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里彌漫著厲瀚爵的味道,這里的一切都是厲瀚爵身上的味道,讓蘇琛有些依戀。
沖完澡,蘇琛擦干凈身子,穿著居家服走出來。
剛剛推開浴室的門,外面清新的空氣將浴室里的霧氣沖散,蘇琛的腦子也清醒了一些。
厲瀚爵聽到聲音回過頭看向她,“洗完了?”
“嗯,你在工作嗎?”蘇琛光著腳走出來,頭發(fā)還在濕漉漉的滴著水。
厲瀚爵趕緊把腳上的拖鞋脫下來,走過去給蘇琛穿上。
“女孩子不要光腳,容易著涼?!闭f罷,他順手拿起來一條白色的毛巾,搭在蘇琛的頭上,細心的給她擦起來頭發(fā)。
蘇琛只覺得時間好想靜止了一樣,她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厲瀚爵的動作是那么的溫柔,那么的直擊她的內心。
她的腦海里突然涌現(xiàn)出來一個想法,這輩子,就是他了。
她愿意把一生都交給他。
忽然,蘇琛猛然轉過身去。
也許是被厲瀚爵的溫柔打倒,也許是太在意別人說她太乖巧太溫柔,她破天荒的踮起來腳尖,主動把嘴唇貼在了厲瀚爵厚厚的嘴唇上。
厲瀚爵怔了怔,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
下一秒,厲瀚爵把手放在蘇琛的腰上,一把將她抱起來。
原本他一直在忍耐,沒想到蘇琛竟然會主動吻他,他也就放開了心里的憂慮,將蘇琛放在床上,他整個人壓過去,雙手撐在蘇琛身子的兩側。
他的鼻尖輕輕貼著蘇琛的鼻尖,兩雙眼睛深情的看著彼此。
“可以嗎?”厲瀚爵輕聲詢問蘇琛的意見。
蘇琛的心里七上八下,手掌緊緊的抓住床單,胸口不停地起伏著。
“可以?!彼]上眼睛,終于說出來自己以為一輩子都不能主動說出來的話。
厲瀚爵的吻,如雨點一般的落了下來。
他冰冰涼涼的嘴唇上沾有淡淡的酒精味道,更加的讓人欲罷不能。
厲瀚爵的手輕輕抓住蘇琛的手,比起來之前的幾次都是索求,這一次,厲瀚爵溫柔了許多,也更加在乎蘇琛的感受。
蘇琛的每個表情變化都被厲瀚爵盡收眼底,他輕輕捧著蘇琛的臉,愛戀的看著屬于他的女人。
交纏,曖昧,蘇琛覺得自己的靈魂得到了一種升華,只屬于她和厲瀚爵的升華。
第二日清晨,外面的陽光照進屋內,蘇琛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轉頭便看見了那張迷人帥氣的臉。
他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像是一把刷子,挺拔立體的鼻梁好看的讓人窒息,他的睡顏都這么絕美。
蘇琛笑了笑,她想,這是多少女人的夢想啊,和厲瀚爵同枕共眠。
想到這里,蘇琛又往厲瀚爵的懷里湊了湊,厲瀚爵半睡半醒的將她抱的更緊了。
一陣刺耳的鈴聲打破了這美好的清晨。
厲瀚爵猛然掙開眼睛,看到了懷里的蘇琛。
蘇琛也嚇了一跳,尷尬的從他懷里抽出身來,“不好意思,我忘記靜音了?!?p> 厲瀚爵摸了摸蘇琛的臉,“寶貝,和我不要說對不起?!?p> 額……蘇琛嚇了一跳,這還是厲瀚爵第一次用寶貝稱呼她。
她手忙腳亂的摸到了手機,來電顯示讓她一秒鐘清醒。
“怎么了?”厲瀚爵感受到了蘇琛情緒的變化。
蘇琛猶豫了一番,最后還是接了電話。
“喂?”
“喂,蘇琛啊,怎么這么久才接電話?我給你說啊,你弟弟馬上就要放國慶假期了,他要去魔都找你,你帶他去什么游樂場啊玩一玩,也帶他去你那個有錢男朋友的別墅里住幾天,讓你弟弟也享享福?!碧K文強的聲音像是一把刀子一樣穿透蘇琛的心。
她怎么也甩不掉的原生家庭,會永遠永遠是她的噩夢。
“爸,我要上班掙錢,沒有時間帶他玩,你讓他不要來了。”
“你怎么這么說話???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有了靠山就不怕你爸了是吧?那你要不給我打五千塊錢,我們自己出去玩,不用你帶?!?p> 蘇文強破口大罵的聲音格外刺耳。
一旁的厲瀚爵大概也聽到了一些內容,知道又是蘇琛家里的事情。
他沒有辦法插手,只有在一旁陪著蘇琛,握著她的手。
“好,我給你,掛了吧?!碧K琛一把掛了電話。
立刻從微信上,把她微信錢包里僅有的幾百塊錢轉給了蘇文強,然后將手機關機。
看著蘇琛這一番操作,厲瀚爵有些心疼。
“蘇琛,其實如果你需要我?guī)兔Φ脑?,我可以幫你解決的,而且你要明白,這只是舉手之勞?!?p> 厲瀚爵怕蘇琛會生氣,所以說的小心翼翼。
“不用了,我雖然是你女朋友,可是我不能靠你養(yǎng)活他們,況且對我來說,他們真的是無底洞,我不能連累你。”蘇琛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厲瀚爵從小就沒有受過父愛母愛,但是沒有擁有過比擁有過又失去要好的多,和蘇琛比起來,他還算是幸運了。
“這樣吧?!眳栧糇饋?,披上了睡袍,從背后抱住蘇琛,“我改天要去一趟T國,一個合同需要去簽,你不妨跟我去,也算是完成你助理的工作,也可以去散散心,怎么樣?”
“T國?”蘇琛頓了頓,其實她以前的人生計劃里有一條就是掙了錢去T國旅游,那是她一直都向往的神圣的國家。
厲瀚爵看蘇琛蠻感興趣的,便繼續(xù)順水推舟,“如果你覺得害怕我工作顧不上你的話,你可以叫上安朵,這樣我去談生意,你和她就可以出去玩?!?p> 蘇琛點點頭,厲安朵也去的話那樣她心里負擔就沒有那么重。
“好,我現(xiàn)在就去告訴安朵?!碧K琛難得笑了笑,穿上拖鞋就跑出去。
厲瀚爵看到蘇琛這么開心,他也就心滿意足了。
趁著蘇琛不在,厲瀚爵給樓下老嚴打了個電話。
“總裁,怎么給我打電話?”老嚴一臉郁悶的抬頭看著二樓的走廊,空蕩蕩沒有人影,他還以為大家都沒醒。
“幫我調查一下蘇琛的身世?!?p> “???少夫人的身世你不是都知道嗎?”老嚴不解。
厲瀚爵頓了頓,蘇琛的身世他確實知道,只是他覺得這其中必然有著什么蘇琛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他不相信親生父親能夠這樣喝自己女兒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