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那樣過去了。
藍精精捧著茶杯站在落地窗前,眼神發(fā)呆地望著院子里的花樹。
凌仲軒最近回來的越來越早。
聽說,李菲兒的廣告工作結束后,就終止了與凌氏的合同。
他似乎清閑下來。
凌仲軒午休醒來,發(fā)現(xiàn)身邊的女人不在,伸手一摸,她躺過的地方已沒了溫度。
下樓來,遠遠就瞧見窗前孤零零的身影,那么嬌小,那么柔弱。
放輕腳步,緩緩靠近,展開懷抱,伸出雙手自身后環(huán)擁住她。
她從窗玻璃上看到他的倒影,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粗壯的胳膊。
“睡醒了?”她隨口問,聲音里透著一絲低啞。
“嗯?!彼谒鳖i上親了一下,從他手上拿過杯子,喝了一口。
“茶都涼了?!彼櫭?,折身去餐廳添了杯熱水。
“不要喝涼茶,對胃不好?!?p> 把杯子遞過去她不接,他疑惑著:“怎么,嫌棄小的伺候的不好?”
她有些木納的搖搖頭,盯著水杯,說:“你習慣了和別人共用一個杯子么?”
明白是真的被嫌棄了,凌仲軒黑臉一沉。
萬般不服氣的,伸手一拉,把她抱起,壓在沙發(fā)上,一頓狠親。
“就喝你一口水,還敢嫌棄我!”
精精受不住他折騰,在他身下,細喘著氣,臉色嬌紅。
“你怎么不去上班?”她問,抬手撫弄著他濃密又卷曲的頭發(fā)。
“舍不得離開你。”凌摟緊她,腦袋竟然嬌氣的在他身上拱了拱。
精精嘴唇微張,眼晴睜大,驚得一頭雞皮。
大灰狼咋變小奶狗。
這風格,她太不適應了。
這時客廳門口響起了兩聲很有節(jié)奏的敲門聲。
一身白色套裝的時尚身影,踏步走了進來。
凌仲軒站起身,望向來人,眼神里閃過一絲疑問。
“是我讓她來的?!本珜λf。
她對安雅示意,安雅對著凌仲軒頷首示意,捧著一大疊文件就走向了書房。
精精一臉嚴肅地望著他,一本正經地說:“仲軒,我不能讓我身邊的所有的女性都遠離你。這是不公平的。”
凌仲軒深深地凝視著她,仿佛想透過她的雙眸,直視她的內心。
“安雅也好,李菲兒也好,于公于私,對你是有幫助的。工作,朋友,不能因為愛情和婚姻,就統(tǒng)統(tǒng)取舍掉?!彼鲃游橇怂幌?。
“就算是為了我,也不應該。”她微笑著說,臉上是一片坦蕩蕩的真誠。
凌仲軒感動了,感動之余,還有一點點欠疚,他小看她了。
以為她會脆弱,會空虛,會多疑,甚至會重蹈覆轍。
或許,經歷了生命的歷練,她已經成長。
或許,她已有力量面對人生中所有的苦難和考驗。
見他默然不語,她上來推一推他,朝著書房翹了翹下巴。
“去忙吧?!?p> 她努力在學習,學著善解人意,學著大方得體。
凌仲軒在書房忙碌的空當,藍精精在客廳接到了一個電話。
她上樓換了身衣服,很快地,匆匆地就出門了。
到了南城會所的VIP包間,她拋出一張黑卡,對著一身黑服的魁梧男人,聲色俱歷:“讓他滾,滾遠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