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謝元誠目光冷淡,發(fā)揮著柔情戰(zhàn)術(shù),主動靠近:“而且,你一個人抗下所有的事情又難又危險,如果兩個人攜手,會把困難的事情簡單化。上次的突襲雖然沒事,不是每次都能如愿的,來日方長,先護好命才能有未來啊?!蔽疫€輕靠著他的肩膀,以他對紀盈的喜歡,肯定會妥協(xié)的。
果然,謝元誠同意了,但是他居然要求不時要在他的正殿留宿,我當場拒絕了,理由充分,哪有駙馬去侯爺房里留宿的,這不是不打自招嘛。
謝元誠轉(zhuǎn)了下眼珠,居然沒反駁,我猜不透他的心思,只要他不阻攔就行,來日方長,以后是什么樣子,誰又預(yù)料得到呢。
總算換回舒服的男裝了,臉上也不用涂脂抹粉,太輕松了。我正在銅鏡面前束發(fā),剛系上發(fā)呆,謝元誠就推門進來。
一大早他就出去了,現(xiàn)在才現(xiàn)身。他走進看著鏡子里的我嗎,突然環(huán)抱住:“盈兒,很快,我就會給你一個漂亮的婚禮了。”
我算是練出來了,不反感也不欣喜:“嗯?!?p> 謝元誠拿了一個小巧的香袋,細心的掛在我的腰間:“這是特質(zhì)的,以后不要帶那種麝香的香袋了,隔一段時間我就會給你換一次?!?p> 我聞了下,味道很淡,掛著也不礙事,他想負責就讓他來唄。
回了侯爺府,婉兒和襲人一見到我就落淚了,古代的眼淚真的不值錢,我急忙安慰她們。只推脫是要事繁忙,只能暫時留她們在侯爺府。
總算吃到襲人的拿手好菜,雖然西郊的飯菜也很好吃,但是論廚藝,襲人的更上一層樓。
我問了一些最近的事情,沒有什么異樣。只是一大早有消息來報,說李昭樂提前半個月來臨陽,估計還有不出十天就到了。
我聽后開始面部微笑表演:“好,公主要來了,你們快好好收拾一間她喜歡的房間,免得一來又要鬧脾氣。”
襲人:“駙馬對公主真好,唉,可是公主脾氣大,不知道珍惜?!蔽也挪灰湎?,一個謝元誠我都搞不定,別來人了。
我安慰她:“或許是我們有緣無份吧,你別多想,每天都要快快樂樂的才好,這樣就不容易長皺紋,永葆青春。”
襲人和婉兒都被我逗笑了,隨后,她們就去為李昭樂準備房間去了。
還好后面謝元誠都忙得飛起,我又能自由進出侯爺府,和他見面的機會少了,總算能安心出去逛了。
反正臨陽的事情,都有他打理,不管是面上還是本質(zhì)上,都與我沒有關(guān)系。
這天天氣特別好,我?guī)е駜汉鸵u人出府去,孟安石躲在后面,不緊不慢地跟著,我心里被街上的東西吸引住了,懶得管他,就當是多了一個全職保鏢好了。
婉兒和襲人也是很久沒有在街上逛了,看到好玩的都能笑得合不攏嘴。
婉兒一直看著一塊碎玉吊墜,我袋里有碎銀子,問了價格,就買了給她。婉兒千恩萬謝地接了過去,寶貝似的捂在手里。
我拉著她走出人群:“快收起來,玉很脆,等下摔壞了,你不得傷心啊?!?p> 婉兒剛收好,就見襲人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駙,駙馬,我見到公主了?!?p> 我愣了一下:“是不是看錯了,她的行程,最少還有三天才到。”襲人點頭,我和婉兒跟在她身后,走到一處冷附近。
墻上是一片紫藤花,看著挺好看的,但是我先走可沒有心情欣賞,要是李昭樂真的來了,肯定要引起一陣事故。剛安撫了謝元誠,又來個潑辣的李昭樂。
襲人轉(zhuǎn)著眼睛,“我剛才就是在這個路口見到公主,我在她身邊服侍多年,不會看錯的?!?p> 我讓她先保持鎮(zhèn)定,三人分頭找。等她倆走遠后,我才走進拐角處的孟安石:“孟兄,你剛才也聽到了,要是李昭樂偷溜來臨陽,事情就麻煩大了。”
孟安石一本正經(jīng)的行禮:“夫人放心,屬下一定盡心尋找。”我特別想糾正他的話,對著謝元誠說就算了,我現(xiàn)在可是男裝,他也不擔心被別人聽了去,畢竟我還是要面子的嘛。
等孟安石走后,我站在紫藤花下,靠著墻,萬分希望是襲人看錯了,如果李昭樂來了,我就要想辦法讓她討厭我,才能不住在一起。
耳邊出來一些說話的聲音,我急忙躲到對面的縫隙里,大約能遮住一點。
一男一女的聲音傳過來,女聲居然是李昭樂的聲音!
李昭樂聲音輕快:“林余哥哥,我這次可是為了你,特意提前出發(fā),還給了紀家那小子錯的消息?!蔽夷軓乃脑捓锊鲁鰜恚那檫€不錯。
林余的聲音有點低沉:“樂兒,我,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說?!?p> 我心里暗喜,他們兩是情侶吧,想不到大昭國的公主,居然為了會情郎,編了個來臨陽最好的理由。
我就說嘛,她怎么會這么好心,來臨陽成找我。
李昭樂:“等下,這里靠著鬧市,我們進屋去說?!边@兩人走進了紫藤花的宅子,這下好了,我可以出去了。
正在拍著身上的灰,就被握住手,不用抬頭我都知道是謝元誠:“元誠,你怎么來了。”這人神出鬼沒的,走路還沒有聲音,要不是看在那幾天他盡心照顧我,又救我一命的份上,我才不對他這么客氣。
謝元誠把我拉進他身邊:“盈兒學會聽墻蓋了,剛回府他們就說你帶著兩個丫鬟出門了,還好沒有走遠?!?p> 我指著紫藤花的院子:“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p> 謝元誠看了下院子:“我們就在門口等著,李昭樂這次來,怕是要失望而返了?!?p> 我余光看到四下無人,才任他抓著:“怎么說?”
謝元誠靠著墻面:“林余是東欽國的太子,他本來就是利用李昭樂的身份接近她,現(xiàn)在東欽國給他娶了一位國色天香的太子妃,他為了繼承皇位,肯定要回去了?!?p> 想不到是一個渣男,聽著聲音倒是好聽,男人的話真的是不能相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