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你是女的?!
陸習禮微頓,轉(zhuǎn)向陸子鈺:“子鈺,你先回房?!?p> 長相溫柔可愛的女生點頭,和大哥打了個招呼,就握著書包帶子,上樓了。
陸習琛看向陸習禮,眸光微深。
他這個二弟,生性溫和,卻又冷靜淡漠,很少這樣特地支開一個人,還是子鈺......
不過,二弟最近對子鈺,似乎是態(tài)度好了一些.....
這么想著,眼神微凝的人就聽到陸習禮緩聲開口:
“大哥,你不覺得,陸毓......心思重了一點么?”
陸習琛聞言,心底先是一沉,才轉(zhuǎn)過身來,直面自己這個二弟。
“習禮,”他語氣加重些,不知在強調(diào)什么,“她是我們的妹妹。”
陸習禮沉默一瞬,聲音放緩:“我只是覺得......她變化很大。”
陸習琛一想到自己和陸習禮,不分青紅皂白地,就冤枉了陸毓,就覺得不好受。
聽到這句話,臉色微冷:
“習禮,你怎么回事......不是已經(jīng)澄清了,不是陸毓做的嗎?”
是那個受傷的同學污蔑她,她根本就沒有做出傷害同學的事,而他們這個哥哥,沒有找到證據(jù)證明她的清白,而是一聽說,她把同學弄傷了,就逼著她道歉.....
陸習琛自認為,這件事他和陸習禮都做錯了,所以才想著要好好向陸毓道歉,好讓她原諒他們這兩個哥哥,不稱職的行為。
卻沒想到,明明是去道歉的人,回來卻說,陸毓心思重......
陸習琛腦海中突然閃過陸子鈺的身影,聲音微沉:
“你怎么會這么想?”
陸習禮沉默一瞬:“我只是想知道,她為什么能那么恰好地,把那個同學陷害她的視頻錄下來,而且,在一開始可以澄清的時候,不說出來?!?p> 陸習琛擰眉。
“即使是這樣,”他語氣重了些,無可辯駁,“這件事的受害者也是陸毓?!?p> 陸習禮默然,半晌,他才輕聲開口:“我知道了?!?p> 陸習琛眉頭皺的更緊,明顯是不放心:“你和我一起去,道歉?!?p> 想也知道,懷著這種想法去道歉的人,絕對沒有把歉意表達到位。
這個周末,他還是得讓陸毓和習禮再相處相處才行。
陸習禮微頓:“恐怕不行。”
“我手上的研究項目到了關(guān)鍵階段,”事實上,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弄錯了,他根本不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回來,“現(xiàn)在走不開?!?p> 而且,再見陸毓一次,他覺得沒有必要。
陸毓那個態(tài)度,他想他已經(jīng)很清楚了。
既然她覺得自己這個做哥哥的道歉惡心,那他也沒必要上趕著去惹她厭煩。
說到底,她走失了這么多年,早就不是他心里,那個又軟又可愛的小妹妹了。
陸習琛臉色微沉。
最后還是應允了。
只是眸中的情緒,卻沉重了些。
習禮,和習興,似乎有些過分地,偏向子鈺.......
雖然子鈺一直很乖巧懂事,但是這樣的偏向,未必就公平,就是好事......
......
路輕盈這件事的風波漸漸平息下來,校園里也開始多了很多,見到陸毓就繞著走的人。
之前十一中就一直流傳著,她和外校的人打架,一挑五輕輕松松的傳說,現(xiàn)在又是揭穿陸子鈺抄襲,又是錄像讓老師給自己道歉的,明顯就是一不能惹的硬茬。
他們都有些發(fā)怵。
曲文宇除外。
自從知道陸毓是被冤枉的,宋悅說的也是真話之后,他心里就總有一種隱隱的負罪感,即便是知道她們之前做了不好的事,心里始也終無法原諒自己。
就連上課的時候,都有些走神。
還在臺上講課的周海咳了一聲,曲文宇才回過神,抿唇,視線重新落在習題冊上。
下課的時候,周海特地走了他這一邊,敲了敲他的課桌:
“曲文宇,老師留給你們的題目記得做。”
算是變相提醒曲文宇好好地準備數(shù)學競賽的事。
曲文宇緩神過來,點頭。
周海又看了眼正在翻競賽書的陸子鈺,欣慰些,端著茶杯,離開了教室。
**
顧毓接到陸習琛的電話的時候,還在單手打游戲。
女生的手指修長又靈活,操控鍵盤的時候,速度快得幾乎只有殘影。
聽到她這邊敲擊鍵盤聲的人微頓:
“......大哥想向你道個歉,順便帶你去看看新車。”
一盤結(jié)束,他們這個戰(zhàn)隊全員超神,隊伍頻道里還有人在喊著大神求帶,顧毓已經(jīng)松開了手指:
“我有事?!?p> 陸習琛微頓:“陸毓,大哥和二哥.......”
顧毓聽他說了一會兒,停頓片刻:“真的有事?!?p> 陸習琛下意識地蓋上了眼前的文件夾,沉默一瞬,想問她是不是還在生他們的氣,開口卻還是:“那下周?”
顧毓看著游戲開盤:“行?!?p> 陸習琛聽著響起來的游戲聲,和鍵盤敲擊的聲音,揉著眉心,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掛了電話。
心底帶起些無奈的情緒來。
打游戲......倒也沒什么。
就是性子.......是難管了些。
顧毓倒不是找借口,她是真的有事--她想去看看棠城之前那個滅門案的庭審。
而且她還和her約了面基,不好爽約。
不過她也不是很想去陸習琛那邊就是了。
周末總是十一中的學生最放松的時候,學校里一早就沒了人,除了周末還住在宿舍里的部分住宿生,根本沒有其他人的身影。
顧毓壓著鴨舌帽,套著很薄的黑色外套,帶著隱形耳機,把平行留在了宿舍,就這么出了門。
her很早就撥了通訊過來:
“......所以說,選擇法庭是有什么含義嗎?”
顧毓帶著變聲器,慵懶的聲線很有魅力:
“沒有?!?p> 那邊沉默一秒,隨即傳來乒乒乓乓的響動,似乎是什么東西掉落碎裂的聲音。
溫潤如玉的男聲有些難以置信:
“你你你你你是女的?!”
顧毓:“......不然?”
her:“.......”
her:“艸?。?!”
他居然喊了一個女生,這么多年的大哥?!
顧毓:“........”
顧毓輕車熟路地繞過建筑,穿過人流,聲音很懶散:
“別說臟話?!?p> her:“.......”
他還是不相信證明是個女的。
her:“等等,這聲音,是變聲器吧?你是不是在耍我?”
顧毓:“你說是就是吧。”
her:“.......”
her有些頭疼。
他雖然是好不容易說服了大哥和他面基,但是大哥卻說,他只會到那里去,不會主動去找他。
也就是說,如果庭審結(jié)束,her還沒有認出他,這次面基,約等于失敗。
her越想越覺得有些心累。
大哥不喜歡面基就算了,還特么是個女的.......
他這個一無所知的小弟,做得還真是不合格......
與此同時,停車場里的瑪莎拉蒂內(nèi)。
容曄掃了一眼停靠在內(nèi)的法拉利,姿態(tài)閑散地敲著車門,挑了挑眉。
聶喻?