶯一聽就笑了,“雖然我不懂哪個是陣法,哪個是制符,但我囫圇吞棗,一字不差的全部都給記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