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黎姓“渣女”決意棄惡從良,辯解失敗后便轉而試探著問:“那……你想要我怎么補償你?”
見她上鉤,葉離初不自覺地勾了下唇角,假意松口問道:“什么都行?”
黎落眼皮一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但她又說不出哪兒不對,便想了個她自認為穩(wěn)妥的回答:“只要你想,只要我有,都可以。但是不能強人所難,不能涉及殺人放火作奸犯科?!?p> 葉離初直接答應了:“你說話算數。”
“那當然!”
嘿嘿,黎落心里暗爽,不能強人所難,只要她不想做的都是強人所難,看這話心機得滴水不漏的,這波操作,必須給自己點個大大的贊。
她在心里偷著樂,這時候葉離初毫無預兆地湊過去,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什么。
黎落轟地臉頰紅了:“你、你……”
她“你”了好一會兒,才別別扭扭地撇過頭:“這個不行!”
流氓!這個男人居然還得寸進尺地要!
早料到黎落的反應,葉離初不緊不慢地繞著她的一縷發(fā)絲玩兒:“明明你自己說的,說話算數。”
她剛想反駁,葉離初又道:“而且這個不難,我想要,你也能給?!?p> 黎落一時間竟啞口無言。
咬了咬牙,她尋著葉離初溫熱的呼吸看過去,扯了扯他胸前的衣襟,軟著性子跟他商量:“那、那等我們回家了,回家了再做好不好?”
說是商量,那樣子就差說求他了,葉離初見好就收,松開手指上纏的頭發(fā),心情舒暢地輕拍了一下她的發(fā)頂:“應下了就不許反悔了?!?p> 黎落臉頰還燙,聽出了他語氣中的調笑,羞恥地把臉往被子里一埋,語氣又悶又不得不認命:“知道了啦?!?p> 葉離初不由得低笑,拉著被子偏不讓她躲,傾身挨過去尋著她的唇廝磨。
待天邊晨光熹微,老頭就從被窩里爬了起來,第一件事就回了自己的屋,兩塊奄奄一息的門早已經涼透了,“拋尸”地上,好不凄涼。
老頭一臉悲憤。
“吱呀”一聲門響。
林清雪從房間里出來,一眼看到了站在門前的老頭:“師父?您這是?”
老頭:“……”
心肝疼,不想說話。
其實這門陪伴了他那么些年,沒壞的時候也沒見自己這么稀罕這門。
正傷懷著,葉離初也從房里走了出來,他瞧見老頭杵在門口愣了一下,挑眉問道:“老頭,你看了一夜的門?”
“……”
看個屁?。∥沂抢嫌植皇巧?!
但他心肝正疼著呢,沒心情理他。
葉離初又瞧了一眼,走了,黎落還在睡著,他出來給黎落弄些吃的,煎上藥汁,走的時候還惡趣味地補了一刀:“明明昨天還沒傻呢。”
沒走幾步,老頭果然繃不住咆哮了:“臭小子!你賠我的門!”
“噓,”葉離初示意他小聲點:“落兒還在睡,讓她多睡會兒,別吵她了?!?p> 老頭往黎落屋里瞅了一眼,壓低了聲音,依舊氣沖沖的:“你這臭小子!踹掉了我的門,得賠!”
見老頭氣急敗壞的樣子,葉離初樂了:“賠賠賠,賠你兩個新的!等我給落兒煎好了藥就賠你!”畢竟他踹壞了老頭的門。
老頭哼了一聲,哼出的氣息吹得胡子一抖,他捕捉到煎藥一詞,道:“你會煎藥?”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七王爺會煎藥?他才不信,昨天喝酒,還是他自己提前給自己煮好了醒酒湯。
葉離初頓住,他真不會。
林清雪笑了笑,朝葉離初走過去:“我?guī)湍惆伞!?p> 之前葉離初在山谷的時候一直是她給他煎的藥煮的粥。
擔心葉離初拒絕,她又說道:“煎藥的火候需要調適,加入藥材的順序時間也有講究,一個人可能兼顧不過來。”
林清雪說的是事實,葉離初就沒拒絕:“清雪,麻煩你了?!?p> “不麻煩?!?p> 林清雪微微一笑,跟他一同前去。
老頭看著這兩人的背影,不禁有點發(fā)愁。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但是手心手背扎哪邊都疼,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