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
黎落到葉離初面前站定,仰著小臉,眸子里裝了細碎的光,巧笑嫣然:“你怎么來了?不用陪前輩嗎?”
“想來找你,剛好老頭睡著了,我就來了?!比~離初摸了摸黎落的柔軟的發(fā)頂,看上去很是愉悅。
剛剛黎落見到他時的呆愣反應(yīng)全被他看在眼里。
黎落渾然不知,只是疑惑道:“天還早啊,前輩怎么這個時候就睡了?”
現(xiàn)在也就申時的樣子,合算一下才下午四點左右。
葉離初解釋:“老頭見我們帶了他最喜歡的酒,一時間酒癮起來了,就沒收住。不過我已經(jīng)把他放到床上了,不用擔心他。”
聞言黎落哭笑不得,想到醉酒,她還是說了句:“待會兒我們回去了給前輩煮碗醒酒湯吧,要不然明天醒的時候會很難受?!?p> 她征求著他的意見,恰好有微風起來,風也溫柔,亂了她額角的頭發(fā)。
有一小縷吹到了臉頰上,沒幾根,在眼尾搭著。
葉離初正打算幫她撫掉,林清雪正巧走到跟前。
小路很窄,幸而這塊區(qū)域邊上的草藥稀少,黎落側(cè)了側(cè)身子,給她留了地方。
林清雪淺淺抬眸:“剛才聽黎姑娘說到醒酒湯,阿離,是師父又醉了嗎?”
葉離初一邊點頭,一邊極其自然地替黎落撥開臉側(cè)的頭發(fā)又極其自然地收回手:“嗯?!?p> 然后他看向林清雪:“不用擔心,他已經(jīng)睡了?!?p> 林清雪笑了笑:“幾天前師父知道你要來,就高興得直說要和你喝幾杯了,他說,之前從來喝不過你,這次你來了要再比一比?!?p> 葉離初想起來以前在山谷里的時候,那時候老頭喜歡跟他喝酒。因為喝不過他,老頭每次都想著法地把他灌醉,然而每次都是自己先醉得不省人事,到了第二天醒過來,他就氣得一個人蹲在藥園里揪草藥。
念及此,葉離初忍不住輕笑:“我和落兒來的時候就在想,老頭一定會跟我斗酒,果不其然?!?p> 提起斗酒二字,林清雪低笑,顯然也想到老頭跟葉離初飲酒的場景了。
黎落看著風華絕代的兩個人無比融洽地談笑,一個君子如華,一個美人如玉,你一來我一往,想到哪里了便相視一笑,她突然感覺酸酸澀澀的。
她醋了。
自己的夫君和別的女人養(yǎng)眼得像一對佳人,她有點酸。
除卻容貌,
葉離初和林清雪。
兩個故人。
有著一段共同的經(jīng)歷。
只要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對于某些場景便心照不宣,哪怕相敬如賓,他們之間也存在一個極其舒適的相處模式。
想到這,黎落有點沮喪,她垂下眼皮,只覺得屬于自己的那個阿離不完整了。
葉離初原本只是回憶起往昔,當余光注意到黎落的異樣,不禁好笑,她這個失落懊惱的表情,他怎會不知道她在胡思亂想些什么。
那一瞬間,他在看她,林清雪在看他。
看他低著眼睛,唇角微微勾起,輕輕淺淺的弧度,清絕無雙。
君子如玉,皎皎無暇。
看他風姿壓過了四周艷麗的景致,似乎連太陽的光輝都暗淡了些,只有他是世間最美的景色。
看著看著,她不自覺地放輕了呼吸,心頭有過一剎那的翻涌,但終是緩緩吐了一口氣,淡淡一笑。
她佯作輕松地看向藥園里面,說道:“正好這園子里種了用于醒酒的草藥,我采些回去。”
說著,她提起裙擺打算往里走,葉離初叫住她:“不用采了,我已經(jīng)給老頭喂了醒酒湯,他睡醒就沒事了。”
黎落聽到猛地抬起頭,也顧不上沮喪了,她好生氣,某人竟然區(qū)別對待!明明剛剛她也說了的,他都沒理。
這個大豬蹄子!
她好想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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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藥小劇場 老頭:“其實只要你喝酒的時候故意輸給我,我就不跟你比了。” 葉離初:“我就想看你第二天氣得揪草藥的樣子。” 老頭:“……” 呵,男人,t u i。 劃線—— 想咬人,要怎么咬? 是這樣這樣?還是那樣那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