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在內(nèi)心翻了個白眼,
“姐是那種會為任務(wù)犧牲的人嗎?”
白澤涼涼道,
“……如果他很丑呢?”
孟九悚然一驚,有點不敢想那個畫面,憋了憋,憋出四個字,
“沒有如果。”
白澤:“……”
就知道是這樣。
孟九拿出木盒推到男子面前,
“這東西應(yīng)該能幫到你?!?p> 她頓了頓,又問,
“外面那個是六皇子吧?”
她記得左牧也就跟六皇子有些交情。
韓治平時游手好閑,與世無爭,又是醉歡閣的長客,還和左牧走得近,沒有半點避諱。
皇帝很不喜歡他。
故此,他那幾個兄弟斗的要死要活,唯獨對他沒什么戒心。
都知道他繼承大統(tǒng)沒希望,也樂得讓他過自己的安生日子。
左牧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在木盒上摩挲了一下,聲音如他的人一般清冷,聽不出情緒,
“是,將軍府境況不好,也就他愿意來走動走動?!?p> 皇上忌憚他手里的底牌,一直忍著沒動他。
不知能忍多久。
他是真不怕。
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
就是舍不得祖母……
還有對面這個蒙蒙眼眸靜靜凝視著他的少女。
孟九柔柔一笑,聲音放緩了三分,
“你有沒有想過扶持六皇子上位?”
能在那么多兄弟中獨善其身,保全自己,她覺得,或許韓治才是最聰明的那個。
左牧打開盒子的手一頓,清冷的眼眸認(rèn)真的注視著她,
“想過!”
他不想說謊,早在計劃初期他就有這個打算,也只有韓治會幫自己翻案,還將軍府清白。
只是那小子,好像志不在此。
孟九仰起臉,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道,
“那……我?guī)湍阊?!?p> 少女眼睛熠熠生輝,顧盼生姿,左牧心頭微微悸動,看了一瞬,就立即移開了眼,
“別搗蛋就行?!?p> 孟九撇撇嘴,沒說話,只懶懶的靠在椅子上,靜看著他翻開一頁頁書信。
本以為他會情緒崩潰,難過,沒想從始至終他都很平靜,看到最后,左牧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丞相,真是好樣的?!?p> 那個至今他見到都要叫一聲老師的人。
竟然也參與了。
孟九走過去,摟著他的脖子,鼻尖在他俊臉上蹭了蹭,
“我去把他殺了?”
濃烈的女兒香,使他熏然欲醉,左牧摟住她的腰,低下頭去用額頭抵住她的額頭,
“不用?!?p> 官場的水很深,他怎么忍心孟九成為眾矢之首呢!
孟九沒說話,只是仰起臉,抬高了下巴,主動吻住他。
一場推心置腹的交流,就這么悄無聲息的在兩人親吻之中結(jié)束。
隱藏在心底的渴望一點點被勾出,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狠勁。
左牧反手扣住她的頭,加深了這個吻。
很快,孟九摟住他脖子的手無力滑落至他心口。
這里,能清晰的感受到左牧急速加快的心跳。
他修長的手指無意識的在孟九細(xì)嫩柔軟的臉頰上來回摩挲。
冷冽的骨節(jié)仿佛也沾染上溫度微微泛著紅,然后垂下去,握住孟九貼在他心口的手,將她的五指都緊緊扣住,然后壓在書案上。
孟九感受到左牧身體的變化,頭腦也開始發(fā)熱。
就在她以為能順手推舟把肉吃了的時候,左牧卻突然抽離開來,抵著她的額頭閉著眼飛速呼吸。
孟九面上笑瞇瞇,內(nèi)心MMP。
這該死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