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啥啊,人家陸總沒準兒還覺得舉手之勞呢?!痹o靜輕輕敲了敲蘇琛的腦門,這姑娘永遠都是傻乎乎的不開竅。
兩個人正說著,陸錦云就打過來了電話。
看著桌上的手機,元靜靜得意的勾了勾嘴角,“瞧,說曹操曹操就到?!?p> 蘇琛無奈的笑了笑,接了電話。
“最近在干嘛?”陸錦云的聲音從聽筒里傳過來,低沉又溫柔的聲音讓人很舒服。
蘇琛覺得很奇妙,明明自己和陸錦云非親非故的,但是這一年的時間里,一直都是陸錦云在幫助她。
“在學(xué)校準備論文的事情,那個,我有事情想請你幫忙?!?p> “你說?!?p> 蘇琛支支吾吾起來,她不擅長主動開口讓別人幫忙,一旁的元靜靜輕輕的掐了掐她的胳膊,她這才開口。
“就是我要出國嘛,得辦護照,但是我不知道該怎么辦,而且聽說護照辦的很慢,不知道你有沒有什么辦法?”
“我可以幫你辦,我剛好有認識的人在大使館,沒問題,交給我?!标戝\云一口答應(yīng)下來。
蘇琛眉開眼笑,她知道陸錦云肯定會幫助她的。
“謝謝你,錦云。”
“客氣什么,你把你的資料發(fā)給我吧,我?guī)湍闳ド暾?。?p> “好,我一會兒就發(fā)你?!彼郧傻膽?yīng)道。
掛了電話,蘇琛立刻把自己的資料都打包發(fā)給陸錦云,一時間,她覺得自己離出國又近了一步。
陸錦云立刻找人將蘇琛的資料呈遞上去,這種小事交給手下去做,只要報上陸錦云的大名,一定會很快辦妥。
雖然蘇琛要出國了,陸錦云心里不但沒有不舍得,反而有些開心。
蘇琛離開了魔都,才是真正的離開了厲瀚爵,只有見不到面,她才會真正的忘記厲瀚爵。
但是他和厲瀚爵不一樣,他可以隨時出國去看蘇琛,甚至可以留下來照顧蘇琛。
當天下午,手下立刻傳消息過來。
蘇琛早在兩三歲的時候就有了護照,而且她護照上曾用名是白淺。
陸錦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里咯噔一聲,還好是他幫忙幫護照,如果讓蘇琛自己發(fā)現(xiàn)她的身世,那么一切都會變了。
“白淺,白淺……”陸錦云坐在辦公桌前,看著桌上的復(fù)印件,一遍遍的念著上面的名字,原來蘇琛以前的名字叫做白淺,多好聽的名字啊。
看來她確實是白家的女兒沒有錯了,白家和厲家的恩怨已經(jīng)過去了多年,一旦重新掀開,勢必會發(fā)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到時候不止蘇琛厲瀚爵和他,他們?nèi)齻€人之間的變化,就連整個魔都的商業(yè)鏈都會發(fā)生巨大改變。
因為陸錦云知道,厲氏集團之所以能夠在短短幾年突飛猛進,成為魔都第一大集團,這不僅僅是厲家老爺子一手操縱的原因,更是因為白家的資產(chǎn)全部都被厲家吞并,遠遠超過了當時法律上判決的那些資產(chǎn)。
大家都不知道白家的女兒去了哪里,她是白家唯一的繼承人。
誰也沒有想到,當時才幾歲的白淺,被送到了福利院,如今成為落落大方的高材生,還和厲家長孫厲瀚爵談了戀愛。
這一切,像一個笑話一樣,卻讓人笑不出來。
陸錦云的手放在下巴下面,輕輕的摸著他的胡茬,他想來想去,這件事必須要瞞過去。
“交代下去,把蘇琛的護照之前的護照吊銷,給她辦一張新的護照,不能讓曾用名出現(xiàn)?!标戝\云抬起來頭看著手下。
“好的,陸總,我這就去辦。”手下拿起來桌上的文件,轉(zhuǎn)身離開。
既然要出國,蘇琛就準備將這個消息提前告訴蘇文強和陶香伶,雖然她已經(jīng)知道了這兩個人一定會反對,但是時間久了可能他們就會慢慢接受。
蘇琛從宿舍走出來,天色已經(jīng)漸漸暗了下去,她手里拎著飯盒,里面裝著給陶香伶帶的補湯。
陶香伶就快出院了,她想趁著他們還沒有回家,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們。
走到學(xué)校門口的時候,一群玩滑板的人吸引到了蘇琛的目光。
她看著那些同齡的人如此有活力,將滑板玩轉(zhuǎn)的如此嫻熟,她心里十分羨慕,她除了學(xué)習(xí),什么特長也沒有。
公交車站就在學(xué)校門口的不遠處,蘇琛快步從門口走向車站,凌亂的頭發(fā)在風中輕輕飛舞著。
還好她穿了一件黑藍色的外套,天氣看著不太好,恐怕是要下雨的樣子。
站在公交車牌下面,她的目光無聊的打量著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心里在想些出國前還要準備些什么。
突然,她的目光定格在馬路斜對面的一輛黑色邁巴赫車上。
那是厲瀚爵的車,它怎么會停在那兒……
蘇琛下意識的握緊了手里的飯盒,目光卻不受控制的盯著那輛車。
厲瀚爵在車上嗎?他也在看著她嗎?無數(shù)的疑問涌上心頭。
車內(nèi)的厲瀚爵遠遠的看著蘇琛,她的目光讓他難過,沒想到會被蘇琛發(fā)現(xiàn),他只是太想念她了,想來她的學(xué)校門口看一看,沒想到真的等到了她。
該怎么辦……
厲瀚爵慌張了起來,人生第一次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公交車來了,緩緩的停在蘇琛的面前,擋住了她的視野。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快步上了車。
她趕緊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打量著那輛路邊的黑色邁巴赫,它還停在那里。
直到公交車遠遠的開走,厲瀚爵的車子一直都停在那里。
他雙手垂放在方向盤上,高高的身子在駕駛室顯得有些塞不下,看著蘇琛的影子消失,他像是在做一場夢。
他將車窗放下來,點燃一根香煙,胃部又開始隱隱作痛。
醫(yī)生囑咐了無數(shù)次,不讓他再酗酒抽煙,可是出院的這段時間,他的煙酒根本沒有離過手,他只有這樣麻痹自己,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想念蘇琛,那個讓自己魂牽夢繞的女人。
可那女人,是仇人的女兒!厲瀚爵的心里有兩種聲音,在激怒著他,刺激著他。
他愛蘇琛,可是他也恨蘇琛。
他看到蘇琛就想到了被害死的父母,他怎么能夠接受這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