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身邊,莫霆的眸光,驟然掠過一抹肅殺寒芒!
讓秦君下跪?這陸鳴,承得起嗎!
“動不動就讓人跪下,向來,是驕橫跋扈慣了?!鼻剀幘従彿畔率种械木票?,掃向了陸鳴,目光,淡然冷漠。
嘩啦!
空蕩的酒杯,應(yīng)聲碎裂,隨后,兩塊碎片,如電如光,閃爍而出。
“啊!”
陸鳴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雙腿一屈,咚的一聲跪了下去,淌血的膝蓋狠狠的撞擊地面。
那聲音,令人心顫!
“既然,你喜歡讓人跪下,那你就,在這跪著,等你父親來吧?!?p> 說罷,秦軒身子往后一到,靠在了沙發(fā)上。
莫霆如山岳一般,站在他身旁。
畢昇頭上有著冷汗滑落,在他的下巴,匯聚成了大大的汗滴,然后,墜落下去。
快,太快了!
方才那兩塊碎片,他根本,看不見痕跡!
酒杯碎裂剎那,便已經(jīng),激射而出?
這...該是何等的手勁與手速!
畢昇的手下,盡皆膽寒,陸鳴的雙腿,若不能及時醫(yī)治,可能,會殘廢!
這個青年,究竟是何來路?
為何,面對陸家之人,敢如此的肆無忌憚?
時間,點滴而去。
半小時后,包廂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隨后,幾道人影,從外面,進(jìn)入包廂。
“爸...”陸鳴痛苦的喊了一聲,他,正跪在地上。
陸子康怔了一瞬,爾后,面容極盡扭曲,爆發(fā)出,滔天怒意。
“秦軒!你竟敢,傷我兒子的雙腿?!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找死嗎?!”
他對這個兒子,素來疼愛,從小到大,從未打過他。
因此,看見這一幕,可想而知,他的心中,有多么的憤怒。
秦軒淡淡的道:“子不教,父之過,你既然心疼,不如...跟他跪在一起?”
陸子康面目猙獰:“你放肆!”
秦軒手掌一翻,一塊碎片,電光一閃,激射而去!
唰!
這時,一把匕首,飛射而來。
啪的一聲,將那射向陸子康的碎片,打得粉碎。
匕首,插在墻壁上,沒入兩公分,可見,力道之強(qiáng)!
陸子康,身形凝固,僵在原地,不敢上前。
“好囂張的人?!币粋€,聲音都透露著倨傲的身影,在兩個西裝男子的保護(hù)之下,走上前。
正是,陸家,陸熙鳳。
秦軒默然不語,只是,那一雙犀利的眼眸,打量了一下,這位,陸家大小姐。
以及,方才出手的,那一西裝保鏢。
“我,在跟你說話,你,聽不見嗎?”陸熙鳳雙目噙著高高在上的傲慢,仿佛,她就是至高無上的人物。
“你,很了不起?”秦軒眼中,一片淡漠,如,星辰大海,波瀾不驚。
陸熙鳳錯愕了瞬間,她萬萬沒想到,竟然有人,膽敢如此冒犯她!
“就是你,殺了趙威?”陸熙鳳臉上,不見半點笑意。
森然的語氣,陰冷的面容,她那精致的容顏,此刻,令人覺得,丑陋萬分。
“他,出口不雅,侮辱了我的恩人?!鼻剀幍牡馈?p> “打傷陸鳴,殺死趙威,兩件,都是在挑釁我陸家。”
陸熙鳳眼眸充滿冰冷之色,只見她勾起唇角,譏諷的問道:“你,可知道,得罪我陸家,會是何等下場?”
“哦?還真不知道,不如,你說來,給我聽聽。”秦軒抽出兩張紙,擦了擦手指的碎屑。
平靜,淡然,不急不緩,穩(wěn)如泰山。
陸熙鳳不怒反笑:“無知的人,死到臨頭,渾不自知,你,真的太可憐了。”
“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本小姐,就在此時此地,成全你?!?p> “趙威,雖然只是我陸家的一條狗,但打狗,還需要看主人!”
“沒人,可以在冒犯我陸家之后,還安然無恙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陸熙鳳,話音剛落,身邊的一個西裝保鏢,便是驟然,雙腳爆發(fā)千鈞之力,朝著秦軒,彈射而去!
其身形,可謂,動如雷霆!
秦軒,神色淡然,依舊坐在那,不動如山。
陸熙鳳見狀,高傲的眼神中,滿是輕蔑不屑,她這兩個保鏢,身手極為高強(qiáng),足以,以一當(dāng)十!
她自信,隨便一人,都可將眼前這個男人,碾壓蹂躪!
“連反應(yīng)都沒有,果然,就是個無用的廢物罷了?!标懳貘P,心中冷笑!
砰!
一道身影,驟然倒射,一陣狂風(fēng),從陸熙鳳的身邊席卷而過!
轟的一聲,那出手的西裝保鏢,直接砸開了對門的包廂!
全場,寂靜無聲。
莫霆如一尊戰(zhàn)神,擋在了秦軒的面前,此時的他,剛好收拳,甩了甩手臂。
秦軒則是拿過來一個新杯子,殷紅的酒水,瓶中倒出。
“可悲,為你效力之人,在你眼中,竟然,只是一條狗?!?p> “那么,你在你招惹不起的人眼中,又是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