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聲音,紛紛回頭向源頭望去。只見王素氣勢凌厲地走了過來。
這王素甚少出現(xiàn)在這種商業(yè)模式的宴會上。以他的身份,來到這里都算是紆尊降貴。
王旬沒想到自己沒見過幾面的表叔真的會來到這里,一時間竟也忘記上去打招呼的事。
可惜王素并沒有和他們表現(xiàn)出熟識的意思,而是跟幾位知名導演和制作人寒暄了一下向李巖走了過來。
“李巖小弟,上次宴會的時候,我還說要請你吃飯,怎么你現(xiàn)在才答應?!蓖跛夭凰破匠D菢訃绤?,表情都變得親切和藹。
在場的眾人都知道王素這位大人物,可卻沒有幾個親眼見過,甚至有幾個人還詢問身邊的同伴。
“這位不會就是……”
“這就是王素王董事長!”
會場一下子熱鬧了起來,王素王董事長親自來參加這次的殺青典禮,無疑是把電影的地位拔高了一個圈子。
李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王董,這個電影是我世叔導演,我女朋友主演,所以想請世叔來撐一下場面?!?p> 王素擺擺手:“李巖小弟太客氣了,就是動動腿的事,什么撐不撐的?!?p> 兩人旁若無人地交談著,讓本來還存輕蔑之心的眾人一下子收了心思,紛紛檢討自己剛剛有沒有出言不遜。
“哦,對了。”李巖帶著王素一邊走一邊說:“剛才恰巧碰見了王旬先生和影帝王冶先生,二位正是王董本家呢?!?p> 王素聽了,皺了皺眉,目光嚴厲環(huán)視了一圈。
在場的人都被掃得一激靈,都向后退了一步,目光放到了王旬二人身上。
這不是你表叔嗎?
這不是你表爺爺嗎?
王旬被眾人盯得頭皮發(fā)麻,只好尷尬地上前打招呼:“表叔,您怎么來了?”
王素對自己這個表侄子并沒有多大的感情,本來就是遠房親戚,一般人一輩子也見不到幾面。
可有一句老話說的好:窮居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王旬當年來本市發(fā)展,第一個來拜訪的就是他。
念在當初和自己的表哥的手足之情,他也有所幫襯。不過這兩年聽說自己這個表侄子愈發(fā)囂張了起來。
“嗯?!蓖跛攸c點頭,語氣平淡。
旁人都好奇地看著這一家子人,這王旬嘴上說著和自己表叔親切,人家大佬根本都不理他。甚至都沒有別人來得親。
這個別人,說的當然就是李巖。
王素可是第一個跟李巖打招呼的,聽起來兩人私底下還有來往,甚至還要一起吃飯。
此時眾人的心態(tài)又發(fā)生了變化。
誰親誰疏,這不是一眼就看出來的事嗎?
“跟你介紹一下?!蓖跛嘏牧伺睦顜r的肩膀:“這是李巖,山石公司的董事長,也是我的義弟?!?p> 嘶——
一旁在那默默聽著的人心里都吸了口涼氣。
眼前的人年紀輕輕,居然就是一個公司的董事長,還和王素稱兄道弟?
這是,剛才還口出狂言的王冶心中戰(zhàn)戰(zhàn)兢兢。
怎么可能?這個人怎么可能有這樣的地位?
然而王素卻看見了站在一旁臉色不太好看的王冶。
就是這個不爭氣的東西,在這么多人面前也不知道收斂。
李巖也覺得對方愚蠢,對一個根本不清楚底牌的陌生人上綱上線,結果自己落得了個沒有臉面的下場。
蠢笨至極!
但是李巖并沒有打算為對方的尊嚴找個臺階下。
“這年齡在這放著,我比王冶先生還小了兩歲。就不用讓他叫我表爺爺了?!?p> 這一句話說的禮貌得體,但是細品起來怎么都不對勁。
李巖比王冶小了兩歲就已經(jīng)是一家公司之首。還和一眾圈內(nèi)大佬稱兄道弟,而王冶只是得了個影帝的稱號,雖也光鮮亮麗,但和李巖比起來,怎么看也不夠格。
王素卻冷哼一聲:“我看冶兒是越長越急躁了,在這么多人面前趾高氣揚的像什么樣子?!?p> 李全和劉德站在一邊,樂得其所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李全對一旁的劉德說:“我看王冶這個影帝當?shù)靡膊辉趺礃?,空有其表?!?p> 劉德也點點頭:“不知道這評委是怎么想的,王冶就算演技勉強過得去,行為舉止也太差了些。”
而這邊,王素教訓完王冶,語氣和緩了些,對李巖說:“我有個投資去找李全談一下,一會宴會結束別走,咱倆好好聚一聚?!?p> “好。”李巖笑著點點頭:“您先忙。”
王素拍了拍李巖的肩膀,舉起酒杯向李全走了過去。
大佬匆匆趕來給李巖撐場子,這誰看不出來?
反倒是兩個剛才還沾親帶故的王旬他們,現(xiàn)在被訓得頭都抬不起來。
李巖拿起酒杯走向王冶,看著他怨恨不甘地眼神,自己面色不變,看起來仍舊禮貌得體。
“王大影帝,光演戲是沒有用的,你要有腦子,沒有腦子的東西,在哪都是廢物!”
李巖眼中寒光畢現(xiàn),語氣也帶上了一絲凌厲。
“至于你剛才說我的權勢低微,我倒是不知道什么叫權勢低微,是坐擁第一娛樂公司這個位置低呢,還是跟王素稱兄道弟的事微呢?!?p> 李巖的語氣中帶著狂妄,他也確實有狂妄的資本。
王冶本來還心存怨恨,被李巖這一說,心里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下來。
眼前這個人自己確實惹不起。
“這次劉制作人的電影,你想都不要想?!崩顜r又補充道:“今天是李導的電影殺青典禮,你不要逼我在這里就把你封殺。”
聽到“封殺”二字,王冶渾身一抖,他心里有一種詭異感覺,眼前的人說的是真的。
只要他想,自己就會在娛樂圈黯然退場。
李巖漫不經(jīng)心地問:“也許你知道張諾麗,她的下場你不想再經(jīng)歷一遍吧。”
王冶本來就僵硬的身體像是又被凍住了一般。
什么?張諾麗的事是他動的手?
他一下子慌張了起來,這個女演員的下場是什么樣的他不是不清楚。
堂堂視后,現(xiàn)在住在醫(yī)院的精神科,不要說復出,康復的機會都渺茫。
他抬頭看了一眼,就是這個被他表爺爺成為“李巖小弟”的人,竟然有這樣恐怖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