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大手將姚姚扶了起來,手的主人宋陽舒眉頭輕皺,不滿地看著朱惠,可還沒等他發(fā)聲,朱惠卻放聲大哭了出來。
“為什么,她不喜歡我啊”,我們不是青梅竹馬嗎?
朱惠低著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眼淚糊得滿臉。
哭了好久,朱惠實在是哭的緩不過氣來,哭到自己打嗝。
秦姚姚咬著自己的指尖,拉了拉宋陽舒的袖子帶著點(diǎn)氣道:“他為什么哭?明明是我被撞到了啊?”
宋陽舒抱起秦姚姚,對著小二擺擺手,又對著秦姚姚道:“他遇到了頂傷心的事了。”
秦姚姚啊了一聲,看著朱惠,點(diǎn)點(diǎn)頭道:“怪不得啊”
宋陽舒親昵地抱著她道:“姚姚要是遇到了什么頂傷心的事,記得我一直在這里?!?p> 秦姚姚點(diǎn)點(diǎn)頭,看著被糟蹋的蕓豆糕,又看看朱惠臉上的鼻涕和淚水,最后還是悄聲道:“那蕓豆糕是廚子叔叔剛蒸好了,被這么吃掉了,顧家怎么辦?”
宋陽舒笑笑道:“無妨,讓廚子叔叔再蒸就好了?!?p> 說完,高聲對著后廚道:“廚子,出來,有人鬧事把你東西糟蹋了?!?p> 龐大腰圓的廚子從后廚宛如一陣龍卷風(fēng)似地跑出來,立在當(dāng)場,瞪著朱惠大呵一聲道:“住手,混蛋,老子辛辛苦苦做出來的東西,是你這么吃的嗎?”
朱惠肩膀一抖,臉上的神情也鎮(zhèn)靜了下來。
廚子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提起朱惠將他扔了出去,又一陣旋風(fēng)地跑回廚房,繼續(xù)補(bǔ)做蕓豆糕。
幾個月匆匆地過去,朱惠終于接受了自己心愛的姑娘嫁人的現(xiàn)實,不過整日還是寫一下酸不溜秋的詩,時不時讓浮生堂送點(diǎn)小點(diǎn)心過來,日子倒是過得悠閑。
對比起來,包家則是過得緊湊。
包二郎雖然請了自己的好友照顧一下自己的家里,不過朱家掌管錢財?shù)漠吘故侵旒依咸旒依咸莻€不好相與的。
包家一度陷入了吃不起飯的狀況,餓的包家的小郎君和小姑娘對著隔壁前來送點(diǎn)心的小二大哭。
小二看著小小瘦瘦的兩兄妹,嘆了口氣,告訴了宋陽舒他想將自己的月錢買點(diǎn)東西,送給包家人。
宋陽舒看著聳眉耷眼的小二,倒是沒有直接告訴他如何做,只是告訴他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
“廚子,你說掌柜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啊?這東西我是能買還是不能買。”小二文化不高,聽得半懂,
廚子聽了,想了又想,對著小二道:“我們畢竟不在清河郡久居,若是包二狗死在了海上,你能保證一輩子養(yǎng)著他們嗎?如果有一天我們走了,他們又去找誰呢?
小二聽了,沉思良久,最后給包家老太太牽線,找了一份漿洗的活,又央求了宋陽舒允許包家的兄妹輪流來浮生堂幫忙送些外賣的東西。
這才讓包家人的日子漸漸地好了起來。
這天,風(fēng)和日麗,雖然是冬天,卻是意外的好天氣。
碼頭上也熱鬧的不得了。
一個小小少年的身影從遠(yuǎn)處朝著浮生堂沖來,遠(yuǎn)遠(yuǎn)地就聽到他喊道:“我哥哥回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