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男人站在原地,猶猶豫豫的,半天才支吾出一句話:“大……大神……您……能……給……給我……簽個名嗎……?”
大神輕笑出聲,他以為有什么重要的事呢,原來是這個,“可以,不過我身上沒有紙筆?!?p> 他一個一部手機走天下的人,別說紙筆了,就算銀行卡他都很少拿。
“沒事!我有”那人更加激動了,偶像都答應(yīng)自己給自己簽名了,能不激動嘛!
那人顫顫巍巍,顫顫巍巍的從身上掏出一支筆,然后把自己的白色上衣?lián)纹?,“大神,簽在衣服上可以嗎??p> 大神對這個沒什么要求,扯開筆帽,刷刷刷在他的衣服上簽了自己的名字。
簽完后,大神把筆還給他,那人看著自己衣服上龍飛鳳舞的字跡,恨不得現(xiàn)在就湊上去親一口!!
男人出來之后,又過了幾分鐘又有人陸陸續(xù)續(xù)的出來。
大神看著出來的人,心里有了決定,站起來,蒼白的俊臉看向孟扶桑,“孟小少,去喝一杯。”
孟扶桑挑眉,慢吞吞的站起來,“走?”
“帶我一個?!”紀小染舉手,想加入他們。
孟扶桑:“不行?!?p> 大神:“不帶?!?p> 紀小染:“……”
不行就不行!
不帶就不帶!
孟扶桑也就罷了,大神你是幾個意思?
紀小染心里狂翻白眼,跟在他們后邊。
男人之間的友情就是這樣,一塊喝喝酒,聊聊天,甚至玩一些刺激的游戲,就可以建立起友情。
孟扶桑和大神就是這樣……
按照和紀小染的約定,大神在基地住下,幫她破解系統(tǒng)。紀小染則被帶回了醫(yī)院繼續(xù)治療。
臨離開前,紀小染到訓(xùn)練場和手下的人告別,一群大老爺們雖然不知道她具體情況怎么樣,但看著如此虛弱的她,心里也是擔(dān)心萬分。
“老大,您好好休息,剩下的交給我們?!?p> “沒錯,老大,我們練了這么長時間,也該檢驗一下了!”
……
一句一句,聽的她內(nèi)心波瀾壯闊,她雙腿直立,像今天中午他們一樣,敬了一個標(biāo)準的軍禮……
從紀軍到她,從她到他們,最好的回報,就是這個禮……
“大神,剩下的,就拜托你了?!泵戏錾E牧讼麓笊竦募绨?,很鄭重,很嚴肅的請求他。
“劉經(jīng)理,那兩個人還在這吧?!避嚿?,紀小染望著窗外,突然問了一句。
“還在?!?p> “帶我去找他們?!?p> ……
“喲,我當(dāng)時是誰呢,原來是大名鼎鼎的Lycoris啊。”這次換Darren來嘲諷她了。
孟扶桑和劉宏偉在外面等她,沒和她一起進去。
紀小染無視他,看著淡定的坐在哪喝茶的人,“我有事找你?!?p> “Lycoris,你!”被無視的Darren很氣憤,怒瞪著雙眼想要找她理論。
“怎么?”紀小染偏頭,墜滿寒冰的眸子直直的看著他,“想要跟我打一架?”
Darren氣消了一點,他之前被她揍過,單方面的挨揍,到現(xiàn)在都還有陰影,所以每次見到她,他也就是嘴上過過癮,要是真的動手,他還真沒那個膽子,雖然嘴上也不一定能說的過她……
“Darren,你坐下?!盞evin慢條斯理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把人勸下。
Darren攥著拳頭,冷哼了一聲,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
“Lycoris,什么事?你說?!?p> 紀小染撐著疲憊的身軀坐到他的對面,“你們這次過來帶了很多精英吧?!?p> “做個交易吧?!?p> “哦?”Kevin挑眉,就連坐在沙發(fā)上生悶氣的Darren也豎起來耳朵,“Lycoris小姐打算和我坐什么交易?”
她伸出手指,“三年,我甘愿在你手底下做事,你把你手下的人借給我,供我使用?!?p> “這個交易你不虧?!?p> “可是我手下都是各界的精英,他們可都是比你厲害的?!?p> 紀小染冷哼一聲,“你確定?”她仰頭,神情孤傲冷漠,“你確定你手下的人都比我厲害?”
他不確定!
他手下的精英很多,可是真正能比得過她的,不多……
她的學(xué)習(xí)能力,記憶能力,散打,近身搏擊在緝毒中心沒人能比得過,如果找人專門培養(yǎng),不出三年,她絕對會成為中心的王牌,只可惜,這個王牌不聽指揮……
“我比較好奇,”Kevin雙手交叉磕在下巴處,“是什么原因讓一向孤傲的Lycoris過來跟我做交易?”
“你不用知道!”
……
“事情談好了?”孟扶桑靠在車上,看她出來,把身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嗯?!彼c頭。
“你和他們談了什么條件?”
“啊~,”她慢吞吞的,很平靜,帶了點自我嘲笑的意思,“就……在給他干三年的活唄?!?p> Kevin說的沒錯,她是多么高傲的一個人啊,如今竟然親自去找他,和他做交易。
“值得嗎?”孟扶桑沉默了好長時間,才問出一句。
“今天你不是看到了?!?p> “他們站成一排給我敬禮的時候,我就明白了,不論我做什么,他們都值得。孟扶?!彼鲱^,桃花眼里波光流轉(zhuǎn),“換做是你,你這會這么做的吧?!?p> 孟扶桑抿著唇,目光沉沉與她對視。她說的沒錯,他和她一樣,在看到今天那個場面的時候,他的心里也和她一樣,無論怎么,為了他們,都值得!
……
回到醫(yī)院,徐醫(yī)生例行完檢查,孟扶桑在忙著整理一些文件。
“孟扶桑,”病床上的紀小染叫了他一聲,從那兩個人那里回來,她的情緒就不是很高,“你知道嗎?我手下這些人,他們在緝毒中心都沒有名字……”
她耷拉著腦袋,看不清神色。孟扶桑停下手中的工作,靜靜地聽著她講話,“我曾經(jīng)問過他們,跟著我是為了什么,不被中心接受,甚至還會被人誤解,他們告訴我,他們是因為我和我哥對他們有恩,所以才選擇留下,名聲什么的,他們不在乎,他們在乎的是我和我哥命,現(xiàn)在我哥不在了,保護我的安全就是他們最重要的事?!?p> “我不能給他們中心的名字,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讓他們陷入危險。”
她說著說著,心里越來越難受,情緒也愈發(fā)的激動,脖子處的青筋暴起,蒼白的面色也憋的很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